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犹如一曲洞萧般的唱鸣,掩着浩瀚的悲壮,弦破人心。
那低沉的呜呜声,诉唱着乌江的豪壮;于是,至今思项羽,诉路漫漫兮。不肯过江东,途尽源心兮。
淙水东流,往事不复;一叶舟,浮在茫茫江汉上,渺沧海之一粟,亦不过此矣。
曲落,凡布衣履,却有着凌然之气,刀削的庞面;安逸地闭着眸,坐在叶舟头。
“你的,念心……依旧如此。”手伏着桨,少年,澈清的眸子隐着一丝赤影。
“逝去,不意味着忘却……”船头那人,依旧紧闭着眸,叹然道。
“不忘却……又能如何?”少年,伏动船桨,漾荡在江渚上。
“能如何?那这一世,你为何肯随我出世?”
“悬壶济世……”轻缓的言语,却沉着动澈的哽咽。
………………
荒漠,层层风沙下,步履着一个影子;微细的层沙漫卷着,却始终不能覆过那鳞甲,反而那闪烁的裕芒却止不住地娑逸在沙粒上。
本心一念的他,或许也会在这漫途中,走出那不能磨灭的痕迹。
似乎,听闻道一曲红尘;他,缓下步子,蓦然回首;遥望着远处。
“蒙救之恩,定当涌报。”澈然回首,又一次步履维艰。
………………
长皓宇歌,曲声依旧徜徉。
漠荒边城,简陋的一个茶棚之中,坐着一名老者,褴褛的衣衫遮掩不住那丝仙然。
“嘿,酒中自有留爷处。”说着,撩起酒壶,满饮了一大口。
“好了没,臭……酒鬼。”厌烦的声音响起,逸铭,有些不奈烦地道。
“切……”那老头儿,撇了一眼逸铭,不屑道。
“臭酒……”逸铭还未说完话,一只手覆在了他的肩膀上。
“浅前辈,还请您卜一卦,那煞物害了不少人,决不可遗留如此祸害。”少年,言语切实,郎声道。
“嗯……,看看,这差别,还是逸云识大体;额,不过嘛!人啊!有错能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如若你们真想寻他,三……个字”老头儿,晃晃悠悠地摆出三个手指头来,庞面稍稍有些红晕,好似喝醉了一般。
“哪三个字?”逸云与逸铭,迫切地询问道。
“逸……舟……院”老头儿,摇头晃脑地说道。
“什么……,那煞物,敢跑去那,大长老第一个撕了他。”逸铭,反应极快,道。
“切……,爱信……不信”言语着,那老头儿抚摸着酒壶,眸光中隐匿着一丝凛然。
“走,回逸舟院。”“可……,哎!”
“嘿,瞩目的一世就要……来了,嘿,酒中自有留爷处,酒中自有留爷处。”老头儿,像是胡乱而语,语落又畅饮一壶。
咕噜咕噜的饮酒声中,同样默着一丝哽咽。
………………
亦是漠荒边城的一余,在一座石屋内,蒙毅袒露着上半的躯身,静坐在石床上。
黝黑,健硕的身躯上,有着一道道疤迹;但显然是有些年头的,因为这些疤痕的色泽与肌肤的黝黑几乎融浸透澈了。
而令人更为惊讶的,一层玉光浮照在他坦露的身躯上,一丝丝焚煞之气消散在空气中。
蓦地,玉光缓缓消散……
“好了。”玉光男子,优雅的声音响起。
“你把他们带来,是真的想……”蒙阙,睁开眼睛,缓缓而言。
“莫非你不想?呵,去找一下,你的老伙计吧!”
“好!”一个简简单单的字眼,勾勒出希望满然的眼神。
而此刻,蒙阙的眸子中,透澈着一丝希翼,一丝满然的希翼。
………………
“怎么?”一只蝴蝶,旋舞在林炫的身旁,而林炫蓦然言道。
“陨星石,他,暂时离开了;不过,他能感应到陨星石。”玉光裹着一块奇异的石头,缓缓呈现在林炫的身前。
“下一步,去逸舟……院吗?”林炫,抚住陨星石,玉光缓缓散去。
“不,再找一个人。”“嗯!”
林炫,望着黯紫的陨星石,思绪万千,手不自主地缓缓紧握起来。
“嗯……,炫,没事捂着个石头干什么,练握力,得找我。”浩辰,走出石屋,手随意地放握了几下,传出“吱咯”的骨节摩擦声。
“呵,找你这个小怪物练握力?嫌自己骨骼太惊奇才去。”林炫,收起陨星石,调侃着。
“那是,蒙大叔,都不够我来。”傲意,不由地浮现在浩辰精致的脸庞上。
“小辰。”“嗯?”
“漫途……,就要开始了。”语落,林炫望向远处,白云飘逸,略带微凛的光。
“还……记得,出发那天吗?出发,步向远方;下次,不准过让我自己跑回去的话。”浩辰,抿着嘴,笑意孚然。
“呵,不会多半,是不会回去的路吧!”眉毛轻挑,林炫撇了一眼浩辰。
“额……,去,说得那么煽情,还取笑我。”一时顿语,浩辰,恶狠狠地道。
“呵,路痴。”“切,不就记性好点嘛!”
“路痴小怪物。”
“……,不理你。”说着,浩辰,捂起耳朵,逃避林炫的调侃。
萧落,余音绕梁,傍在耳旁的,依旧弦破着人心深处。
路漫漫其修远兮,这一世,漫途……开始了。
吾将上下而求索,这一世,又能寻获到什么呢?
未知,又如天际远处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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