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1)

司长命的院子也有修奴收拾,流旃要了热水,又拿了干净衣服出来,让他们伺候着宗政长清洗洗干净之后,自己才沐浴更衣。

等到司长命回来时,流旃已经把自己收拾好了,宗政长清也终于被收拾齐整了。

流旃不耐烦梳圆髻,只是梳了发带着秘银点缀冰晶的额环,换了雪蚕冰丝飞羽袍,衣袖宽大且缀有雪雾飞羽,看起来毛绒绒的一团,越发衬得流旃那张脸精致漂亮——看起来更萌了有没有。

至于宗政长清,让修奴给绑了马尾,穿着冰丝御寒袍,整整齐齐的看着舒服多了。

司长命回来,看着两人换了身衣服,愣了一下,也没有太在意,倒是看着流旃哪里拿着一个玉瓶,不知道是什么油脂正往宗政长清手上抹,有点好奇。

“容成雪,你在做什么?那不是香脂吧?”司长命走过来问道。

“恩,这个是旃檀与伽罗香油熬制的香脂,每次沐浴完之后,时雨都会给我擦一遍的,是大师兄特别为我配置的呢,只有我有呢。”流旃老老实实的答道,一不小心就说漏嘴。

这习惯还真是月神养出来的,月神有洁癖,一点异味都不喜,自从开始给流旃通经过脉之后,他就日日让苏妲己把流旃洗的干干净净,半点汗渍不许有,然后全身抹上一层香脂,直接揉进肌肤里,从什么玫瑰香脂、桂花香脂、茉莉香脂、等等各色都用过,在流旃表示自己又不是女人要不了那么香喷喷之后,月神就专门给他配了香,从室内熏香起、清口的香饼,挂着香囊、熏衣和兰汤的香料、外加擦手擦身子的香脂都是月神专门指定的配方,然后让侍女们配的。

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年代,或许男人用香水的不多,但是在古代,香料绝壁是所有人都喜欢都用的东西,越是出身名门越是喜欢用,月神就是出身名门,因为他的缘故,月宫设有专门的调香坊,入门弟子都可以去买香。

月神用的香,是他大哥送的,名为‘夜华月’,而流旃用的香,月神则取其名‘旃’为名,便是旃檀了,旃檀也称檀香,一如沉香又称伽罗一般,顶级的檀木与顶级的沉香调配而成,是名为‘旃檀软梦’的香。

算是以流旃为名的一款香料,香味并不浓郁,且经久不衰,所以他常用,加上香脂与后世的面霜差不都,而且里面还加了几味珍稀灵药,对于经络有好处,他又是剑修,对于双手的保养自然是比什么都重要,本来资质就差,更是不敢半点拉下,只能借助外力提升自己的他都已经习惯了。

好不容易洗了个澡,从头到脚都轻松了,流旃顺手就拿出来擦了,到没想过其他这些事情。

其实九华大陆,男子用香的不少,不过除了日常焚香与身上的香囊之外,不曾直接上身倒是真的,修士更是不讲究这些,这年头炼药师很少调制灵香,所以司长命觉得很惊奇。

“大师兄?”司长命疑惑:“你师兄还真有兴致。”

终于察觉说漏嘴的流旃有点郁闷,不过他很快就组织了语言,开始忽悠人:“恩,大师兄说我长得很像他师弟,所以送这个给我做纪念,时雨也说这个对我有好处,叫我天天用呢。”金大腿就是好,随时可以拿来当挡箭牌。

司长命愣了,怎么又是师弟又是像?这倒是咋回事?

司长命想了一会,然后又问道:“那大师兄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了么?”

“恩,他说我可以叫他月首,或者月神。”流旃点头。

“他的师尊是你的师尊幽火长老么?”司长命问道,之前问话,他得知流旃是幽火的弟子,这才有这么一问。

“不是。”流旃摇头。

司长命眼抽抽的想了半天,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问道:“这么说,他看到你,说你像他的师弟,然后就叫你称呼他大师兄,他的名字是月首还是月神?”司长命刚说完,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啪的一声就倒地不起。

流旃一愣,好半天才记起来,是了,月神的名之诅咒,未经他允许擅自唤他之名的人,需以生命作为代价,啧,司长命这次可算是太倒霉了,幸亏月神不在这个世界,也幸亏司长命不认得月神,若是真的对上号,这货早挂了。

流旃伸手探了探鼻息,把人扶起来在一边长榻上躺着,自己则继续给宗政长清擦脸,他刚才在洗浴之后就给自己擦了一遍了,没有人帮他揉,他也就只在关节处擦了擦而已,这会子帮宗政长清擦脸,倒是比自己还用心,趁着司长命还在昏迷,他给宗政长清擦完脸,摸出一颗紫珠玑顺手就塞他嘴里喂进去。

