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抬起头一脸的悲催“确切的说,她现在算是我的委托人。”
郑义身怀“特技”的事儿原本只有莫辰他们几个人知道,至于这种事情莫辰几人自然不会到处乱说。一来是别人的“隐私”,二来莫辰早就见怪不怪,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别人”守口如瓶,可郑义本人倒是颇为引此事为“嘚瑟”的资本,他到不是觉得牛13才刻意吹嘘自己,反而是突发奇想,把本事用作“捞金”的本钱。
郑义最近在一些热爱讨论奇门遁甲之术的贴吧里,匿名发帖为自己招揽生意,而范彤便是他钓来的第一条大鱼。
话说在范彤之前也有几个人主动添加郑义好友,向他述说了自己近来遇见的烦心事。详细了解了对方的情况之后,郑义向对方报出了价格,结果一到谈钱的关键时刻,真帮雇主便纷纷掉链子。
有的说自己的经历是瞎编的,纯属对这些怪力乱神一说好奇而已,而有的则推说,可能是自己太敏感,并没有被些歪魔邪碎缠上,临了只是对郑义说了声抱歉。
“那他们真的没被缠上麽?”一向对别人的八卦最感兴趣的海庭,立时来了精神。
郑义微微皱了皱眉头,叹口气说“就他们口述的遭遇,我判断,确实被些脏东西缠上。只不过这帮守财奴不肯花钱买平安,有什么办法!”
海庭使劲儿的眨巴眼睛,冲郑义翻了个大白眼“还修道中人呢!就认识钱,见死不救!”
“嘿!你说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就认识钱。义哥卖的是手艺,又不是做慈善,老子也得混口饭吃不是~”
“嘟!”莫辰用筷子的末端敲了敲桌子“打住啊!说范彤的事儿,你俩扯哪儿去了!”
郑义不愤的冲海庭龇牙以示不满,后者则一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觉悟。
打发掉那些只图一时好奇的雇主,郑义有些沮丧,当今科学为尊的时代,想他这种“手艺人”真是越来越难混饭吃了。
就在郑义考虑要不要放弃招揽生意的时候,范彤却送上门来,刚刚互相添加了好友,范彤上来不问价钱,更不自述自己的事情却先问,郑义是不是真的身怀捉鬼降妖的本事。
这也勾起了郑义的兴趣,以往“上门”咨询的“客人”,多半都是自言自语般的现行自述自己的“疑难问题”。甚至有些人,不用郑义问询详细,他们便会自己分析起,招惹到脏东西的缘由。都怪现在的恐怖片,演的太过细致,以至于这些人看多了也就学会了套路。
范彤如果不那么问,郑义也许还会大有兴致的为自己吹嘘几句,偏偏对白没有按照他的路子,害他憋了半天只回复了一个嗯字。
谁知,得到肯定的范彤却第一时间发过来消息,向郑义求助,并告诉他,她的妈妈可能被脏东西抓走了。
暑假的时候,一天范彤跟朋友出门逛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左右。
往常这个时候还没打开家门,范彤就能闻到母亲炒菜的香味,而此时自家的防盗门却像是一张冰冷的石墙,坚固而没有生气。
当范彤怀揣不祥的预感进门之后,果真母亲不在家,而一沓罗列整齐的证件却摆放在茶几上,最上面则是一封信。
信是范母留个范彤的,大意是跟她说,自己也许将会遭遇不测,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要她变卖家产,带上钱离开这座城市,永远不要回来。
“等一下!”听到这里莫辰不由将郑义打断“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范母事先预料到,在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郑义点点头“确实如此。”
莫辰想了一下“有点不太对劲。”
海庭赞同的说“确实挺不对劲儿,究竟什么大事儿,非得变卖家产,换个城市生活?难不成得罪哪个有背景的‘孙子’了?”
莫辰摆摆手,示意自己并非指这件事情“你们不觉得奇怪麽?”他看着海庭的眼睛问道“如果换做是你,预感到自己很快就会碰见不好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废话,当然是马上跑路啊!”海庭想也不想的回答。
莫辰继续追加条件“如果你是一个母亲呢?”
海庭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要是我的话,可能特别着急找我的孩子回家吧!”
“就是这点!”莫辰用力的敲了一下桌子,继续说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母亲匆忙到不跟自己的孩子‘道别’,一声不吭的走掉?还有……”莫辰冷哼道“她竟然有时间写信留言,这又不是七八十年代,手机几乎是每个成年人的标配吧!”
郑义的反应格外淡定“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想过,如果不是范彤本人对我有刻意的隐瞒或者欺骗,那么只能有一种解释。”
“什么?”海庭问。
郑义没有说话,莫辰却说“你怀疑范母是故意的避开范彤?……以免她受到牵连?”
郑义点头称是。
莫辰接着问道“那么你查到什么了?”
郑义倦怠的靠在椅背上“我查过范母手机的通讯记录,除了几个广告推销的电话,都是自家亲属的号码,没发现她跟什么可疑的人联络。至于她平日里的社交圈子也很有限,不像是会招惹谁的那种人,所以像海庭刚说的得罪有背景的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辰低眉沉思,良久询问郑义“我能见见她麽?”
“嗯?”郑义挑着一边的眉毛,饶有兴趣的盯着莫辰“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
莫辰摇头否认,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海庭在一旁咂舌“啧啧~~”转而对郑义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昨儿我们老莫头,还为了那丫头吼了我一通呢!”
“哦?”郑义扒着桌沿儿,脸色变换的飞快,浑然一副打听八卦消息的中年大妈面孔“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