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深了,夜此时正倚靠在东方素然屋外的柱子上,安心地做好他身为暗卫的本份,虽然东方素然告诉他没必要这样做,他不是她的暗卫,他是她的男人,这让他还是有几分不敢奢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www.79xs.com-
“啊。”东方素然在屋中发出了一声惨痛的尖叫声,这让陷入在沉思中的夜瞬间吓了一跳,便不一切地冲入房中。
房中,东方素然正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的表情,脸‘色’有几分泛白,在月光的照耀下,竟有几分的恐怖。
可是,夜不怕,他一个快步,便到了东方素然的‘床’边,“主人,你怎么了?”“痛。”东方素然呼出这一个字,左手紧紧地抓住夜的手。
她的心中忍不住咒骂,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好好地,她还正在回忆那遥和太‘女’之间离奇的婚事,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更直入她的心房,感觉整个肌肤都像是被万条虫子咬嗜一般,那种切肤之痛竟是她从未有过地。
难道是中毒了?不可能啊,一来没有中毒的机会,二来就算是中毒了也不会这样突然发作啊。
“夜。”东方素然轻轻地喊叫着这个名字,里面夹杂着几分痛苦,“主人,主人,你到底是怎么了?”夜心中十分焦急,可是他看主人的身子,好像除了脸比较惨白之外,就没什么了。
“让,让,轩辕,轩辕枯辰,过来。”东方素然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几个字,便松开了夜的手,将整个身子再次躺回到‘床’上,右手紧紧地抓住被褥,该死,怎么会这么痛,简直都痛到无法呼吸了。
夜一秒钟都不敢放松,快速地将轩辕枯辰带到了东方素然的房间,一起跟来地,还有宇文烈。
“妻主,你怎么了?”宇文烈今天破天荒地没有叫东方素然为‘色’‘女’,自从他上次知道东方素然去了醉红楼后,一直称她‘色’‘女’了。
轩辕枯辰呆在了‘门’口,这一幕,难道说,那遥,他真得如他猜想地一样吗?
“到底怎么回事?”夜看到轩辕枯辰一言不发,一时竟忘了他是侧夫,而他是暗卫的事实,直接地问轩辕枯辰,轩辕枯辰没有作声。
“辰儿。”东方素然有点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而轩辕枯辰竟和梦游一般走到了‘床’边,看着他的妻主,东方素然脸上带点惨白的微笑,“说吧,到底怎么了?”
“是,是蛊术。”
什么,蛊术,听到这两个字,夜和宇文烈一片茫然,而东方素然则轻轻地呼出这两个字,“蛊术。”
对于蛊术,东方素然虽然不熟悉,可是也略知一二,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何那遥脸上的肌肤很好,可是右手的大母指和食指却格外粗糙的原因了,那是因为他修炼蛊术,总是要用到右手的大母指和食指去炼蛊中虫。
“那,那现在,要怎么办啊?”宇文烈听到这个他以前前所未闻的东西,心中不禁急起来,眼泪竟流了下来,而夜,也是用副同生共死的样子看着她。
看到这一幕,东方素然又挤出一丝微笑,“别哭,小野猫,这个,这个蛊术虽然让人,让疼地要死,却不,不会,要人的命。”
宇文烈扯住轩辕枯辰的手,“你会解吗?”轩辕枯辰痛苦地摇了摇头,“我只是知道有蛊术罢了,从未深究过。”都怪他,要是他不让东方素然去地话,那她现在就不会中蛊术了,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这个那遥,夜抓紧自己的手,转身想要出去,“别去。”东方素然凭着和他相处这么多年的直觉,似乎感觉到了夜想做什么似的,用尽了全力大喊了一声,还好,这一声有用,让夜停下了脚步。
东方素然缓了好几口气,才接着说:“夜,我不希望你还让我担心你。”“主人。”夜的和抓紧成拳头,她现在一定很痛苦吧,那他的心,也好痛。
“这有时间地,过了时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轩辕枯辰面无表情地吐出这几个字,他没有想到,那遥会直接出手,而且速度那么快,看来,他是迫不及待地想‘露’出自己的身份了。
“那,那,那明天又会怎样?”宇文烈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断断续续地问,“明天。”轩辕枯辰苦涩地说:“还是会在这个时候如此。”
这蛊术,单说习地人少,会解地人也少,既有致使的蛊术,也有让人生不如死的蛊术,但最可怕地是如果不将蛊虫从体内‘弄’出来,那么它便折磨人到死才方休,这,才是最毒的地方。
一时间,整个气氛又冷了起来,明天,还是会这样吗?夜心中想到这个,便又是无尽地疼痛,那遥,你竟下手如此歹毒,我夜不会放过你地。
