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等在车前的司机忍不住上前询问莫媗是否还要回去，莫媗把三月交给他后淡淡的吩咐道“你先回去吧。”
“需要我什么时候再来接您么？”司机继续问。
“不用了。”
“好的。”
车子绝尘而去，莫媗叹了口气“你真的来了。”
原来那天还真不是幻觉，可是他来了瑞士，都到了现在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牧景宸垂下眼眸，走到莫媗面前，无奈的苦笑“最后有些话不和你说的话，这辈子都会留下遗憾，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再回来，我会祝福你。”
莫媗定定的看着这个不一样的牧景宸，坚毅中带着脆弱的牧景宸，她最终还是妥协了“好。”
还是那天莫媗看见他的那家咖啡店，两人挑了个清净的角落。
“一杯拿铁，谢谢。”
莫媗点完咖啡，牧景宸也点完咖啡，然后说“你以前不喜欢喝咖啡的。”
“人的习惯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改变，更何况口味。”
莫媗发表完感想，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说吧。”
她发现他今天的神情有些疲惫，和异常的柔软。可她不能被他的情绪影响，她只能故作强硬，现在整个瑞士的大街小巷都在播放着她的婚礼宣传片，他一定是看到了的。
“对不起。”
突然起来的一句道歉让莫媗有些错愕，他指的应该是她父亲的是吧。
她笑了笑“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上次是你救了我一命，我们之间两清了。”
“我不知道孩子的事，是我的错。”
他的下一句让莫媗的笑意停在嘴角，最后消失不见，她的眼睛红了红。然后继续微笑“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孩子是我和顾夜烯的。”
牧景宸的眼睛也红了下来，他望了望窗外，过了一会儿又转过来，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莫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骗我么？我知道你一定是怨我的，是我没对你的人生负责，是我在你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没有出现。所以我根本不需要为我自己辩解什么，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你不需要道歉。”莫媗哭着，却努力保持着笑容“你也不需要负什么责，况且孩子没有出生，如果你今天就是来给我讲什么责任的那根本就毫无意义，至于我的人生，顾夜烯会负责。”
“婚姻不是一时的意气用事，媗媗，你真的爱顾夜烯吗？”
“你怎么就知道我对他没有爱呢，就算一开始是没有，可这些年他陪着我，他关心我，他照顾我，最起码他不会骗我，他早已在我心里有了一席之地。”
“一席之地。……”牧景宸重复她的话，笑出了声音。
她的一句一席之地，是不是就是把他在她心中的全部都抹杀掉了。他的奢望，终究是变成了奢望而已。
牧景宸眼睛通红，似乎是很难说出口的样子。
“媗媗，可不可以不要和顾夜烯结婚，你跟我离开，我会向你解释所有的事。”
“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想过好现在安安静静的生活，我不想被打扰。我想我们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莫媗拿起随身的包，转身就要离开。牧景宸低沉的声音又响起。
“等等。”
莫媗停下，背对着他。
牧景宸从座位后拿出一个银白色礼盒，放到桌子上“最后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