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什么时候等我先见见他再说吧,你现在把他夸的这么好,万一见面了人家没看上我怎么办?”
听简言这么说,舅妈和严齐容都愣住了,他们本以为简言会说不需要,或者是别的理由,他们连劝说的台词都准备好了,现在她却说先见一面。
“言言,你什么意思?”
舅妈一度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这些年她不知道给简言找了多少合适的未婚小伙,可简言压根连人都不肯见。
简言把头偏到舅妈那么,笑着说:“您都把他夸成花儿了,我总得亲眼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好啊。”
舅妈一怔,随后立即向厨房里正在刷碗的严齐容大喊。
“小齐,快,给你们警队的那个小周打电话,和他约个时间。”
现在舅妈生怕简言突然来一句,刚才她是胡说的,现在又不想去了。要是那样,她觉得自己明天可能要去一趟心外科。
“舅妈,你急什么啊,我这才从医院出来,明天要回公司上班,最近都比较忙的,而且我现在这张脸,是个男人都会嫌弃的。”
在医院待了好多天,她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十多岁,头发干枯、分叉,皮肤暗黄缺水,连指甲都是参差不齐,虽然没有想让对方一见钟情,但也不想太邋遢的参加这种见面会。
舅妈看了一眼躺在地毯上的简言,有些别扭的点头,她现在的样子,确实不适合去相亲,容易把人吓跑。
“你明天就回去工作?再多休息几天啊。”
“不了,就明天吧。我这个人不能闲,一闲下来就容易出毛病,还是忙点好,再说过一阵子楚浔的事也要开庭受审了,我可一定要亲眼看着他进监狱才能罢休,从小到大也没人敢把我打晕。”
简言的话,引起了舅妈的共鸣,“对,这种人就该关一辈子,什么玩意儿,一个大男人工作能力不够就抄袭,完事儿了还对一个女人下狠手。小齐啊,这种人你们可不能给我放过了,留在社会上指不定还会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正在刷碗的严齐容,听着那边两个人的对话,漫不经心的说,“妈,你放心吧,简氏的律师团可不是吃素的,楚浔这一次进去没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的。”
楚浔被抓住后,简言还在昏迷的时候,简云山就调动了手里最大的资源,扬言要告到楚浔一辈子都出不了监狱才罢休。
而这些年,楚浔确实做了不少坑爹的事,只要有心人肯去挖,就一定能挖出来。即使不算上他绑架勒索并企图谋杀简言的这项大罪,其他的罪名也能让他去监狱里好好反省一阵子。
“那就好,像他这种社会败类、人渣,就该好好的放到监狱里改造一下。”
舅妈义愤填膺的样子,让简言想起了当初自己雇佣楚浔的时候,如果是楚浔是一条毒蛇,就是她简言帮他凑齐了一对毒牙,这些年她监管不力,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
晚上,简言坚持不和他们回严家,要留在自己的家里,舅妈实在是劝不动了,就坐上车回家。
离开前,严齐容拍着简言的发顶说,“如果一个人害怕或者孤单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回家。”
“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在这里很好,之前真的是个意外。你开车小心一点,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我先走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帮你约周琛。”
“好,我回头让我秘书看看我什么时候有空,不过估计这一个星期是没什么时间了,至少也得等到楚浔的案子开庭之后。”
“都行,看你自己。”
等车围的灯光,被黑夜吞噬之后,简言才收起嘴角的笑容,转身往楼里走。
老实说,她现在有一丝丝后悔了,可是已经答应他们去见一面,就没办法再反悔。
“简言啊简言,如果这一次再不成功,你可能就要孤独终老了。”
其实之前每一次她都是答应下来的,只是每次她都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她离相亲对象最近的一次,两个人之间只隔了一道门,他在门的里面,简言站在门外犹豫了半分钟,转身离开了。
出了餐厅就给严齐容打电话,说自己这边有事去不了了,久而久之,他们不敢再轻易帮她约人,因为她总是放人鸽子,太得罪人了。
简言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究竟在怕什么,反正就是很怕打破这种现状,不想再又另一个人来插手她的生活,纪远宸算是一个例外,因为他有一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但他也仅仅只有那一张脸能让她回头。
第二天,当简言穿着白色修身裙出现在公司时,还是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骚动,时候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杀回来。
简言带着自己额头上的伤疤,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正在给她整理办公桌的杨芸听见动静,立马站得笔直立在桌边。
“经理早!”
昨晚,收到简言发的消息时,杨芸是诧异的,不过好在这些天她也没有偷懒,就算是简言突然杀回公司,她这个秘书也可以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早,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您呢?要是没有的话,我去楼下帮您买一点。”
简言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拉开椅子坐下。
“不用,我也吃过了,昨晚让你整理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好了,电子资料已经发到了您的邮箱,这些纸质资料也按照时间做了分类和笔记。”
顺着杨芸的手看去,简言看见那几十公分厚的资料后,觉得额头上的伤似乎又在隐隐作痛,这就是休息太久的后遗症,回来之后很多事都会跟不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