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伍阡这老货没有去祸祸那些小姑娘,而是挑了这楼里的老鸨。
说起这千燕楼的老鸨罗玉儿,想当年那也是王都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有着王都一枝花的美誉,只是岁月无情当年的王都一枝花,如今已经有近二十年没再开过张了。
咋一听见伍阡这老货选了她时,罗玉儿也是一脸懵逼,但是很快她又满心欢喜,老娘那已经沉寂快二十年的秀床今夜又将开张了。
至于眼前这位大爷能不能抗得住自己积攒了二十年的热情,罗玉儿到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就在刚刚这老大爷一掌拍碎了那张要两个龟奴才能搬得动的黄花梨打造的大桌子。
伍阡大爷在罗玉儿的眼里那就是宝刀未刀,再说了吴峥还塞给了她两百两银子,而且还说到只要将这位老大爷伺候好了,明天还有重赏。
先不说这银子不银子的事,就说今夜自己能够开张,那就已经让罗玉儿笑的合不拢嘴了,更何况还有银子可收,自己今夜要是不卖点力怎么对得起客人对自己的信任,自己要是不卖力怎么对得起自己那张雕花大床?
所以第二天宝刀未老的伍大爷是被人从千燕楼里给抬出来的。
不是嗝屁了,而是且些脱力腿脚发软爬不起来,百年功力不说是毁于一旦,但元气大伤是一定的。
好在他老人家昨夜来千燕楼时,这千燕楼里有些人认识他这老大爷,偷偷回去给伍家报了信,不然他老人家就只能在罗玉儿的大床上一直躺着,然后到了晚上再接受罗玉儿了又一波摧残,只要嗝屁西归伍家的人可能都还不知道。
想想堂堂一代武学宗师最后却死在了青楼里,这事要是传出去别说伍家没脸,可能连慕容靖都得跟着他一起丢脸。
所以昨晚他老人家在楼上地动山摇,伍魁这家伙则带着人在楼枯守了一夜,好不容易挨到破晓时分,楼上没动静了冲上楼一看。
我的天,差点没把伍魁这杀人如麻的悍将给吓死。
伍阡这老货本来就瘦,如今躺在床上双眼发黑,嘴唇发白的模样那跟干尸又有什么区别?
“该死的吴峥,我伍魁与你不共戴天……”
床上躺的可是他老祖宗啊!如今却被吴峥给祸害成了这样,这事要是传出去,这叫伍家的人以后还怎么在王都里做人?
可结果目眦尽裂的伍魁得到的却是伍阡的一顿呵斥:“你小子在这里乱吼什么?这跟那小子又有什么系?”
吴魁当时就懵了,这跟吴峥那家伙怎么就没关系了?这事要不是吴峥那家伙搞的鬼,自己就把眼珠子挖出来当炮踩。
看着都已经快被罗玉儿榨干的老祖宗,此时居然还能露出笑意,伍魁更是一脸懵逼。
“老祖宗,你老这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是不是老糊涂了?告诉你老夫我清醒的很呢!我说这事不怨吴峥那小子就不怨啊!相反老夫还得感谢他,是他又让老夫找到了当年年青时的感觉。虽说这种感觉不长,但临死之前还能让老夫体会一把年轻时的感觉,这辈子也算值了。”
“老祖宗,这分明就是吴峥不怀好意。他……”
“老夫说了这不关他的事,是老夫要来的。”
“老祖宗……”
“行了,老夫有些累了,回去吧!”
伍阡被人从床上抬到了车上,一路上伍魁都在想老祖宗为什么要帮着吴峥说话,这明显就是吴峥的阴谋,以老祖宗的睿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所以伍魁一路上都有些想不通。
而躺在马车上的伍魁,眼睛盯着车顶同样也在想事情,想的不是昨夜让他再展雄风的罗玉儿,而是在想吴峥请他喝的那坛美酒,也不知道那小子喝完了没有,太带劲了说什么都要问那小子再要一坛过来,因为重振雄风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这种美妙年轻人是体会不到的,只有像自己这样一把枪荒废了数十年的老家伙才深有体会。
“停车!”
听见伍阡的声音,马车立刻就停了一秒都没耽搁。
伍魁连忙凑到车窗前,一脸茫然的问道:“老祖宗出什么事了?”
