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衍冷冷瞥着她：“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言外之意便是，既然知道自己是摄政王府刚刚过门没到一天的摄政王妃，还敢明目张胆的去青|楼。
沐婧雅抿唇：“其实我今天也不是闲得无聊才去青楼的，我是因为……”她的话没说完，就听上官衍继续道：
“你是因为看到皇后得了异病，觉得她很可怜，所以心生怜悯，后来又在翠宫看到了兰贵妃发病，这才参与了宫中传染病的事，去青|楼是为了给皇后的情|夫报信”
“你，你在说什么！？”她瞪圆了一双眼，神情不敢置信：“皇后说过，那只是朋友而已。”
“你应该知道，皇后是龙山沟出来的百岁美人吧？”上官衍忽然问起这话，沐婧雅点头，神情有些迷茫：“之前听一位公公聊起过，但这又怎么了？”
“龙山沟里的百岁美人，终年不老，无法修仙，死去后枯骨化花，一旦花瓣掉落或是葬于泥土，其魂魄便会在冥界的河岸两端变成曼陀罗，承担千世罪孽”
“……什么意思…”
沐婧雅皱起眉头，上官衍淡淡道：“你和皇后见过面，应该知道她是百岁美人儿的事，也应该清楚她现在的情况吧？”
“……嗯”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茫然，有些不自在的问道：“可是，这个和你说皇后跟宋琴师是情夫的事，有什么关系？”
上官衍斜睨着她，不但没有解释的打算，反而径自道：
“百岁美人儿的魂魄到最后之所以会变成曼陀罗，是因为她们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违反了规律，自古以来除了龙山沟的女人有终年不老的本事以外，再没有其他人。”
“违反规律，就要承担自己的罪孽，百岁美人儿的魂魄只有一次轮回的机会，百年之后就会永生永世变成曼陀罗花，守护在冥河岸边。不光是阴界有规律，阳界的龙山沟自千百年来也有自己的定律，那就是……不忠于丈夫的女子，都会得到相应的果报”
“所以…”沐婧雅脸色黑了几分，顺着他的话往下猜：“你的意思是说，皇后之所以无法见光，身上总是疤痕累累，不招人待见……这些全都是你所说的……果报？”
上官衍没回答，但显然，她的这个问题很多余。
“可这没道理啊”沐婧雅替皇后反驳：“你这只是猜测而已，如果龙山沟真的有果报这一说，皇后娘娘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当时她看得出来，皇后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这异病的原因。
上官衍淡淡道：
“皇后会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人告诉她，当年她嫁给上官宇时，龙山沟的主人慕容世家老家主就已经去世，没来得及进行嘱托，慕容世家的后人又被利益熏黑了心，舍弃了故步自封的龙山沟，搬去西国国内，改头换面成了毒物世家，专做买卖。但果报就是果报，定律就是定律，它绝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消失更改。”
这回，沐婧雅不吭声了。
但她心底开始对上官衍提到的，另外几个字眼儿提起了兴趣和注意。
因为‘慕容世家’这个词，让她想到了不少东西。
如果慕容世家有后人，而且也搬去了西国国内，改头换面成了毒物世家，专做买卖，这就代表慕容世家没有遗孤这一说。
那之前自己在郊外初次碰见慕容离时，他说他是慕容一脉的遗孤，其实，是在骗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