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鹏展翅
“什么事”?
“此山乃十洲之祖脉,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师傅,您是知道的”,胖和尚点点头,黄眉继续说道,“套用一句古话,正是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疑大地根啊!佛祖可以用一颗摩尼珠在这里孕育出那只死猴子,我们也一定可以在这里栽种仙桃成功”。
看到徒儿这么有信心,胖和尚甚是宽慰,脸上第一次露出笑模样,“童儿,你获得这颗九千年一熟的仙桃树,是巧合不成?”
“不是,是当时曼倩和善财童子吹嘘时,说他自己如何如何了得,对于蟠桃园,他是来去自由,善财童子不信,曼倩这才详详细细地叙述了蟠桃园的具体布局,以及几乎每一株桃树的生长状况,因此徒儿是看准了才下手的”。
这时,师徒二人已到洞府外,弟子徒孙都出来迎接,胖和尚挥挥手,把他们都打发走,看着这“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几个大字,眉头又锁上了,“几树青松常带雨,浑然像个人家?哼!”
黄眉看师傅又有些不高兴,忙转移话题,“师傅,这是您的后天人种袋”,说着,把宝贝递给师傅,“师傅,咱还是到里面石床、石凳上坐着聊吧”?
胖和尚有些无奈,拿着人种袋,进入水帘洞,洞外瀑布自行向两边分散,黄眉跟在后面。待坐定后,胖和尚先说道,“这次遇到高人了,这镇元大仙果然名不虚传,袖里乾坤的本事不弱于我,是我今后劲敌之一啊!”
“那也未必,师傅,你想,我本身法力自不能与您比,再加上我又变化为一只黑熊,人种袋还得以净水瓶面目出现,能使出来的能量就少之又少了,所以,要是您上,一定比他强”。
胖和尚看着弟子那股认真劲儿,微微笑了笑,“也许吧,不过,我们打着观音的旗号抢夺蟠桃园,这个罪名算是给观音坐实了”。
“是啊!是啊!”,黄眉兴奋地说,“上次她的吃娃娃长生计划半途而废,就令佛祖大失所望,这回,她狗急跳墙,想抢天庭蟠桃来长生,合情合理啊!。”
“虽说不一定能起到什么直接效果,但会让天庭和如来那开始注意她,可以间接给我们行动打掩护”,黄眉点点头,胖和尚继续说道,“另外,别小看了他们”,他指指洞外,“这几百年来,人,是越来越不好吃了!靠吃娃娃长生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语气颇为伤感。
黄眉深有同感,沉默不语。
“童儿,你以后要小心,人,不要轻易招惹,他们,远比妖魔鬼怪更不好对付”。胖和尚看看四周,忽然说,“徒儿,我看你挺喜欢这里,你平时是怎么形容这里的?乳窟龙珠倚挂,萦回满地奇葩?嗬嗬嗬嗬,我看,你就是朵奇葩!”
黄眉看师傅来了兴致,也高兴地说,“师傅,您看这海风、冷气、翠藓、虚窗、修竹、梅花,多雅致、脱俗,不瞒您说,当初,您的选择一点没错”。
“拉倒吧,还文艺上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其实就是喜欢它是个天然的大音响,好玩你的那些编磬,是不是?”
黄眉嘿嘿笑了笑,挠了挠头。“师傅,当年那只死猴子一把火烧了咱们的小雷音寺,您向佛祖要求把他的花果山给咱们,您说佛祖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呢?”
“哼!那是对他也有好处,一来,猴子能干、够狠,必须留在自己身边,二来,把我们安排在这里,等于安插了一粒棋子”,胖和尚指指天。“好啦,不说了,你的地盘,你休息吧”,说着,胖和尚起身,走出水帘洞,“我可受不了这里的潮湿、阴冷”。
没过几日,坏消息传来,那棵仙桃树长势并不好,似乎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叶片发黄,枝条开始萎缩,果实光泽开始黯淡,胖和尚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吓人。
“童儿,你怎么看?”
黄眉紧缩双眉,望着眼前这株仙桃树,忽然有所明悟,“师傅,还记得,当年,死猴子推倒镇元大仙的人参果树,是观音瓶中圣水才救活的。”
“你是说……”,胖和尚摇摇头,“难啊,太难了”。
黄眉沉默不语,忽然,二人同时看向空中,只见远处,一只金翅大鹏翱翔,抟风翮白鸟藏头,舒利爪诸禽丧胆。黄眉口快,喜道,“师傅,护法来了”。
二人只觉金光一晃,金翅大鹏已然站立身前,只见他鲲头、星睛、豹眼、金翅,真是威风凛凛,不减当年。黄眉上前见过护法,胖和尚笑着说道,“护法,这是从哪里来?”
