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山夜宿枝头,日出则踏着草上的寒霜前行,踩着霜下的绿叶而过,来到青丘山。
秦大山看见,青丘山的南面有不少玉石。
他很高兴!
然后,他解下背上的洛阳铲,开始挖掘玉石。
他觉得自己的臂力无穷无尽,以思念为养分,异常充沛。
而玉石,他装进那只玻璃碗,一铲,两铲,三铲四铲,五六铲……。
不管多少玉石,玻璃碗都能装的下。
秦大山汗如雨下,用洛阳铲敲地面,地里跑出来一个土地公。
秦大山问:“土地爷,有没有水喝?”
土地看到秦大山,犹如看到钦差大人,这可是救世主龙小海的助手,也是她的夫君,天帝特意派人秘密通告过他的。
他的姿态放的较低,拱手道:“秦君息怒,小神是有可以喝的水,但现在天帝已让风神供你驱使,大地水源无数,何俱无水呢?”
土地公反手递给秦大山一碗清水。
秦大山接过那碗,是个大海碗,木制的,看上去古香古色。
秦大山一口焖下那碗清水,凉意夹着秋意流遍全身每一个细胞,随即悟透土地公的话中意思,心中对土地公更是生出万分亲近。
他上前两步,勾着他的老背,自来熟地道:“土地神的心肠就是好,还特亲民。”
土地公皱着满脸老皮,微微一笑,手中木杖轻轻敲击地面。
秦大山急忙递木碗过去,却是发现土地公已经不见人影,喊道:“你的大海碗还没拿。”
这时,土地公的声音响起:“秦君丢地上就行啦!”
秦大山毫不犹豫地丢掉木碗,木碗在接触地表时,瞬时不见。
秦大山只感觉山海经的世界无处不透着神奇。
不过,神奇归神奇,秦大山忽感脚下失重,整个人便跌落到一个坑道中,周围全是玉石所作。
玉石作墙,玉石作地,连天花板也是玉石所作,犹如好好的玉石山,硬是被什么东西挖出一个大洞。
秦大山一脸懵逼。
玉石山被自己挖塌方了?
不可能啊!
秦大山心中有些慌乱,暗自努力镇定下来。
这里倒是和招摇山顶的那具玉石棺材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少了桂花香,还少了她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无故传出:“中了,中了,今天可以大餐吃肉了,哈哈哈!”
秦大山闻声,惊惧不已。
他连忙勾勾手指头,风儿钻进山洞听令。
秦大山吩咐风儿:“快,通知我仙女小海,她老公被抓了,每两小时给她通报一次动态。”
风儿在他耳边呼呼吹,钻进他的耳朵,敲击他的耳膜,说:“陷入危险就告诉她,那不是要让她跟着担惊受怕吗?”
秦大山把风儿从耳中扯出来,不小心掏出了半颗米粒大小的干状耳屎,说:“她的心在我心房里,我的心在她心房里,我们要是其中有一个发生三长两短,不也是对另一个的伤害吗?”
风儿拖着下巴,明显是没明白秦大山在说什么,反而起了八卦之心,又问:“那你不要发生三长两短就好了啊!”
秦大山翻白眼,道:“都发生三长两短了,事情发展的结果,还是你说了算?”
风儿:“明显不是。”
“那等你脱离危险再告诉她,也省得她跟着担心啊!”风儿逼问。
秦大山又是一顿白眼,喝骂风儿:“都遇到危险了,事情发展还是你说了算?”
风儿咂咂嘴,被骂了个心中不悦,咋的好好说话,秦大山不是翻白眼给它,就是骂它,真心不爽。
就在这时,玉石洞里又传出一道高呼:“快,快把他抓起来,今晚加餐。”
秦大山心惊,听对方的兴奋劲,山海经世界里的什么野兽竟然如此聪明,懂的做陷阱捕猎,还喜欢吃人肉?
就在秦大山纳闷且惊惧不已之时,“砰”的一声,玉石洞壁忽然凭空出现一道玉门,便见腥风滚滚,扑面而来。
秦大山直欲呕吐,奈何肚子里没什么东西,只得干呕几声应景。
呼呼~~,一阵清风窜出玉石洞,擦着腥风边上而过。
“咦,这洞里哪来的清风?怪了,怪了!”
秦大山只听来声过后,三五七个野兽从腥风中滚了出来,拖着、揪着秦大山便又进入洞门里。
洞门后面是条三五步便到头的短通道,后面连接着一个诺大的山洞,像半个篮球场大小,皆是玉石所做。
秦大山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这里,可是野兽窝,虽然玉石看上去很美,又白又嫩,像肥猪肉的感觉。
事实上,都是错觉。
秦大山偷眼看去,玉洞上正坐着一只妖媚的九尾狐狸,漂亮至极。
秦大山心中震惊,上首之兽,真的有九条尾巴,五颜六色应有尽有,看上去像美丽的彩虹。
但令秦大山难受的是,九尾狐狸的声音真的很难听,像婴儿啼哭,令人不寒而栗。
秦大山记得,九尾狐狸最喜欢以人肉为食。
秦大山忽然觉得尿意有点急,想找树根开水龙头放水,带味道的那种。
但他被绑着,又不好尿裤子,遂左右探头以求帮助,竟看见风儿在旁边轻轻地吹。
秦大山大喜。
上首的九尾狐狸又纳闷道:“今天真的怪了,怪了,怎么老是有清风吹进来?”
“小的们,去几只查查,周围是否有风漏进来了。”九尾狐狸妖王下令道。
“是!”
秦大山看见玉洞里,有三五只体型小一点的九尾狐狸散开奔走,从玉洞中凭空开了三五个玉门,然后消失不见。
秦大山张开嘴巴,一缕清风钻了进去。
秦大山放开心神,打开心门,那缕清风也钻了进去。
“你体内热气严重,好臭,像放屁,要吃牛黄解毒片了。”清风在秦大山的心房门口,捏着鼻子道。
它的声音在秦大山的脑海响起,他震动着心房,在肚子里说:“回去告诉小海,我遇上吃人的九尾狐了,让太阳打电话给天帝,要他留神点。
要是我死了,没有玉石供应,息壤产不了多少,洪灾也别想治理了。”
“知道了,啰哩啰嗦!”清风像十七八岁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奔出秦大山心房之余,也不忘顶嘴几句,刷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