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佑希可没那么闲,只是想找顾小姐谈些事情,没想到吃了闭门羹,没办法,我只好来这里和她谈咯。”白佑希偏过头,满脸笑意的看着顾怜凡,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偏偏在这时候却让人感到那么讨厌。
“你跟踪我?”顾怜凡语气冰冷,声音里满是愤怒,看得出来,顾怜凡一直在尽力压抑着自己。
“跟踪倒谈不上,只是……业务往来,怎么样,这理由合你的心意吗?”
“好一个业务往来,你以为你是谁?”女人的贝齿微阖,被眼前的这个嚣张的男人撩拨的怒气横生。
“女人生气了可就不可爱了,你昨天晚上不是还给我煮了杏仁玉米粥让我醒酒,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呢?”白佑希上身坐起,凑近顾怜凡声音低低的说道。
顾怜凡的手紧紧的蜷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传来一阵黏腻的质感。。
周瑾同把手放在嘴边的轻咳了一声,脸上的那抹诧异一闪而过,却再一次不偏不倚的被白佑希那双幽深的双眸抓到,满是挑衅。
顾怜凡真想站起身来,狠狠的甩给白佑希一个巴掌,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现在竟然可以恶劣到这个地步。
顾怜凡,你就贱,真贱,你为什么要大晚上的还要把那个男人送回家,还给他熬了醒酒的粥。
你就应该狠下心来,任他流落在街头上,让来来往往的人看尽他的笑话才是!
顾怜凡对上白佑希的视线,气势没有一丝的相形见绌,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拿起包就头也不回的向着楼下走去。
她从来都没有把这一顿饭吃的如此让人反胃,是的,恶心!
顾怜凡逃也似的离开餐厅,周瑾同起身就向门外追去,出门却怎么也不见顾怜凡的影子。
……
“你以为藏在这里就找不到你了?”白佑希两根手指夹着烟,站在地下车库的一个的角落里,惨白的灯光把顾怜凡的脸色照的更加苍白。
“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和个鬼影一样,总是阴魂不散?白佑希,如果我顾怜凡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那我向你道歉,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行不行?!”顾怜凡的双眼通红,却怎么都掉不下一滴眼泪。
可能,在顾怜凡看来,这个男人已经不值得自己流任何一滴眼泪了。
“你这是在求我吗?顾怜凡,你不是一直高高在上的保持着你的高姿态吗?现在知道认错了,不好意思,游戏才刚刚开始玩而已,我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除非,你拿一个东西来换,我可能会考虑一下。”男人吸了一口烟,缭绕的烟雾从男人鼻腔缓缓地散出来,一股脑的全部覆在了女人精致的脸蛋上。
顾怜凡被呛得睁不开眼,一把推开男人,身子向后退了几步,脚步没站稳,脚踝重重的撞在了生硬的水泥柱子上,尖尖的拐角把女人的脚踝狠狠的擦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白佑希一看情况不对,立马丢掉手里的香烟,伸手准备去拉一把,却没想到顾怜凡竟然宁可自己摔倒,也不愿意伸出手抓他一把。
顾怜凡捂着还在不断渗着血的伤口,脸上的表情因为疼痛变得有些凝重。
白佑希蹲下身来,伸出手准备把女人的脚踝拉过来,检查一下伤口。
“你别过来,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我看这都累!”顾怜凡咬着下唇,双手放在身后支撑着上身,一寸一寸的向后挪着,嘴唇变得发白,那双好看的双手此时更是沾上了不少的灰,披在背后的长卷发也扫在地上,双眼里满是警觉的看着白佑希。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同意,可是你受伤了,我现在必须检查你的伤口,如果严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白佑希的心看着顾怜凡的倔强的样子,蓦地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心疼极了,连着语气都有些急切。
“我说了不用了,我好的很。白佑希,你现在满意了你吧,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高兴,如果你一定要以折磨我为乐趣,那祝贺你的目的达成了!”女人苦笑着看着白佑希,眼里的悲凉似乎是把所有的怨念都化成了水,汇成一片汪洋。
男人的手突然定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着顾怜凡,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的曲了曲,手臂像是失了重似的突然就落了下来,男人笑了笑,摇了摇头,就站起身来转身向着出口走去。
白佑希的鞋子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地面,脚步不缓不慢,依然是那么气定神闲。
顾怜凡看了一眼白佑希,眼泪唰的一下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到地面上。
顾怜凡,只剩下伤害的爱你还有什么资格把它保留在心底呢?
顾怜凡把脸深深地埋在的双腿之间,双臂紧紧在环绕着胸前,试图给自己一些安慰。
五年你都过来了,顾怜凡,这又算得了什么?!
顾怜凡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见到白佑希那个男人总是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正当自己准备爬起身来的时候,看见白佑希正想着自己走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顾怜凡挣扎着站起身来,没想到脚上传来的剧痛再一次让自己一个身子不稳,一个趔趄向着地面摔去。
摔在地面的疼痛没有像预料的一般传来,而是自己的身子一轻,被人抱在怀里。
“我说了我自己可以,你放我下来!”顾怜凡的双手推着男人的坚实的胸膛,却发现被男人箍的更紧了。
白佑希没有说话,不顾女人在自己的怀里的挣扎,只是径直的抱着顾怜凡向外走去,。
……
医院里安静极了,顾怜凡坐在观察室的椅子上,面如死灰。医生拿着片子走进来,看了一眼顾怜凡,点了点头,向着白佑希转过头去说道:“万幸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以前脚踝的伤的还没完全痊愈,现在又添新伤,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一定要注意,可千万不敢再受伤了,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白佑希满脸严肃的看着医生,看起来就怕漏了医生说的每一个字似的。
“记住回去一定要冰敷,千万不能再摔伤了。”医生扶了扶眼镜,声音很低却严肃的不容置疑。
男人嗯了一声,医生叹了口气就走出门去,空荡荡的只有椅子的观察室只剩下两个人,沉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