“别提了,真是出门不利枉劳心啊”,大鹏神色有些黯淡。
哦?胖和尚好奇心起,拉着大鹏,三人就在花香四溢的桃园内,席地而坐,听大鹏讲述他的故事。
原来,这金翅大鹏,就是当年狮驼国国王,如今佛祖身边护法神。前些日,他例行巡查灵山,不期碰上一闯山妖怪,也是只鸟,大鹏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心想我伸伸翅膀,探探爪子,你就得吓趴下,哪知这家伙,亡命徒,不仅没有畏缩求饶,反而一上来,就展开法宝,是一面巨幡,涌出无数阴魂,袭击本护法。
黄眉笑着插嘴,“护法,您出您的阴阳二气瓶收了他得了呗”。
“唉!谁说不是呢,现在想来,还挺后悔的,要是当机立断,我那会就抓着他了,不过,后来,他还是没逃出我手心”。大鹏拿出他的画杆方天戟,戳在地上。
当时,我一看挺厉害啊,顿时来了精神,抓起大戟就朝那面巨幡掷了过去,果不出我所料,神兵铁一路过关斩将,把那些阴魂打的是鬼哭狼嚎,最终,巨幡被扎破了一个大洞,我哈哈大笑,心满意足,等我再找那只死鸟,哇靠,竟然跑没影了。我气坏了,四处找寻,无奈,雾太大,说着,还看看天,朝胖和尚和黄眉苦笑,你懂得。
那后来呢,黄眉赶紧追问,他觉得护法遇到的这个对手很有几分智慧。
后来,我想,他肯定是想上灵山偷东西,这回,被我破了他的法宝,一定是跑了,再也找不着了,我又不能随便出灵山,于是,满肚子火没处发,决定收拾那只死牛去。
这时,胖和尚和黄眉对望一眼,不由得苦笑,他们都知道大鹏说的是谁,乃是当年铁扇公主的夫君,如今善财童子的父亲,风流潇洒的牛魔王。
金翅大鹏继续说道,我回了灵山,找一圈没找着,才想起,今天我当班,我就更气,打算直冲进他屋里,可刚靠近牛舍,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我很好奇,平时,死牛没什么朋友啊。
“难道跑了的那只怪鸟在里面?”
“行啊,这智商!你都会抢答了!”大鹏轻踹了黄眉一脚。不过,显然黄眉没往心里去,他挠挠头,催促大鹏继续说下去。
果不出你所料,死牛居然和那只鸟在一起,胆子可真大,看来,我平时对他还是太好了,这次回去,看我这么收拾他。
“他们到底说什么呢?”黄眉显然对牛魔王将来的幸福生活不感兴趣。
他们说话声音很低,不过,还是被我听到了一二。那只鸟好像在求死牛救救他妻子,嗯,具体说,是想请他找老君,要一颗九转什么丹救他妻子。这把死牛吓得,说什么也不答应,直说自己和老君根本就不熟云云,叫他别听外面人瞎说。听到这,我想,哼,幸亏你没答应,否则,我就庖丁解牛了。
后来,那只鸟退而求其次,说那师叔你想当年,交友广阔,能不能介绍几个大夫,看可不可以救他妻子。死牛说了几个,我没听太清,好像有大什么城的金牛,还不知道有哪的,后面我就没听到了。
再后来,我听见那只鸟辞谢要离开,语气颇为难过,等他出来,离老牛牛舍远一些,我一把就掐住他脖子,把他拎回我的大殿。
说到这,大鹏忽然停下不说了,看着胖和尚和黄眉,笑吟吟的,胖和尚都不淡定了,快说,别卖关子了,再笑,你做笑和尚吧。
大鹏收起笑容,严肃地说,下面我说的必须绝对保密,虽然你我都是老相识,可如果走漏风声,别怪我大鹏翻脸无情。说完,他单手托起宝物阴阳二气瓶,一道金光从瓶中散出,把三人包围在内,在外人看来,似透视般从这片桃园消失,看不到身影,也听不到声音。
做完这些,大鹏才说道,我从那只鸟嘴里得到一个大秘密,它可以解决我们现在面临的难题,说不定,还能把如来从佛祖宝座上拉下来。说着,他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黄眉二人,这两人也是瞪大了双眼回望着他,心里想,莫非,他知道我们偷袭蟠桃园得手了不成。
大鹏成功勾起大家兴致,继续说道,那只鸟眼见是我,知道必死无疑,为求自保,告诉我他曾经吃过人参果,渡劫成功,或者说,他是在五庄观以外的地方,吃过人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