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宸一提昨晚的事,简言就悔不当初,要不是喝点酒把他认错了,她怎么可能和他滚床单,到后来她已经不想做了,是他非趁她神志不清的时候把没有做全的事给做全套了。
“纪远宸,别在我这里装什么深情款款,你都寂寞的要去会所里扮牛郎,还在我这里装这些有意思吗?”
简言现在知道了,哪怕长得一模一样,纪远宸就是纪远宸,永远不会成为她心里的许越,不过是有了一副相似的皮囊罢了,可骨子里却是完全不同的。
“谁告诉你,我昨晚是自愿的?我那是和人打赌输了,不然…你觉得以我的身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去那种地方找乐子。”
面对他苍白的的解释,简言压根不往心里去,双手抱胸讽刺的哼了一声。
“这谁说得好,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有些特殊的癖好和乐趣,你快点开车门,我要下去。”
她在外面待的越久,顾书宁就会有更多的想法,简言不想和顾书宁待在一起,要不是咽不下那口气,要不是母亲那双死也不肯闭上的眼睛,她是不会留在公司的,那些人都是她最恨的人。
“最后再问一个问题,你今晚有空吗?我到通州市来,还没有住的地方,能不能先去你家挤一挤?”
“简氏旗下有很多酒店,你看上哪家就去哪家,帐记我头上。”
和她挤一挤,这特么的是在做梦呢。
被她拒绝了,纪远宸也没有生气,反倒是微微一笑,按下按钮解开了车门锁,简言连再见两个人都懒得和他说,推开门就往电梯口走。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扶着方向盘的纪远宸轻启薄唇,念着刚才简言不小心说出口的名字。
“许越…”
简言踩着恨天高噔噔噔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一想到刚才纪远宸狂妄的样子就没办法静下心来工作,看着面前的各种文件,突然失态的抓起所有文件扔了出去,吓得秘书高小静冲了进来,看着满屋子狼藉,惊慌失措的问道。
“经理,您这是怎么了?”
简言双手抱着脑袋,满肚子的火无处可发泄,一上午接连遇到几个她不想看见的人,这让她怎么能沉下心来工作。
“把我下午的工作往后推,我要出去一趟。”
正蹲在地上捡纸张的秘书一听这话,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等她站起来的时候简言已经走到了门边,只是当她追出去时,却看见了比简言离开更可怕的画面。
简言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想和她吵架,于是她往左边移了一步,却没想到顾书宁也往右移,简言再移,可顾书宁依然拦在她面前。
这下子,简言明白了,顾书宁不是路过,而是来找茬儿的。
“顾总,麻烦您,让让。俗话说得好,好狗不挡道啊,您该是听过的吧。”
简言的话可谓是想当不客气了,秘书也不敢再观战,默不作声的退回了办公室,蹲回地上继续捡刚才简言扔得到处都是的文件。
俗话说得好,吃瓜有风险,围观需谨慎。别人吵架可以去凑凑热闹,但是当简言和顾书宁吵架的时候,谁要是敢围观,就得做好收拾行李滚蛋的心理准备。
早就对简言这种态度习以为常,顾书宁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问。
“这个纪远宸什么来历?”
顾书宁不想把事情闹大,可简言却偏不随她愿,故意扬了扬声音,用三米外都能听清楚的嗓音说:“纪先生,不是我们公司的合作商吗?他什么来历,你应该比我清楚啊,是不是啊,顾总?”
看着顾书宁脸上淡定消失,换上了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简言笑得更开心了,尤其是她最后给顾书宁的称呼,真是转了三四个弯。
顾书宁阴沉着一张脸,深呼吸一下,压抑自己的怒气,继续压低声音对简言低吼。
“简言,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别和我说,你没有觉得他和某个人长得很像!”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声音,简言无辜的眨了眨眼,“不知道,顾总说的这个某个人,到底是哪个人?”
“你……”
顾书宁的声音,止于简言无所畏惧的眼神,她不能在公共场合和简言提起那个人,因为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和顾书宁过了几招后,简言轻哼一声离开公司,开车去墓园,距离墓园入口处五百米的地方,有一个花店,简言把车停在花店门口,推开门又听见了熟悉的风铃声。
十分钟后简言抱着一捧鸢尾走出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墓园大门,她叹了口气打算徒步上山,一路上都回忆那个永远活在她十六岁的少年。
进入墓园后,一辆车从山上下来,简言抱着花往边上躲了一下,一辆黑色的从她眼前驶过,车里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可她总觉得车子有些熟悉。
车子走远后简言收回视线,继续慢慢的爬山,十五分钟左右,简言终于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只是看着墓碑上的一束绽放的风铃草,她有些慌了。
蹲下去发现花瓣儿上还有一些水珠,就说明这花是刚刚被放在这里不久,她放下自己手里的鸢尾,起身张望。
墓园里几乎没什么人,就算有,也是在祭拜,没有可疑的人,找不到那个在她之前来祭拜的人,简言放弃的蹲下去,看着那束风铃陷入了沉思。
“许越,刚才…是谁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