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追述到《红门客栈》这个主题刚刚开始的时候,在正式进入主题的一瞬间,莫辰的脑海中如电击般接收到他所扮演的身份信息,以及他需要做的事情。
除却知道自己是个教书先生之外,莫辰同时知晓需要带着扮演自己学生的众人“返乡”,而他当时的首要任务,便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带众人,投宿红门客栈。
当时的莫辰以为这只是剧情开始的必要途径,就算是恐怖故事,至少也有角色主动去触碰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恐怖情节。
直到莫辰协同王磊、张自立,偷偷潜入钱家主屋,在表面装饰成二姨太的卧房里,意外的发现钱家大少爷写给其母钱夫人的信件。
旁人也许不识得,莫辰自己怎会认不出来,那些信上的字迹,字字出自自己的笔下。这么说并不是莫辰此前真的有实际写下那些信件,而是那信上的字迹,笔体与莫辰书写并无二致,就连他本人也辨别不出有何不同。
莫辰当时没有跟其他人说起此事,全是因为他自己心里也很糊涂,是不是自己的某片记忆错乱,以至于,在进入主题之后,他确实写过那些信,而被自己遗忘。或者当时操控身体写下那些信件的人,是他身体里的那位不速之客。
这件事一直放在莫辰的心里,打成死结,自己想不通,尤为是钱天龙这位大少爷相约莫辰夜半见面,莫辰便想着,当面与钱天龙对下笔记,也许他二人真的如此凑巧,笔迹相似。
当时,还有一事也令莫辰心里泛起低估,那便是他隔窗看到钱天龙手中的双龙玉佩。那块玉佩在莫辰看来如此熟悉,就像是那本是他的东西一般,与此同时脑海中莫名的浮现出一句奇怪的话,那便是莫辰方才呢喃的“一脉情坚辱俱荣,冰薄白玉戏双龙。”
自打进入客栈之后,奇怪的事情便一件接着一件,因为本就是恐怖主题,莫辰不想增加女生们的心理压力。所以他能谈心的人,便只剩下留在他身边的王磊与张自立,初次见面的张自力,脾气品性莫辰都一无所知,而王磊又是个徒有行动力的家伙,好多心事莫辰只好压在心里。
后来,莫辰被海棠、徐耀华栽赃,扣了个杀害钱天龙的“帽子”,且不说莫辰是何等冤屈,他更为遗憾的是,没能见到钱天龙的面,哪怕能从他口中得到少许的信息,也算不枉被人冤枉一回。
福祸难说,虽然被徐耀华陷害,但是莫辰也因此能确定一件事情,那便是每个玩家所扮演的角色不同,其需要完成的任务也一定不同。
如此一来,莫辰便更不敢将笔迹,以及玉佩的事情说与旁人,因为一旦自己人中有一个人被设定成“内奸”一类的身份,那岂不是间接的把自己葬送。
后来莫辰的冤屈得以昭雪,那时徐耀华畏罪潜逃,静德禅师来到钱府。一见禅师的面,莫辰心中便有一种难以言表的亲切感,就好像禅师是他家中的长辈,和蔼慈爱。
在与禅师接触之后,莫辰发现,那种熟悉的亲切感更为强烈,每每面对禅师,他心中都有一种想要说破什么却极力忍耐的纠结感。期初莫辰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时间一久,他发现,静德禅师似乎也分外亲近自己,每每目光交涉,那眼神中也似有千言万语。
而当禅师屏退左右,与莫辰说了那些不着边际的怪话,莫辰心中便生出一种猜想,他的身份似乎与钱家的联系颇为紧密,而且禅师的那段话,似乎在劝解自己回头是岸。这就好像,禅师早就知道他的一切,更知道莫辰来钱家要做什么,但是禅师与莫辰关系匪浅,既不能当面戳穿他,又不想他在歧途上越走越远。
随着故事的发展,一件件诡异的怪事渐渐明朗,当众人得知海棠、徐耀华背后的勾当之时,其他玩家对海棠或瞧不起,或不当做一回事。只有莫辰,内心竟然生出一种,想要将她碎尸万段的冲动。
莫辰的这种负面情绪不单单面对海棠时会有,重逢韩忆,并听其坦白身份的时候,莫辰对韩忆同样生出一种不好的念头,那时一种深沉的怨恨,仿佛经年累月而成。
韩忆可是自己阵营的玩家,并且之前在场外受到过莫辰的帮助,释怀心结,两人关系早非陌路,可谓算的上朋友,莫名对她产生极深的厌恶感,莫辰便想到,也许这种感觉并非是对韩忆本身,而是因为她所扮演的角色。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过徐耀华陷害的教训,莫辰这一次,更不敢跟任何人提及他这些突如其来的莫名感觉。
钱老爷回魂的那一次,一把掐住莫辰的脖子,险些把他卡死,在呼吸极度困难的时候,莫辰竟不自觉的呢喃出一句“爹......我是辰儿......”
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而且莫辰的声音又太过微弱,故此没有被其他人听到,事后回想起这一段时,莫辰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综合以上所得到的所有信息,莫辰竟然有种预感,他才是真正的那位自小离家的钱家少爷。
如此问题便来了,如果莫辰是钱家少爷,那钱天龙又是谁?证明身份的双龙玉佩又怎么会到钱天龙的手里?
在以自己就是钱少爷的前提下,莫辰做出推测,钱天龙也许是他同一庙里修行的僧人。因为自幼一同长大,自然熟悉莫辰的一切过往,后因起了歹念,故此偷了玉佩,冒名顶替。
要说起能够让莫辰捋清一切事实,还得是拜韩忆所赐,二姨太为重生自己的孩子,在地道中布下法阵。莫辰又阴差阳错的跌入那怪异阵法之中,一些角色深埋的记忆,竟在那时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