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与伊恩这头喝的烂醉,那边该隐顶着一身如寒冰般极低的气压出现在了郊区。
酒吧老板觉得今天不宜出门,瞧瞧今晚都叫什么事!先是被两人联手砸了自家酒吧,接着就遇到这么恐怕骇然的男人。
“这……这位先生,今天酒吧不营业。”
酒吧一片混乱,可该隐却嗅到了其中一缕极淡的气味,那是属于他家少女的。
“今天谁来过这里。”
冰冷的声音响起,老板都快哭了,“先……先生,今晚的客人很多,您说的是哪一位?”
主人失去理智,好在管家一路跟随,眼看主人因为暴怒而要动手,管家立刻上前,一边从身上拿出一张少女的画像,十分有礼貌道:“这位老板不必害怕,我们在找我们家小姐,因为一点误会,我们家小姐离家出走了。请问,您见过这位姑娘吗?”
老板一瞧,立刻道:“噢!这一位我见过!就是这一位将我家酒吧给砸了,她现在跟一个年轻人往北边去了,说是要去喝酒。”
管家一听自家小主人将人酒吧给砸了,二话不说丢出几锭金子,“多谢老板,这就当赔偿了。”
老板一看被塞在手中的金子,乐了,果然是一家人啊,瞧瞧这做事风格,简直如出一辙。
手中拿着沉甸甸的金子,老板一改先前态度,今天还是很适合出门的,瞧,就一个晚上,赚到的就比以往一个月还要多呢。
另一头,唐卿浑然不知危险逼近,这会正与伊恩猜拳,要说天朝文化那必须是响当当的,就连喝个酒都有不同的玩法。两人从一开始的死灌,到如今已经玩起了猜拳。
“一心敬,哥俩好,三桃园,四季财,五魁首啊……”
“哎呀,你输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喝酒喝!”
一群大老粗瞧着两年轻人玩的不亦乐乎,不多时酒吧内已经围成一团,纷纷请教这游戏是怎么玩的,于是,等该隐踏入这块地方的时候,就听到满堂的划拳猜酒令,这其中,自家少女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而她的身边,赫然还有一名年轻少年,正与她勾肩搭背的,那摸样,别提多亲昵了。
该隐一出现,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要不是因为周身气势太过可怕,这会早扑过来不少男女。
唐卿已经喝懵了,瞧着那有些眼熟的男子,不由摇了摇身边的伊恩。
“伊恩,我觉得我喝多了。”
伊恩手中还抱着酒壶,一听这话,以为她不陪自己喝了,不由道:“这才喝了多少,怎么会喝多呢?”
唐卿揉了揉迷蒙的双目,见那人越发靠近,皱了皱眉道:“可若不是喝多,我怎么会看到他呢?”
“看到谁?”伊恩一边询问一边朝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一看,顿时大腿一拍,“哟,这不就是那个狗男男嘛!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这要是换了平时,伊恩不拔腿就跑就不错了,哪里还敢说这话,可如今他不止说出来了,还十分的大声。霎时,酒吧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该隐望去。
唐卿已经喝高,瞧着已经站在自己眼前的俊逸男子,毫无畏惧的与对方对视,接着她突然扬唇,勾勒出一抹极为艳丽的笑容,“对,可不就是那只狗男男嘛!”说完,她还不忘探头看向他身后,见他身后除了管家并无旁人,不由砸吧嘴道:“哎呀,说错了,不是两只狗男男,另外一只没来呢。”
伊恩却摆手道:“一只两只的,都一样都一样!”
闻言,唐卿乐了,“对对,的确都一样,反正都是狗!”
管家听着如此惊世骇俗的对话,已经不敢看自家主人了,太吓人了!自打他当主人的管家开始,就从未遇过这么低的气压过。再看自家小主人,哎哟我的天啊,非但没有住口,反而越说越起劲。
我的小主人呐,您可少说两句吧,再说就要出人命了呐!
管家已经不敢上前劝了,至于小主人……那真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该隐怒急反笑,他压制住眼眸中的疯狂之色,直勾勾的看着已经喝到站都站不直的少女,“狗男男?”
唐卿从未见过他这番摸样,说真的,怕肯定是怕的,只是酒后壮胆,她竟是连躲都不带躲的,直面道:“对,就是狗男男。你,还有那个……那个……”说了半天,她突然忘了那少年的名字。
明明已经气的恨不得扛起少女就往回走,可他还是忍住了,甚至还问:“那个是哪个?”
这一听,唐卿顿时怒了,你说你带人回来就带人回来吧,她都识趣的走了,你丫的还跑来刺激她,跑就跑来了,还非得问到底,这不是往人伤心处捅刀子嘛!
“还能是哪个,人都住进来了!就是那个少年,长得……”本想说还挺好看的,可话到嘴边,她却换了个词,“长成那副熊样,你也下得去手!”
对于这个跟自己有深厚喝酒友谊的少女,伊恩不忘在一旁帮腔道:“狗男男!”
该隐从进入酒吧后目光就一直没有从少女身上移开,这会却是朝着伊恩的方向微微一瞥,而这一瞥,对方的下场就是被踹的老远,甚至还吐了口鲜血出来。
出手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将碍事的苍蝇踹的远远的,该隐修长的双手捏起少女细腻的下巴,逼她与自己直视,“默默,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回家。”
唐卿原本还想过去查探一下伊恩,这会被人捏住,只能气呼呼道:“没闹够呢!”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对,于是又改口道:“不对,闹什么闹,我哪里在跟你闹!我是要跟你划清关系!”说到这,她一字一句,目光认真,只不过语气依旧十足的醉态,“我们的父女关系,从此以后,不复存在!”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本该生气的该隐却突然勾起一缕笑意,“我们的父女关系,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闻言,唐卿傻住了,只觉受伤的心再度受到重击,原来……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