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秦盈和司骥两个人也算是达成一致了。
可是,结婚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甚至是两个家族。
尤其,司骐和司骥还是兄弟。
她前脚跟哥哥订婚,可后脚却嫁给了弟弟,无论是秦家,还是司家,都不可能受得了这样的“丑闻”。
在从拉斯维加斯回国的航班上,秦盈又再次开始为难了,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回去之后该怎么向众人交代?
生平第一次,秦盈有了想要逃避的想法。
就连在之前的订婚典礼上,霍茵大着肚子闯进来找司骐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不想面对过。
可是,飞机已经起飞,不可能回头了。
人生也是如此,开弓没有回头箭。
望着窗外的云烟,秦盈忽然觉得人类真的好渺小,在茫茫天雾里,根本辨不出方向。
可人类又很伟大,发明了飞机,这么高这么远的地方也一样可以征服。
矛盾,无论是在自然界,还是在社会中,都是一样的。
秦盈心中迷茫,微微转头看向身旁座位上的男人,他竟还有闲情逸致研究头等舱空姐递过来的菜谱。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实在是很懂得享受生活。
或许,他是对的,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跟天空宇宙比起来,可不就是该及时享乐吗?
她静静凝视着他半张好看的侧脸,被他脸上的镇定从容所折服,还有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仿佛焕发着神秘的光芒。
她忽然想起人生中跟他的第一次初见,那一天他和司骐一同走进幼儿园的教室,兄弟俩穿得一模一样,连发型都一样,可她一眼就瞧出了他们之间的不同,司骐文雅,而他桀骜。
跟第一次初见的时候相比,他现在实在是长大了太多太多,身材高大了,人也成熟了许多,但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明亮,那么真挚,那么不屈,那么傲然。
“看嘛这么一直看着我,老婆?是不是觉得这个老公实在是太帅,自己捡到了一个大便宜?”他的一声调侃,打断了她的思绪。
秦盈忽然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但比这更加尴尬的是,他刚刚说的什么“老公”“老婆”。
这两个字眼实在是太亲密了,让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你少臭美了,谁看你了?我只是在想事情出了神而已。”她辩解说道。
“哦?那肯定是在想我喽!”司骥很肯定地笑道。
秦盈募地心虚,仍丢给他一记白眼,这人怎么这么自恋?
司骥仍自说自话,笑得十分欠揍,“我又没有说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啊,我不仅人长得帅,家世也很好,虽然我个人是不怎么靠祖宗庇荫,所以我这些年来才一直靠自己,虽然谈不上有多大的丰功伟业吧,但好歹也年纪轻轻就是中校了,一等功都立了两次了,二三等的更是数都数不清,更重要的是,我这个人性格很好,既健谈,又幽默。跟我在一起你绝对不会感到无趣,而且我这个人还特别专一……对了,军婚不能随便离的,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