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扰人清梦(1 / 1)

六尺高墙下,盆底大鞋稳落于花圃。众黑衣人蹑手蹑脚,便朝标的摸去。绞杀启动之际,主事人所在,依旧伸手不见五指。

漆黑中,品着远来的销魂呢喃,交腿平卧在梨花木榻上的莫老爷,一手垫在脑后,已是频频点头。

依声而判,连番痴缠后,俩位年轻人虽消褪了初时的澎湃,但仍粘腻有加、酣畅无比,就像太城一种叫泰迪的狗,动情时,天天就知道干那种事。

操劳归操劳,莫老爷相信凭借自己的智慧、闺女的姿色,以及魏家代代相传的《云雨四技》,套住财爷许惜风,还是稳稳当当的。

胡子一捏,莫老爷不禁回想起和莫菲生母魏氏初识那会儿,怎样怎样……

眨个眼,闺女就要登堂入室、一展抱负了,真让老人心欢。

掐指一算,莫老爷就笑不拢嘴:“今宿的云雨,已经是第四回了!托那移心唤情粉的福,财爷对菲儿可不是一般的疼爱呀!待除掉花姓那小丫头,菲儿就是通银的大姐了!哈哈,真是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呐!改天定要好好筹备一下闺女改嫁的事!手头虽紧,这该办的还得办!对了,傍上了财爷这么个大户,还愁什么?银子那都不是问题了!很好,很好!”

莫老爷正偷着乐,轻促的叩门声刚落,顾笑言已闪身回到客房。他晃眼一看,稀薄的月光渐随门缝的缩窄而变得虚无,纸窗外透进来的叶影也很淡很淡了。

但昏暗中,心事重重的师兄仍如半条死鱼般捏在门侧,这太让他这位做师弟的心塞了。通银里的才女一抓一大把,外头想要发财的更不是一两家,师兄却偏要为那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操心,真想不开!

这时,蹲在门后,两肘随意搁在膝间的许惜风,肩头上边已经完全看不到脸。熟归熟,顾笑言还是觉得,眼下落寞财爷这杞人忧天的毛病,是无药可治了。但只要师兄不耽误回朝的事,顾笑言觉得别的都是小问题。

长短叹罢,顾笑言眯着眼睛探头细细再看,师兄那将下唇反复挤捏的小动作,显然还掺着一丝焦虑。这家伙究竟在担心什么呀?以莫家的能耐,还能把那丫头吃了不成?摇头又一番感慨,顾笑言顺手就把门给完全合上了。

迎着门边相互擦碰的咕一声,许惜风回过神来,长长嘘了口气,而后煞是从容地纵身一立,双手撑着腰,脚尖又往地上跺了两下,这才淡淡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这……”似乎有些顾忌,顾笑言的嘴巴只微微张了张。

乱发一甩,许惜风即冷言道:“想挨扣工钱是不是?”

“你得听好,可别吓着了!”知道师兄被迫蹲在这,少不免有些烦躁,顾笑言没敢绕弯子,抬手一指,只语重心长提示了两句。

交腿倚在门侧,许惜风将乱发往上一拨,那是他的招牌动作,挺帅气的:“咱们什么风浪没见过?快说!”

“是这样的……”顾笑言舔了舔唇,待将脸凑到师兄耳边,用手遮掩着,即将莫府刚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搁在乱发间的手徒然滞了滞,许惜风愣了一小会儿,眼珠子晃了晃,来回踱了几步,张嘴就发牢骚:“这野丫头真是自作自受;清才那小子也是,烂泥扶不上墙,偏要这么作践自己!不过也没差,反正事是成了!莫家总不能硬塞给通银一株残花败柳吧?”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去休息了……”顾笑言来了哈欠,随手一挥,算是打了招呼,自个儿就向花玉香榻底踱去。

师弟刚擦身而过,许惜风眯着眼,冷冷地问:“唉?你干嘛呢?”

坏了!顾笑言心头咯噔跳了跳,即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回过身,抬手就叫屈:“忙完休息,这不是你说的嘛?”

“谁说你忙完了?十万两一个月,请你来当摆设啊?”许惜风往师弟脑袋拍了一下。

“我这又不是卖命……”话说到一半,担心师兄会为接近那小丫头而不择手段,顾笑言迟疑片刻,便舒了口气道:“算了,不和你计较!说吧,还有什么吩咐?”

“换岗,你蹲这,我去睡。”许惜风淡淡道。

顾笑言一听就闷:“那榻底明明是我先挑好的!”

“等你能飞了,再慢慢挑!”一番教诲,许惜风晓有深意地拍了拍师弟的肩膀,洋洋自得就向花玉香那去了。

“什么声音?”没走几步,许惜风的的步子忽然刹住,回身一瞧,就见顾笑言指了指瓦顶:“事儿来了!”

兄弟俩对了眼色,即分头行事。

很快,顾笑言已在墙角躲好;许惜风则扑到榻沿,扶起花玉香的肩头就一顿猛晃:“别睡了……”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即时扫在了许惜风的脸上。

“哎呀!”侧倒扑了一街,许惜风的脸上冒出了五个火辣辣的指痕。

他捂着脸,沉吟了好一阵,才牵强支起半身。

“噗……”顾笑言见着,捂嘴就笑。

许惜风瞪了他一眼,又一顿臭骂:“笑屁呀你!”

“吵什么呀……”花玉香挠了挠脑袋,倒头挪了挪屁屁,又睡。

见着,兄弟俩眼面一捂,甚是无语。却在这时,门窗吱呀一声,分别开出了一道缝。兄弟俩见状,同是一愣。顾笑言脸面一肃,即时又往屋里的边角缩了缩。无处可逃的许惜风则暗暗运气,甩手往地上一个倒划。瞬间,整个身子已滑到了榻底下。

最先翻身而入的敌人,是从窗户进来的。那插水式的动作非常流畅,空中还带旋转。只可惜,他落地的时候手没撑好,当即摔了个大翻天。连手里的短刃,也哐噹一声飞脱了。

“去哪了?”那人拱起半身,四目一瞧,才无奈接受丢失武器的事实。

许惜风探头一瞄,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才看清来人的脸,原来是恶人丁。真没想到,这小子笨手笨脚的,胆儿这么壮,为了抢头功,他竟孤身犯险。

一个王之藐视,许惜风冷冷笑罢,已消失在榻底的阴暗中。而丢了武器的恶人丁,对屋里的猫腻却毫无察觉。挽起袖子,他只知道猫步偷袭寝帐。

到榻沿一看,恶人丁已是喜出望外。眼下,这位让他记忆深刻的黑山童姥,依然呼呼大睡。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沉吟片刻,恶人丁两爪探前,就要去掐花玉香的脖子。

忽然,暗处生出一声蚊丝般的呼唤:“开饭喇……”

“谁,谁在说话?”恶人丁愣了愣,即时就有些慌,左右瞄了瞄,在确定没有外人后,他探身又伸出了利爪。

“开饭?”花玉香噔一下立起半身来。

哆的一响,恶人丁脑袋被狠狠撞了一把。这位恶人大哥还捂着前额沉吟,花玉香回神就发现了他。

相持一愣,俩人都谦卑地咧嘴笑:“嘿嘿……”

“嘿嘿……”回礼时,恶人丁一滴冷汗已沿额而下。

“还不让老娘睡觉了!”话语之间,花玉香飞起一脚,就向恶人丁心窝踹了去。

啪嗒一响,简木桌子已被砸了个稀巴烂。恶人丁迷迷糊糊抬了抬脑袋,两眼一翻,即时就晕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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