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结果,常智光险些吐口血,财神老大你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啊,我是一个只想靠双手赚钱的有为青年,您老哪凉快去哪呆着。
通常意义上说,财神和衰神是对立的,但是天堂和地狱也只有一线之隔,也就是说财神来的同时,衰神也在你的附近----电视中说有个右手被砍掉的某老千语,他这一生唯一欣慰的是,警察没办法给他上手铐了。
“四点啊?”常智光问:“我是不是输了?”
又见迷茫。“……是啊。”庄家憋出一句话。
三娘一边道:“老九,开赌场有赌场的规矩。难道你想砸了这四海赌坊的招牌?”
“三娘见教的是。”老九忙陪笑。
第三把,也不知道老九是不是被三娘教训,或者被常智光雷到,竟然扔出一点。常智光非常非常无奈的用三点再赚一贯。心中捏把汗,麻烦大了。原本打算是在最后时间大杀四方,别人要找麻烦时候,救兵到达。没想到手气太顺,才两把就引起了怀疑。
要出千!常智光轻扫老九一眼就知道。一个赌场老千说过,当一个水平不高的人准备出千时候,他的注意力会从赌具转移到人的身上。研究表明一场热火的赌博,赌徒有八成以上的注意力在赌具,而看赌客眼睛的次数一小时内不超过五次。如果是庄家,对赌具的注意力和人的注意力是五五开,而当庄家只有两成注意力在赌具中时,说明他要出千。
常智光本来对赌研究不深,毕竟在国内赌博是非法,但在澳门萄京酒店派他驻世界各赌城培训学习一年多后,他的技术已经突飞猛进,位居高手之列了,他现在一看见庄家老九的手法心里就乐了,只是中等的碗沿投掷法。庄家5、5、6,六点,看来这家伙是想开豹子,但手有点生。三娘眼睛一挑,冷眼看了下庄家,庄家立刻变得紧张。
三娘一砸桌子后道:“来人,把他拉出去打。”话落立刻有两个伙计拉走老九。
“不好意思三位!”三娘打和哈哈:“手下人不规矩。这位公子别误会,我是这家赌坊的老板娘,只是凑个热闹玩玩,绝对没有帮忙出千的意思。”
壮汉道:“三娘的名声怀远县都知道的,没必要向一个毛头小鬼解释什么。”
“刚才那把通赔。”三娘道:“不如我当庄家,大家继续?”
“好!”
三娘当了庄家形势一变,常智光也拿不准其是不是出千,但是每回点数都颇大。常智光也小心配合着少输多赢。壮汉和行商人是输多赢少。慢慢的,三娘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常智光眼睛时候停留时间越来越久。
30贯钱折合成银子后进了口袋,常智光觉着差不多了,站起来道:“我得回家吃饭了。”
“公子慢走。”三娘含笑朝外喊:“替我送客。”
常智光出了赌坊,心急如焚的常智平欢喜迎接上去:“少爷……”
“走!有麻烦了。”常智光小声叮嘱一句,就和常智平不急不慢朝前走。
常智平紧张问:“少爷,什么麻烦?”
“有人在跟踪我们,想查我们的来路。有来路就找来路,没来路我们就要被揍,顺便加抢劫。”常智光走进一家酒楼,小二还没开口,常智光先道:“我是你们李掌柜的亲戚,后门在哪?”
小二一指左侧:“进去是个小院,一边是厨房,一边是后门。”
“谢谢,月底给你加工钱。”常智光扔下一句话,拉了常智平就走。
“……”小二一时间有点迷茫。
“人呢?”两个大汉进入酒楼,左右看看没人,雅间也没有,立刻抓了小二追问。
“什么人?”小二茫然。“两个十五六岁的小鬼。”
“后门出去了。”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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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迷茫的小二继续迷茫:“两位客官……咦?是你们?”
常智光呵呵一笑:“一个雅间。”
“里面请!”小二终于恢复了职业本能。
常智平问:“少爷,你怎么知道会有麻烦?”
“因为按正常来说,庄家见赢钱的赌客想走,必然会有所挽留。不挽留就是起了疑心。”
常智平再问:“那万一那个三娘是豪杰人物呢?”
