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去哪里?我得时刻跟着你!为了你的前程着想,我不允许你去找刚才那个男的!”莫芷鸢一路小跑的跟在周瑜生身后。
周瑜生攥了攥手,真是拿她没办法。谁叫上天给了她一个这么热心肠的妹妹!
“三哥,你等等我!我跟着三哥是不想让三哥误入歧途!”
周瑜生转身,给了莫芷鸢一个小暴栗,“闭嘴!”
莫芷鸢哪里肯闭嘴,她真的担心她的三哥就这样被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给勾走了。莫芷鸢笑了笑道:“三哥,说真的,那个天青色男子不会将来做我的嫂子,不,男嫂子?”
莫芷鸢的猜测,周瑜生真是听不下去了,头也不回道:“再说,现在就走!”
莫芷鸢立马闭了嘴。她好不容易才从李炎那里得到了消息,她的三哥要来槐里竹林,她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费了好大劲才赶到竹林,她不能就这样被周瑜生赶走了。
周瑜生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耳根都舒服多了。
他来到十里亭,要等一个叫“艄公”的男子。那男子是绿珠生前所托要把簪子给他。他答应了她,定要践约。
莫芷鸢跟在周瑜生身后,左顾右盼,感觉哪哪儿都是好的。她欣赏着十里亭的美景,虽说比莫牙泉差远了,但比起莫家村来,那是好太多了。
一阵风吹过,天空就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接踵而至的雪花像鹅毛一般簌簌而落,落到桃树上,倒像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桃花开。
莫芷鸢接了捧雪花,摊开手掌,俏皮的吹出去。不得不说美人弄雪甚是养眼。
“哈哈,三哥,你看!真好玩!”莫芷鸢欢快的道。
周瑜生看了一眼正笑的灿烂的莫芷鸢,“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莫芷鸢听到了周瑜生的话,便一本正经的大声道:“有三哥在,我!莫芷鸢!永远都不要长大!”莫芷鸢抚着胸脯大叫着,话毕又攒了一个大大的雪球就朝着远方使劲扔去。
“啊!”尤连被雪球打中脸,一个激灵就醒了。他看了看四周,心道,“还真被那个红衣女子说中了!这该死的鬼天气!”又疑惑道:“刚才怎么睡着了?”
尤连从不是贪睡之人。
莫芷鸢耳朵一向灵敏,她听到了尤连的惨叫后,便试探性的问道:“谁?谁在说话?”
尤连听到了一个娇俏女子的声音,甚是惊喜,大喊道:“有人吗?这里,我在这里!”
周瑜生和莫芷鸢寻着声音就到了尤连面前。
尤连大喜,兴奋的喊道:“周太医!周太医!我是尤连!我是太子身边的尤连!”
尤连被绑在十里亭的制高处,身上落满了雪花。周瑜生并不能认清那人是谁,但是从声音来判断,确实是太子身边的尤连。
周瑜生朝莫芷鸢递了各眼色。莫芷鸢对着周瑜生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三哥,交给我!”
莫芷鸢一个轻身跳跃,纵深飞到尤连身后,帮尤连解绑绳。
“姑娘好身手,敢问师承何处?”尤连最羡慕身轻如燕的人。
莫芷鸢看了看落得一脸一头都是雪的尤连,竟噗嗤笑出了声。
尤连正色,“姑娘笑什么”
莫芷鸢费了好半天的功夫,解开了绑绳。拍了拍手上的雪道:“自己能下去吧?”
尤连点了点头,一个飞身,帅气的下来。
“你的身手也不错!”莫芷鸢说着站到了周瑜生身后。
尤连见了周瑜生,自是和周瑜生感谢一番,一阵寒暄过后,尤连心里的八卦因子再也抑制不住。他偷偷的瞄了又瞄莫芷鸢,这个女子不仅长的俏丽,就连武功都了得,难道她就是宫中传言的周瑜生未过门的妻?
尤连朝着莫芷鸢拜了拜,“多谢姑娘相救,在下还不知姑娘芳名!”
莫芷鸢上前一步,活波的笑道:“我叫”
周瑜生一阵咳嗽,然后抱歉道:“天寒了,身子骨禁不住竟咳了起来!”
莫芷鸢见状,又是给周瑜生顺气又是给周瑜生拍背,一阵手忙脚乱。
“尤连,让你见笑了,她是我远房的表妹,叫小红花!”
周瑜生的话一出,莫芷鸢就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天哪,给她取了个化名,取就取呗,至少叫个百合、鸢尾、牡丹之类的,这个小红花也忒难听了点!
尤连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怪异。他实难想象,眼前俏丽活波,穿着不俗,武功极好的女子竟然有个这么乡土的名字。
不过,尤连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双手抱拳,跟周瑜生和莫芷鸢道别后就要离去。
尤连被冻得不清,他找了家客栈,点了几个小炒,吃了一顿热乎饭后,就赶往未央宫。
辛志收拾好了一切后,也在赶往未央宫的路上。就在快到宫里的时候,红娘子拦住了辛志。
“是你?”辛志记得那日她入宫的时候,有这样一位穿着火红衣袍的女子,她手里的长鞭极其厉害。
“我是木月盟你的上级,你被人跟踪了!”红娘子的话一点温度都没有,仿若从冰窖里冻过一般。
辛志一路走来都很小心,她一愣四下的瞅瞅。
“那人已经被我绑住了!”红娘子微微挑了挑嘴角,又接着道:“这个人是宫里的,他一路跟着你,但并未对你有何举动。”红娘子一顿又紧接着道:“我是说威胁,暗杀之类的举动。”
辛志点了点头道,“一路上我走的颇为小心,也没有遇到什么异常的情况。”
“那人是宫里的,只是跟踪你,要知道你的去向。”红娘子挽起一个鞭花,响亮的,清脆的。
辛志脚底一软,宫里的,跟踪,难道她的身世已经引起某些人的怀疑?辛志迅速回想着在宫里的一切,若结仇,肯定不可能的,她处处小心。只是和隋凌烟斗过几次嘴!
“难道是她?”辛志颤着声音。
“谁?”红娘子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她之前问了尤连几次,尤连就是闭口不提,还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