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是虎豹骑的将军,虎豹骑的大帅只有一个那就是曾经的金刚将军,现在的问法禅师。
大帅之风也就是问法之风,可虚幻和虚空和尚两人都跟了问法和尚有十几年,对于张弛这句话还是不明白,实在想不到这张弛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大帅之风?”
张弛嘿嘿的一笑,缓缓的说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大帅当年成为金刚将军,乃是一世英豪,正所谓宝剑赠英雄,佳人配豪杰,咱们大帅自然也是。”
“你说我师父……”虚空和尚有些呆滞的看着张弛,很是不信的问道。
他们的师父乃是一代高僧,烂陀寺的监寺问法禅师,如果在以前谁要说问法禅师乃是英雄配佳人,上马率领虎豹骑大杀四方,下马身携花魁美妓风.流天下。不用虚幻出手,虚空和尚都能用着自己沙钵大的拳头把对方打的改口。
可是现在,经历了大周朝内最近传扬的金刚将军的说书演绎,再加上现在一个虎豹骑出身的将军在这里说,竟然让虚幻和虚空有了几分相信。
甚至在他们的心里,有几分期盼。这种探寻自己师父那最隐私的事情,似乎也有几分魅惑力!就像是一个魔鬼,牵扯着他们去探究什么。
张弛微微一笑,有些心神向往的说道,“当年大帅身边也跟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比官妓还是不如,因为她是营妓,甚至还被大商的兵卒轮番蹂.躏过,不过,这丝毫不妨碍大帅与之相处,据说,那位姑娘一直陪伴在大帅的身边,后来大帅归隐重新出家,她才消失……”
“嘶……”
虚幻一愣,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对着张弛问道,“那位姑娘最后也出家了?”
张弛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末将不知。当年知道这件事的老将军们已经没有几个了,一个个的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告老还乡,一辈子的征战,哪里会有安度晚年一说。少帅要是真想知道,末将倒是可以找找人查一下。”
摇了摇头,虚幻的心头也是一阵阵的悸动,他也是突发奇想,真的没有敢相信那是真的。
对于张弛,他现在还不会那般直接的接纳,毕竟已经二十年过去了,虎豹骑还是不是当年的虎豹骑,自己的师父到底还有多大的影响力?那些人这般的行为又是为了什么,怕是没有人喜欢放弃权力,毕竟,虎豹骑在他们的荣华富贵就在,忽然冒出来一个少帅,他们心里怎么会情愿?
既然不情愿,那又为什么还要这般的作态?
虚幻抱拳对着张弛就是一鞠躬,沉声的说道,“多谢张将军出手相助!”
张弛急忙上前一把把虚幻拉起来,有些激动的说道,“少帅不必客气!这都是末将应该做的……”说道这里,张弛才忽然明白过来虚幻的意思,看了一眼旁边的蓁蓁姑娘,这才了然的一笑,想了一下,才笑着说道,“那就不打扰少帅好事了,末将先下去安顿一下兵卒,随后自行前往拜见少帅,可好?”
“嗯,可以,小生也有很多事情想要请教将军呢!”
片刻之后,甲胄摩.擦之音越来越轻,知道不可闻及,偌大的厅堂之内,只剩下三人,虚幻,蓁蓁还有一旁的虚空和尚。
虚空和尚只是微微的撇了一下嘴角,便是对着虚幻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师兄,师弟也去楼下等你……”
虽然说虚空和尚很想知道自己的师兄到底要如何的处理蓁蓁,只是他也知道现在他不适合在场,再说了,他虽然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他的师兄已经不是烂陀寺的佛子,身已还俗,可是他还是对虚幻有着信任。
毫不在意的坐下,看着旁边的酒壶,自己给自己斟上一杯葡萄酒,而后对着蓁蓁一抬手,示意对方也坐下,这才笑着把那葡萄酒一口饮下,随后闭上眼,体会了一番。
“现在可以告诉小生,那个小生最想知道的消息了吧?”
蓁蓁一愣,对于虚幻这般从容的态度,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到目前来说,一切还丢不错,没有发生最坏的事情。
微微的一欠身,蓁蓁也坐下,端起虚幻身前的酒壶,取过一旁无人用过的酒杯,为自己斟了一杯,很是豪爽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果单从动作论,蓁蓁这动作的豪迈要比起虚幻来都要男人气。
虚幻一愣,有些期待的看向蓁蓁。
“虚幻公子是认真的?”
蓁蓁忽然就无头无脑的问了这么一句,然后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虚幻。
虚幻一愣,不太清楚她要问的是什么,不过看到对方那神情之后,才明白过来,她要问的是什么!
蓁蓁从良,跟了自己,这件事是个大事,至少在东京城的文官士子们中间是一件大事。要知道在东京城内,可能说窥探夏黛的有很多,可绝对比不上垂涎蓁蓁的人多。
夏黛有宣和帝,蓁蓁有谁?
谁也没有,如果不是她一直都没有出阁,怕是现在的蓁蓁早就不知道沦落到何种地步。
如果说蓁蓁没有从良之心,这句话或许没人信,只是要从谁是个大问题,谁又敢让她从?
虚幻轻轻的一笑,淡淡的说道,“你以为凭借我今天对待宋桓的态度,以及宣和帝对我的态度传扬出去,这个东京城还有人会在现在动我?”
“当然如果再加上虎豹骑的话,想必能动我的更没有几人。”
“狐假虎威不足持,虚幻公子太小看天下人了?”蓁蓁却是针锋相对的回了一句,眼睛紧紧的盯着虚幻的脸,缓缓的说道,“如果,虚幻公子就这点依仗,那真是让蓁蓁有些高看公子了!”
虚幻一愣,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能看透这一面,不由的不让让感到有些意外。深深的看了一眼蓁蓁,虚幻有点玩味的调笑着问道,“难道说蓁蓁姑娘还真打算从了小生不成?”
“怎么,不成么?”蓁蓁仰起头,看着虚幻,淡淡的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奴家虽为一介女流,可也知道言出必行的道理。怎么,虚幻公子,身为男人,你,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