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花只觉得这简直都是在做梦,之前都还没有睡醒呢,就被人给叫了起来。然后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家的屋子就被拆了!
是的,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就叫人给拆了!
这叫她抱着小宝站在院子里,久久都不曾回过神来。这速度,简直就是太快了!
等到她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顿时就变了脸色。灶房里的那些东西!
她将小宝往地上一放,就要往灶房那堆废墟走去。
“小嫂子,你做什么?”正在收拾着那些茅草的常风不经意的抬了下头,就看到虞小花往那地方走去。
“灶房里的那些东西,我还没有拿出来!”虞小花头也不回的说道。
虽说那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他们现在要修新房,可是要花不少的银钱。能省则省。所以,没有必要的消耗,她自然是要避免。
闻言,常风连忙扯着嗓子喊道:“小嫂子,你不用去了。那些东西裴子裕和兄弟们都给搬走了的。”
虞小花带着孩子,顾不了那么多,所以这一切都是要裴子裕记着。他一向做都是做最好,怎么会败在这么点细节上面?
一切,他都想到了的。
那些个东西,他也是早就叫人给搬走了。
听了那话,虞小花这才松了口气。又转回身去,将小宝给抱了起来。
看着他们一群人都在干着活,而她一个人抱着孩子在那站着,总让她觉得有些别扭。
感觉她整个人就是无所事事的样子。
正在这时,她就听得院子外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就是这里了吧?”
她转过头去,就见得一个身着红衣的脸上抹了胭脂水粉的中年女人从那院子外走了进来。
只见得那女人一边走,一边往院子四周张望着。
“这位婶子,你找谁?”虞小花抱着小宝,走了上去。
听着有人说话,那中年女人便顺着声源处望了过去,看到了抱着小宝的虞小花。
那一刻,虞小花明显见得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让虞小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人……
下一刻,那中年女人就走上前来,伸出手想要拽住虞小花,却是被虞小花给闪开了。
“这位婶子,你有什么事情?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你先离开这里。我们这里现在不方便招待。”虞小花说道。
“可别啊,小姑娘,我这次来可是有件大喜事呢。”当然,这对于中年女人自己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大喜事。但是,对虞小花来说,这可未必。
毕竟,谁会愿意和人共侍一夫?
她那笑让虞小花皱起眉头,“婶子,我不认识你吧?”
所以她并不认为这女人找她,能够有什么好事。
中年女人没有想到虞小花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笑着对虞小花说道:“之前不认识,但是我们现在可是认识了。”
“婶子,你有什么事大可以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
遇到个不爱常理出牌的人,真是叫人憋屈!她原本想着要和虞小花多说两句,亲近亲近的时候,就听着虞小花说着这么些话来。叫她来之前的那些个计划都给打乱了。
“婶子,你还在磨蹭什么啊?”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进虞小花的耳中,叫她挑眉望向那门口。
这一望,就望见了一个很是熟悉的人。
虞伊人。
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了。
更是叫人意外的是,这虞伊人居然穿着一身粉红束腰长裙,那料子她之前在给小宝买做衣裳的布的时候有见过。
而虞家的那些人,她可是记得,他们之前来的时候,一个个都还穿着粗布衣裳,便是这虞伊人,那也不过是比虞家的那些人好那么一点点。
现下,居然能够穿的上一身就值好几两的衣裳?!
虞家发了?
不大可能吧。想之前,虞家的那些人,可是被人给送进了县衙大牢呢。
想着这些的时候,那边的虞伊人已经到了虞小花的身边,停下。将虞小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虞伊人嗤笑出声,“婶子,那些话还是直说吧。”
她那样子,在虞小花的眼中,那就是一只高傲的大公鸡模样。
“你为什么还有胆子出现在我们家?”这才是叫虞小花更为好奇的地方。
难不成,那天没有被裴子裕给收拾到尾?
听着那惨叫声,那应该是不轻的啊。她怎么就还有胆子上门呢?
话出,就见得虞伊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怯意,然后消失不见。她对着虞小花冷冷一笑,“小贱人,你也只能够得意到今天了!”
她敢这么上门,后面可是有人的!她的后面,可是有一座靠山,那是叫裴子裕都害怕的人物!
有了那人在,她想要的一切,可都是能够成为现实的呢。
想到临行之前,那人对她说过的话,虞伊人的眼中又是闪过一抹志在必得。
将军夫人的位置,那就该是她的。
眼见着虞伊人又对她使了一个眼色,中年妇女这才笑道:“小姑娘,我们这次来呢,只要是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给裴大郎说亲的事情。”
这话一出,虞小花就歪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说亲?”
裴大郎,若是她没有理解错的话,那裴大郎,应该就是裴子裕了吧?但是,这说亲又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他们村子里可是都知道,她是裴子裕的媳妇!
“可不是吗?”这话一开头,中年女人就觉得自己说起来顺利了不少。“这亲事,可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次来呢,自然就是受到裴大郎家中长辈所托。来与裴大郎说亲的。”
虞小花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你说是受到裴大郎家中的长辈所托?我们这周围的人可都是知道,裴大郎家就三人,裴大郎还有我们母子,哪里来的什么长辈?”
要说真有什么亲戚,那这段时间,也早该出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裴子裕也没说过,那哪里像这人说的,有什么长辈?即便是有,那关系向来也不是亲近的。不是父母,又不亲近,有什么资格管裴子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