窗帘被人从里面拉开,阳光下露出来一颗骷髅一样的脑袋,经过昨晚一战,伍阡那本就不多的头发,如今变的更稀了。
“你去一趟那小子那儿,问问他昨夜喝的酒还有没有,老夫愿意花重金相购。”
“老祖宗你是怀竟吴峥在酒里下了毒?不瞒老宗祖其实孙儿也是这么想的。”
伍阡没好气的瞪了伍魁一眼没好气的道:“这个憨货你懂个球,老夫让你花重金去买你就买,哪来那么多废话。对了酒买到了你这憨货可不能偷喝,要是被老夫逮到仔细你的皮。”
“呃……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你要是去晚了被那小子喝光了,老夫打折你的腿。”
没办法伍魁只好调转马头直奔吴府而去,吴府里吴峥正在花院里打着太极,许久没打了如今捡起来打上圈,顿时觉的整个人浑身舒坦,就跟大冬天里洗桑那,大夏天里吹空调是一样一样的。
小乔一大早就出门了,如今又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回来了?那老家伙没死在那鸨的床上吧!”吴峥随口问道。
小乔摇了摇头:“死是没死,但却是被人拉下来的,看来没死也脱了一层皮。”
“管他脱几层皮,只要没死就好。”
“那个叫伍魁的在千燕楼里守了一夜。”小乔补充道。
吴峥一脸不在呼的道:“关我什么事?既然他昨晚都没来,今天也来不了。”
“少爷少爷……”
就在这时吴峥家的门房出现在了花园的月亮门里,看见吴峥跟小乔连忙见礼道:“小的见过少爷,见过小乔姑娘。”
对于自己府中的下人越来越守规矩,吴峥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看见门房吴峥笑道:“怎么了?”
“回少爷的话,门外有个叫伍魁的想要拜见少爷。”
“伍魁?”
“他是这么说的。”
“来了多少人?”
门房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吴峥,纳闷的道:“就只来了一个啊!少爷见还是不见?”
“你确定只有他一个人,周围没有埋伏?”
“这个……小的没注意,要不小的再出去看看?”
“不用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让他进来吧!”
门房走后,小乔担心的道:“怎么办?”
吴峥微微一笑:“什么怎么办?难不成你打不过人家老祖宗,还打不过他这孙子?”
“我不是担心我打不过伍魁,我是担心打赢了伍魁之后怎么办?”
吴峥想了想道:“这到是个问题,不过不是还有鸾音那小妖婆吗?师父的信上写的明明白清清楚,凡是在吐谷浑碰到的问题都可以找她,她要是不给你解决那就是抗旨不尊,那可是要满门操斩的。”
“可是这不是害了人家吗?”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还什么事都喜欢往坏处想,万一这伍魁不是来找我麻烦的,而是来感谢我的呢?那你刚刚之些不都成了瞎操心了吗?”
“我……怎么可能,你让一个堂堂的武学宗师,人家的老祖宗去逛青楼,结果还是叫人给抬了出来的,这么丢脸的事人家会感谢你吗?公子你说小乔喜欢与坏处想,可公子你这想法未免也想的太好了吧!”
“管他呢!先看看再说吧!如果真的是来找我麻烦的,那也未必要弄个你死我活,别忘了伍家可都是慕容靖的奴才,大不到最后去抱慕容靖的大腿,不给人家添麻烦也就是了。
只是这么想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划算啊!师父他才人家给你安排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保镖我不用,却委屈自己去抱人大腿,小乔你说这事是不是很不划算?”
小乔呵呵一笑:“谁叫公子是个好人呢!”
“好人就该委屈自己?”
说到这儿吴峥便从月亮门里看见了伍魁的身影,连忙压底声音道:“呆会儿他要真对我动手,你这丫头得手脚麻利点。”
小乔噗嗤一笑点点头。
“伍魁见过吴大人。”
吴峥怎么也没想到许久跟伍魁不见,这一见面却是以这种开场方式,生份了不是?
“伍兄你这是何意?什么大人不大的人,你这不是挖苦我吗?”
“伍魁不敢!”
“伍兄你没事吧!”
伍魁这家伙今天有些怪怪的,从一进门开始吴峥就觉得他很不对劲,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谁叫自己带他老祖宗去逛青楼了呢?而且睡的还是青楼里的老鸨,人家没一见面就抽刀子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能只望人家跟你有多热情?
“吴大人,伍魁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吴大夫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与以方便。”
吴峥笑道:“咱俩的关系说这些话生分了不是?只要不是要我的小命,什么事伍兄你尽管说,只要是吴某能办得道的,就决不皱一下眉头。”
“谢吴大人,不知吴大人昨夜跟我家老祖喝的酒还有没有?”
“酒?伍兄你要酒干什么?”
“实不相瞒,今日老祖醒来对吴大人的酒甚是喜欢,特嘱咐伍魁花重金请来求购。”
“求购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