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继续无视地上的碎屑，转身看向黑板，陈书宁将大部分的纸张都扯下来了，仅剩下的，只有黑板最高处一栏。
那上面的字迹，和自己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那些不堪的语言，比自己刚才看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半是辱骂班级同学的，一半，是辱骂李暖君的。
王老师此刻是庆幸，这件事还没有传出去，没有惊扰到自己和胡老师之间的相处。
“谁做的？”王老师环视一圈教室内的众人，写出这些东西的陈书宁固然可恶，但将这件事公布于众的人，她也没打算放过。
“……”教室内，众人面面相窥，皆是没有回应。
蔡之贤更是一脸无辜，事不关己一样。
而程筱筱和罗丽莎，也事先说好了，表现地也很平淡。
“没人认是吧？”王老师怒，“你们别以为，我不会查监控？”
陈书宁也随着王老师的话，抬眸看了过来。
恨，她太恨了！
到底是谁？要这般对付她？
程筱筱和蔡之贤眼神没变，倒是罗丽莎，眼神微微慌了。
“罗丽莎同学！”王老师自然发现，点名。
陈书宁恶毒的视线也随即落到了罗丽莎身上。
“我……”罗丽莎脸色一阵煞白，虽然刚刚说好怎么也不能认的，可一听到王老师说查监控，她就禁不住慌了。
“站起来！”王老师声音严肃，如针般，刺地罗丽莎越来越慌。
“是我！”就在罗丽莎正要站起来的瞬间，教室尾部，大大咧咧毫不在意的程筱筱站了起来。
“老师，是我做的！”程筱筱的声音懒懒散散，也丝毫不惧怕陈书宁那恶毒的目光。
罗丽莎全身无力，跌坐在椅子上。
“是我！”程筱筱话音刚落，王老师还没来得及反问，就见蔡之贤也跟着站了起来。
男孩的声音朗朗，明显有护着程筱筱的意思，“老师，是我一个人做的，跟程筱筱无关！”
“你……你冲什么大头鬼？”程筱筱回头，怒瞪了蔡之贤一眼，顿时就气打不出一处来，她不惧怕陈书宁是因为她身后有人给她撑腰？蔡之贤呢？他想惹祸上身？
蔡之贤无视程筱筱的各种眼神示意，面向王老师，“老师，真是我一个人做的，你看我的手，胶水还没有全洗掉呢！”
哗～众人哗然！
“老师，我也有份！”程筱筱举手，一点也没有让着蔡之贤的意思，“老师，我才是最大的主谋，是我做的，黑板上的，也是我粘的！”
“你粘的？你看看你这矮冬瓜的身材，上面的你够得着吗？”一向让着程筱筱的蔡之贤这次一点也不让。
程筱筱脸色通红，指着蔡之贤，“你，你嫌弃我矮是不是？我身高不够，不会搬凳子吗？”
“你……”蔡之贤张嘴，还想回嘴，却被王老师的出声给打断了。
“行了行了，你们两人，谁也别说了，谁都脱不了干系！”王老师挥着手，头疼，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个都有人争着承认的。
“哼！”
“哼！”
被老师制止的两人一人一边，别过了脸。心里想着的却是，这个大笨蛋，真是笨死了！
王老师的视线突然又落到了蔡之贤身旁空空的座位上，蹙眉，“陆清恒呢？”
“上厕所了！”蔡之贤和程筱筱这次，却是站在同一战线，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