“豪杰多败家。一个赌坊的老板娘是豪杰,这赌坊还能开的下去吗?开赌场一利来自赌,一利来自高利贷。试想一个会放高利贷的女人,会是豪杰人物吗?”常智光摇头:“而且老九出千那把,三娘在其出手之前不阻止,而是在骰子落定后出言,显然是发现赌客有人发现了异样。这三娘当即让老九当了替死鬼。”
“还一个问题,少爷怎么知道这家酒楼掌柜姓李?”
“笨!门口不是挂着李家酒楼吗?”
常智平赞道:“少爷真厉害。”
“暂时这里是最安全的。不过那三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女人操持这行业一定不会咽下这口气。”
常智平问:“为什么这么说?”
“女人要在这行立足,需要花费比男人多的多的精力。而威望是最难竖立的,更别说一个女人的威望。今天她丢了这个场子如果不找回来,恐怕威望要受折损。”
常智平紧张道:“那我们快去大少爷那躲躲。”
常智光摇头:“她如果不派人跟踪也就算了。欺负到我头上来,我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少爷……我怕。”
常智光叹口气:“你这年纪怕是应该的,算了,这次就放过他们。不过你要记得,只要计划周密,即使是刀山火海,走过去也是丝毫不损。”
“比如说这次?”
“对!”常智光放下茶水喊:“小二结帐。”
“少爷,菜还没上呢。”
“我估计他们已经离开这附近,朝远点地方寻找,接着就是杀回来。”常智光笑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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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是官又不是官,他平时责任就是操练乡勇,缉盗抓奸,虽然也有从八品的官职,但是委任和撤免都是县令说的算。而县令就不一样,属于中央派遣官吏。即使是直属上司再不满意,也得申报六省的吏部,由吏部裁决。
常智峰就是常智光的堂兄,家就在县衙边上。常智光岁考时候住过一段日子。堂嫂人不错,两个堂侄也乖巧得很。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一个小家庭。房子比普通人家大了一些,不过门口也没什么家丁之类的,门也没关,常智光就直接进去。已近傍晚,厨房里堂嫂正在生火造饭。
“堂嫂?”
“智光,智平!”堂嫂手忙在围裙上擦拭几下,觉着还是不太干净喊道:“他爹,家里来人了。”
“哥在哪?”
“在内堂客厅会客,也不是什么要紧客人,你直接去找他吧。”
“好!那堂嫂你忙。”
“小弟?你怎么来了?”常智峰略为惊讶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不是快成亲了吗?”
常智光牙疼,牙疼的不是常智峰的问话,而是常智峰接待的客人,这不就是才见了不到一个时辰的三娘吗?
要说三娘见了常智光也楞了好一会,原本以为他报的常家堡是扯淡,没想到人家真是正统的常家人。
“你们认识?”常智峰不愧是公安局长,立刻看出不对。
“不认识!”三娘和常智光同声道。
“智光先一边坐。”常智峰对三娘道:“三娘,不是我不帮忙,您是有所不知,昨天县衙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三娘疑惑问:“我没觉着今天街上有什么不同。”
“你们当然看不出来。”常智峰压了声音道:“昨晚大人的官印被盗,盗贼留字条要黄金百两。我一班兄弟从昨天开始就忙到现在,为避免打草惊蛇,根本不敢大动干戈。”
“官印?”三娘想想后道:“前些日子我听说淮南县官印也被盗,后来盗贼不是抓到了吗?”
“抓个屁,就是找个替死鬼,要不早被怪罪了。官印是赎回来的。”常智峰道:“说到这,三娘,你这次可得帮我忙,你黑道人熟,帮我打听打听到底是谁干了这事。”
三娘苦笑:“我哪熟了,认识就是一些莽夫。能上县衙盗官印勒索的人,三娘我真没有认识的。不过,我一定派人看看这几日有没眼生的人出没。”
“那多谢三娘。至于三娘说的事......”
“算了,我看就是一毛孩子手气好。”三娘似笑非笑看了眼丝毫不动声色的常智光,心中赞一句:这小子有种,竟然心不跳,面不改色:“还是官印重要,这事我一定留心。”
“那我就不送了。”
“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