时间依然在流逝,东方素然的疼痛根本就没有减少,这让东方素然几近晕倒过去,靠,她在心中破口大骂,这个那遥,也太没良心了,她只不过是屋顶上偷看了一下,至于这样吗?让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突然,一个人影在窗外闪动,瞬间就到达了‘门’口,他似乎没有想到屋中竟然有这么多的人,也没有想过这么多的人竟然一声都没有哼出来。
而夜,他的剑,则准确无误地挂在了来人的脖子上,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清来人,夜此时想,最好不要是你,那遥。
确实不是那遥,而是——炎栖。呢,东方素然在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竟然看到了炎栖,其实来的人就是炎栖。
炎栖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剑,吓了一跳,再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有点惨白的东方素然时,这氛围,有点诡异。
“她,她,怎么了?”炎栖结结巴巴地说,轩辕枯辰和宇文烈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是蛊术。”夜将剑从炎栖脖子上拿下来,淡淡地开口。
“蛊术?”炎栖喃喃地说,蛊术可是西域之术,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炎栖公子知晓蛊术吗?”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是轩辕枯辰却还是问了一句,炎栖生意行遍大江南北,或许,他真得比他们知道地要多。
“应该,可以引蛊吧。”炎栖说出这句时,轩辕枯辰就觉得没有希望了。
所谓引蛊,就是因为蛊虫对血液的吸引力非常大,如果碰上更令它满意的血,那么它便会从原本宿主的体内出来,进而进入到另一个宿主体内。
只是,这个方法他当然知道了,他也想过这个方法,可是,东方素然竟然是纯‘阴’的血,只有纯阳的血才能引出她体内的蛊虫,想要找到纯阳血的人,又谈何容易呢?
“她,是纯‘阴’的血,需要纯阳的血才能引蛊。”“这有何难。”炎栖脸上出现了灿烂的笑容,“我就是纯阳血的人。”
“什么。”所有人都震惊了,“你是纯阳血的人。”夜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直到炎栖再次点了点头,他还似在梦中一样。
宇文烈作了作手,“请炎公子能救救我家妻主。”“这倒是不难,这本来就不是致使的术法。”炎栖再次点了点头。
一切人都准备就绪了,轩辕枯辰皱了下眉头,“炎公子还是和我家妻主隔远点,不然蛊虫进入你的体内就更不好办了。”炎栖点了点头,停在‘门’口的位置,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尖锐的小刀。
炎栖用刀划开他的手,血便顺着他的手腕留了下来,在这一瞬间,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她,身为一个商人,无利不起事是他一向的原则,可是今天,他的利又在哪里呢?
和堂堂二皇‘女’‘交’好吗?对他今后的生意有帮助吗?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连‘女’皇都要礼让他们炎家三分,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炎家,他们可以三个月内不作任何经营,就能整死整个国家,当然,最好是要互利互惠。
然而,现在呢?他只知道他想帮她,仅此而已,或许,这个理由,对他这个一向雷厉风行的人来说,就足够了。
东方素然的脸‘色’变地有几分凄清,“不好。”轩辕枯辰低低地说了一句,看来是蛊虫未引出体内,还引起了对它更大的刺‘激’,使它在体内发作地更加猛烈了。
血不够。轩辕枯辰暗暗地向炎栖替了个眼神过去,炎栖似乎心神领会一样,直接用刀在手腕处划了个更大的口子,血,便顺着伤口汹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体内的蛊虫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血的刺‘激’,如此微小,从东方素然的体内飞跃而出,直奔炎栖,“小心。”东方素然虽然疼痛,但神志还在,在感觉到浑身轻松地那一刹那,她便看见了那只微小的虫子向炎栖飞去,她不禁惊呼出口。
夜赶忙动手,烛火直接将虫子包围,瞬间就化为了乌有,此时,炎栖像是完成了使命一样,惨白的脸‘色’,靠着‘门’的身子缓缓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