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婧雅上前一步,却被一股气流推坐在地上,她来不及站起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针包被烧成了一滩银水,直到最后变得连渣也不剩。
“你可以走了”
上官衍转身,眼也没抬的开口:“记得将桌子上的这份折子交给沐尚书,其他的,便没有你的事了。”
“你,你说什么……?”
被烧掉针包的气都还没来得及撒,沐婧雅一听到这句话,直接气炸了:“你……”
她指着他,气到说不出话来。
那针包也没用了,为什么不还给她!?
这个死妖孽,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内忧外患危险的很,靠它保命啊!
见她一脸的气愤,上官衍抬起头看着她:“怎么?你还有事?沐小姐,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沐婧雅抿了抿唇,思来想去,最终只是瞪了他一眼。
可一想到她那位满心只想着替圣上出气,显自己是忠臣的爹,沐婧雅又有些担心的开口:
“对了,那天太子受伤的时候……你…看到了多少?会不会……实话实说?”
她目光紧紧盯在上官衍的脸上,倘若以后太子瞎了眼睛的事情闹大了,摄政王当时在场,就是证人,他看到了什么,就是证词。
如果他不打算对外人说出,是亲眼看见自己刺伤太子,那自己就没事。
“本王看心情。”
“……”这个该死的男人!
沐婧雅握了握拳,再握了握拳,折子也不拿,转身气冲冲的离开。
上官衍抬眸看了一眼门外,悠悠挑眉,轻声唤到:“暗一,去找个人护送沐小姐回府,还有这折子,也让护送那人一道给沐尚书送过去。”
“是……可是王爷,您难道真的要替圣上严查太子受伤一事?”
院子的大树上,有一个黑衣暗卫迅速从房梁上掠下,单膝跪地面朝上官衍,语气狐疑的问道。
上官衍挑眉,悠悠的喝了一口热茶:
“沐麟那个老匹夫,次次上朝和本王过不去…借此事收拾他一下也好,怎么,本王这么做让你感到奇怪?”
“这倒不是,只不过…王爷,您可要三思啊,您今日当众把沐大小姐带回了王府,倘若被那沐大人在圣上面前说什么闲话…污了您的名声…这”
上官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暗一,那你觉得本王该怎么做?”
“杀。”
暗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上官衍眯了眯紫眸,薄唇抿起:
“记住,只有这点,本王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她一根毫毛,派个稳妥的人去护送,绝不允许再有这种想法”
“是!”
暗一转身,足尖一点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
回去的路上,经过摄政王府的后花园,沐婧雅摸着自己袖子,心里气得直拧眉。
她的针包碍着他什么事了?
如今自己在沐府本就寸步难行,偏偏这摄政王还过来添乱,没了那针包,以她现在这点修为,别说是炼丹了,连自保都成问题。
兜里的银子也不够,只要太子受伤的案子一天没结,她就一天没个消停。
正愁闷的走来走去时,一道银白色的身影忽然自树上翩然而落:
“沐大小姐,你身上的伤可有好些?”
沐婧雅皱了皱眉,借着月光才看清,眼前的少年不再是一身平凡蓝袍而是银白王袍,头戴银冠,脚踏银靴,在这夜幕下尤为明显,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谜样的香气。
那气味让沐婧雅忍不住皱起眉,似乎是和记忆里的某种花的味道相似。
细看之下,她这才发现,眼前这位少年不正是之前自己救下的,名字唤作上官玉的那位。
回想起在太子府门口的一切,沐婧雅抿了抿唇,他才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是西国的福亲王了?
可这年龄…不大对啊。
上官玉见她发愣,不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沐婧雅回过神,有些尴尬的笑道:“我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太子的三皇叔,竟然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