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衍勾起唇角:“虽说是本王的命令,可写出内容的却是沐麟那个老匹夫。我当时是让他写出事情原委,至于他又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本王怎可掌握的了?”
“臣弟怎敢怪罪皇兄?”
上官玉紧紧握拳,一黑一紫的凤眸中,满是愤怒:
“但这忏悔书的事,若非是皇兄下的命令,沐尚书他又怎么可能会写?皇兄你并不爱沐姑娘,为何还要娶她?”
上官衍收敛笑意:“三皇弟,这事情既已发生,本王不娶,难道你娶?”
他说着,又顿了顿,深紫色的双眸紧紧眯起,目光冰冷的看着城墙下的那帮迂腐的百姓:
“污蔑摄政王,这罪名可不小,本王没将你那救命恩人丢进刑部大牢去惩戒,而是为了她的名誉娶她为妻,已经是手下留情”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沐婧雅要嫁给二皇兄,上官玉的心情就格外激动:“可二皇兄,解决那事情的方法,并非只有娶妻这一种!”
见他动了真怒,上官衍不禁微微挑眉,有些玩味的斜睨着他:
“真是有趣,听三皇弟这话的意思,是让本王将沐府污蔑本王的这件事,追查到底了?”
上官玉微微抿唇:“臣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当日污蔑二皇兄的人,是沐尚书,他口口声声说是沐姑娘亲口所言,可你我皆没亲耳听见,怎能断定这就是沐姑娘说的?若是二皇兄肯调查,还沐姑娘一个清白,她不就不必……”
他的一番话,让上官衍不禁面露嘲讽:
“只要调查就可还她清白的话,这世间又怎会出现被污了清白的女子?三皇弟想的真简单,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什么叫做连坐之责?”
“倘若本王真的下令调查,只怕你心心念念的那位沐姑娘,如今,已经被众人的唾沫淹死了。”
“…二皇兄言重了吧。”事实胜于雄辩,上官玉无法反驳,只能紧抿着唇。
上官衍冷冷开口:“是三皇弟你言轻了,本王奉劝三皇弟,还是回福亲王府好好读史书,修炼法术,今天竟为了一个女人跟本王吵闹不休,你和底下这帮迂腐百姓又有何区别?”
“……”上官玉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怒火,没有说话。
上官衍背手看着,城墙下那群围在一起讨论沐府告示的百姓,:“你可是一直都觉得本王冷血毒辣,不念情义?”
“臣弟从不敢这么想”
上官玉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眼底的冷漠依旧出卖了他,上官衍不置可否道:
“在这西国,也只有你敢这么想。”
上官玉垂眸,一言不发。
上官衍淡淡道:“本王知道你自打身患顽症以来,便闷闷不乐,心情郁结。但你身为亲王,该做的事,该说的话,什么时候什么事该问,什么时候什么事不该问,都要做到完美。”
他转头,深紫色的凤眸紧紧凝视着上官玉的脸:“记住,这绝非是本王的命令,这是你要对自己亲王身份所要负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