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琛看她的眼神,没有一点兄长的意思,同为男人,他看得出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是兄妹还是情一爱。
她是一点儿也察觉不到,还是只是在装傻。
听宁浅提到别的女人,男人的眉拢的更紧,缓了几秒,薄唇阖动了下,“女人?”
她撇开视线,手拨开他绕着走,将手中的手袋放在茶几上。
他回忆了会儿才想起昨天宋安乐过来将衣服还给他后,因为小艾有可能便是她小时候走丢的孪生姐姐,便就这个话题多聊了会儿,后发生的事。
“昨天……”
她转身看向他,话挑明了说,“我不介意你陪着谁,但是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我不会给你找一点点的麻烦,更不会在我们两个的协议婚姻期间和任何男人有亲密关系,你放心就好。”
她的话将他刚要说出口的解释生生噎住。
男人的面色从淡漠清冷变的沉凉几分,薄唇蠕动了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垂在身侧的拳握了握紧又松开。
“很好。”
是,他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他转过身,拉开卧室的门出去。
“砰——”
门被摔得震天响。
宁浅松了口气,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睡意被驱散的一干二净,她撇着嘴巴坐在沙发上,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
哎……
不介意个屁。
她抬手捏了捏嘴角。
前世喜欢了他七年,还大着胆子主动追了一年多,怎么现在嘴硬成这样。
不想再睡,身体还有点酸,于是她将卧室内的窗帘都拉起来,在昏暗的环境内打开墙上的液晶电视,开始看电影。
随便拨了一个,但是心思完全没在上面,满脑子都是他。
她为什么感觉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的在意,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脾气。
可她又怕自己自作多情,那不过是因为他们结婚了,男人最原始的劣根性及占有欲作祟而已。
最后纠结的她抬手抓了几下头发,小声嘀咕着,“哎呀不管了,可能是他有病。”
神经病。
…
男人从楼上下来,看到放在茶几上带着宝格丽logo的礼物盒,深若寒潭的眸色更深了。
他走过去,直接将那礼物盒捞起来,抬手扔进了垃圾箱。
他看了几秒,后转身进了书房。
十五分钟后。
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男人沉着脸从里面出来,面无表情的将那个礼物盒从垃圾箱里翻出来。
上楼。
…
卧室的门被人推开时,宁浅正歪着头撑着小脑袋念叨着,“真是有病。”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看向门口,看到男人的身影时懵了三四秒,这人不是刚怒气冲天的摔门而出吗?就……就又这样回来了?
霍庭深看着被拉的一点缝隙都没留的窗帘,室内光线昏暗,视线最后才捕捉到窝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
他绷着一张俊容走过去,走近时才看清桌上的那个礼袋,印着jaeger的标志,瑞士腕表的典范品牌。
不用问,宁琛送的。
他捏了捏手中的礼物盒。
宁浅见他没说什么,便也没出声,一双眼睛盯着液晶屏,余光却是注意着他的。
她以为他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