伍家,庄园。
对于安巧巧这种先斩后奏的做法,伍家的人都表示极度愤怒和不满。
“你马上发表声明,说你和沈家的婚讯是假的。”
安巧巧低着头喝茶,对父亲伍仲南的话完全没有反应。
“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伍家上下的人都看着安巧巧,安巧巧握着茶杯的手紧紧泛白,正过脸说:“这个声明我是不会发表的,我和沈明承的婚礼已经定好了,就在明天,如果你们不想出席,我也不会勉强。”
“你这个逆女,你在胡说什么?”
伍仲南被安巧巧的话气的咬牙切齿。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和沈明承的婚礼势在必行,今晚我就会搬出去,这次回来是想和你打个招呼,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招呼我没必要打。”安巧巧将茶杯轻轻放在的桌子上,面无表情的说。
伍老夫人本来就因为伍子珍的事情而气的不轻,现在再加上安巧巧的事情,她险些气晕过去。
伍仲霆见母亲被安巧巧的话气着,忍不住出口教训道:“若你还是伍家的人,就应该为伍家着想,现在伍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在这个时候结婚,无疑是把伍家推出去,本来子珍的事情还没消下去,又出了这种事,这下媒体舆论还不一窝蜂的往伍家人身上窜?
“家里的情况我很清楚,但是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安巧巧无所谓的语气,“反正不管如何,我都是伍家的私生女,这一点又改变不了。”
“你……”
“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
“堂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伍家人的话在安巧巧心里完全造成不了一点影响。
因为安巧巧对伍家人的亲情早就绝望了,也许她曾经还在幻想着可以在婚礼上得到家人的祝福,可是自从母亲死了以后,她就再也不敢妄想了。
“我不管,反正这个婚你不能结,我们伍家丢不起这个脸。”虽然安巧巧是伍家私生女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但是如果在明天的婚礼被媒体记者大肆报道这件事,他们伍家今后想在政界上谋求发展就会难上加难。
闻言,安巧巧眼神一暗,站起身,冷声道:“抱歉,你们的意见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那也由不得你。”伍老夫人显然真的动怒了,“从现在起,你不能出家门半步,我看这个婚你怎么结?”
“你们想囚禁我?”安巧巧心里有些不安。
他们是疯了吗?
伍仲霆明白母亲的意思,本来母亲不说,他也是这样打算的,至于老二那里,他本来也不在乎安巧巧这个女儿,想来也不会反对的。
果然,伍仲南一听,一句话都没有反驳,显然是认可伍老夫人的话。
安巧巧脸上的神色呆滞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伍家的人真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如果你们真的囚禁我,这件事传出去,伍家日后在想跨足政界那是不可能的。”
“有了子珍的事情,你以为我们还会让外人再知道伍家的丑闻吗?”伍子宇的阴冷声音。
安巧巧震了一下,整个人条件反射的往后缩去,一激动,桌上的茶杯的掉落在地板上,‘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气氛突然僵硬下来。
“我不会让你们囚禁我的,我的婚礼已经完全委托给花祭白帮我办理,如果明天我不能准时出现在婚礼现场,那么这个后果就会由伍家人承担。”安巧巧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借用花祭白的气势压倒伍家的人,因为她发现,花祭白的在b市的影响力的确没有人能比得上。
即便是伍家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你胡说?他怎么可能会帮你?”伍子珍对‘花祭白’三个字份外敏感,她和奶奶去见花老爷子,也没有让花老爷子对他们动容,凭什么安巧巧能求得他的帮助?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安巧巧。
安巧巧毫不迟疑的说:“他会不会帮我,你们等明天就知道了。”
伍家的人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安巧巧的话,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对花祭白始终怀着一丝畏惧。
这一丝畏惧也使得他们不敢拿安巧巧怎么样?
因为报纸上的确说明花祭白会出席他们的婚礼,并且当他们婚礼的证婚人。
如果伍家和沈家不是现在这个情况,对这场婚礼有花家的人出席那是多大的面子,要知道在整个b市,能请得懂花祭白的家族不出三个。
而他们伍家和沈家都在其中之列。
入夜后,海岸别墅里。
灯火通明,人影在房间里移动。
“你说,我送巧巧的结婚礼物,她会不会喜欢?”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罗恋恋不会问花祭白这个问题,可是现在的巧巧,罗恋恋已经猜不准她的喜好。
方形的矮桌上摆放着一个音乐盒,音乐盒里有两个小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西装,女的穿着婚纱,再加上盒内的结婚进行曲悠扬的曲调,唯美至极。
“你这么在乎她?”花祭白看着她一回来就捣鼓这个,连晚饭都没有好好吃,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她何时为他做过这个?
难道在她心里安巧巧比他还重要?
罗恋恋垂着头,在音乐盒里细心的描绘着四叶草,巧巧说过这是她最喜欢的花种,不多时,她抬起头,伸了一下胳膊,回答花祭白的问题:“巧巧和乐乐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在乎她们。”
“那我呢?”花祭白想知道他在罗恋恋心里是什么位置。
罗恋恋呆呆的看着他。
“我和她们比,谁比较重要?”怕罗恋恋听不懂,花祭白直接把话挑明。
谁比较重要?
罗恋恋拉住他的手,很奇怪的问:“你为什么要和她们比?”
在她心里他和巧巧、乐乐都是一样的,都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说哪个比较重要……
罗恋恋犯了难。
看出罗恋恋脸上的为难,花祭白的脸色分外难看,他说:“为什么不能比?”
难道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还不如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