宗政长清只觉得嘴里甜甜的,还以为又是浆果,嚼了两下就吞了。

当晚两人一起发作,不对,是一起醒?好像也不大对。

总之,晚上司长命终于醒了过来,那叫一个头晕脑胀,头疼的厉害,他挣扎着给自己检查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识海受伤了,恼火之余也只能叫修奴进来,去药堂求药。

而那边宗政长清也浑浑噩噩的渐渐醒转过来,意识先清醒,理清了最近这段时间的记忆,然后人才慢慢的醒转,只是他醒来的不是时候,流旃抱着他睡着正香呢。

宗政长清醒过来,只觉得身边凉凉的,下意识的就想起身,他这一动作,流旃就行了,他被月神惯坏了,尤喜欢抱着人睡觉,在月宫的时候就经常爬月神的床,而现在容成雪的功体因为功法缘故本就是寒属性,尚未凝出冰元的身体尤其喜欢温软,平时在幽冥谷他就跟时雨睡,这段时间都是抱着宗政长清睡,习惯了,这么一闹,有点不情愿的醒了,嘀咕道:“好困,你做什么,睡觉啦。”

宗政长清只觉得黑线阵阵,他只是记忆混沌,并不是失去记忆,自然很清楚这段时间的相处全赖这人拉扯,也知道流旃的不妥之处,但是清醒过啦之后才也越发的不能忍,被个男人抱着睡什么的,实在是说不出口的痛,而且还被抱了差不多一个月,清醒过来之后越发别扭了,虽然真的是纯睡觉顺便客串一把抱枕。

流旃迷糊起身,看着盯着他发呆的宗政长清,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问道:“你肚子饿么?要吃东西还是喝水?”说着就掀了被子起身去倒水。

宗政长清叹了口气道:“我不饿,也不渴。”

流旃闻言啊了一声,放下茶杯,然后后知后觉的看着宗政长清,好一会才道:“啊,你会说话。”

宗政长清黑线。

“恩,我恢复了,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我。”宗政长清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叫做容成雪对吧?”

流旃点头:“嗯~o ̄▽ ̄o。”

“记得之前在炼妖谷也是你救我,对了那次你喂我吃的是什么药?”宗政长清抓紧机会问道。

“月华丹。”流旃拿出月华丹递给宗政长清,然后歪着头想了一会答道:“还有好多,不记得了。”

算了,咱也没指望你全记住,宗政长清轻笑:“以后叫我长清吧,炼妖谷的事情很好查,毕竟那动静太大,咱们能活下来的确算是奇迹,过段时间就离开这里,到时候我送你回九幽殿。”

流旃点头。

于是这晚就这么和谐的过去了。

第二日,司诡殁来瞧司长命,两人这才得知宗政长清已经恢复,因为宗政长清恢复之后本就是金丹,那点毒素也就被他强悍的真元给瓦解了。

司诡殁听了宗政长清的介绍,温文回敬道:“原是羽化宫金丹老祖,倒是我们失敬了。”

“无妨,我伤了灵识,一时混沌,若非容成雪护着我,我也到不了你们地界,倒是给你们添乱了,抱歉。”宗政长清性情本就是非分明的很,这会在人家地界,宁可软些口气,也不必自惹麻烦。

“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带你们离开不老林,也算是分内之事。”说着司诡殁看了看一边黑着脸的司长命,岔开话题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听药堂长老说,你伤了识海?”

司长命这会也没兴趣跟司诡殁争辩,他识海受创严重,已经有萎靡之象,实在是太难受了,只是嗯了一声算作回答,真个人都摊在榻上,动都不想动。

流旃暗自叹气,算了,也是他坑人来着,想着,他道:“你头疼嘛?识海是脑子里的意识么?”

宗政长清点头道:“恩,他的脑识受创,所以头疼。”

“哦,我有药,时雨给我的,恩,这个是岁寒冰和玉髓炼制的藴灵丹,给你。”流旃说着就递给司长命一个小玉盒。

岁寒冰和玉髓都是有清神醒脑已经洗髓的作用,炼制的丹药自然不会差。

司诡殁拿过来闻了闻,对然后就给司长命喂了下去。

司长命吃了药,也懒得在说话,顺势就睡了过去。

宗政长清见状便道:“容成雪,我们出去吧,司长命需要静养,咱们别吵他。”

容成雪乖乖点头,跟着宗政长清出了房间,而司诡殁则留下,怎么说也是他堂弟,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哪怕在家关系不好,在宗门内也会互相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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