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申懊恼地说:“我的性取向跟你的一样,你凭什么歧视我?”
靠!
这不行啊!
要是不赶紧解释清楚,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医院里面,名声就都毁了。
南申努力地保持着镇定,在这个医院之中,他是妇女之友,青年女性眼中的男神,更是广大患者梦寐以求的对象,只要他拿出迷住那些女人的架势,就一定能让这两个人也被自己的魅力倾倒。
他握紧拳头:“其实不瞒你们说,我之所以会这么了解女人的东西,只不过是因为我想了解女人,想跟女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一点而已!”
了解的多了,跟女人聊天的时候也就有了更多的共同话题。
这就是南申在女人之间这么受欢迎的主要原因!
“这也是你跟女人这么亲密,却永远当不成别人男朋友的主要原因。”白全书一针见血地说。
南申目标明确的内心好像是被一记重拳砸到抽筋似地:“啥?”
白全书成功翻身:“你觉得女*男朋友都喜欢找什么样的?各种了解女人,随便跟一个女人就能聊得起来吗?”
吴瑞雪笑着说:“其实了解这么多也不一定能跟女人聊得起来。”
南申晃晃手指:“这你就错了。”
吴瑞雪指指连梦露在的方向说:“不信你用这种方式搭讪你小师妹试试。”
连梦露听到他们这么说,自然不可能有很好的联想:“为什么要搭讪我?我就是个正常的妹子,你们要是真的愿意实验,还是去搭讪别人比较好,在我身上试没有任何用的。”
她就是个普通女人!
连梦露万分惶惶然,万一真让这些人发现她活得比男人还糙,那她以后在这件医院里面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南申绕到连梦露的面前问:“你知道哪些牌子的口红都是什么价格吗?”
连梦露是懵逼的:“口红?价位?”
口红的价位不都应该差不多吗?
南申又问:“你知道所谓的斩男色是什么颜色吗?”
连梦露张大了嘴:“斩男?”
南申问过这两个问题之后已经不对师妹抱什么希望了:“你知道哪个牌子的化妆品好吗?”
连梦露小心翼翼地问:“不是普通的就可以?”
南申意外地问:“普通的?”
连梦露全程注意着周围两个人的表情:“就是超市里面摆放一大堆的那种,冬天抹在脸上的防皴霜?”
南申决定不再问连梦露这一类的问题,这对连梦露来说难度太高:“那你知道护肤品吗?”
连梦露:“……”
防皴霜不是护肤品?
南申决定再问最后一个:“那你知道水,乳跟精油应该怎么使用吗?”
连梦露表情从开始的懵逼,成功地进化为最后的不知所措。
这,这些词对她来说好像都很陌生……
连梦露颤颤巍巍地扭头望着吴瑞雪:“女人都会使用这些东西吗?”
吴瑞雪恶作剧完成,忍着笑说:“当然也有很多女人不用的。”
连梦露仍旧是不敢相信现实居然这么残忍:“是不是我不用就一直不可能变得有女人味儿?”
吴瑞雪不忍心回答这个问题。
白全书围观到最后:“就算你用了也不一定会变得有女人味儿。”
连梦露不解:“为啥?”
白全书望着天花板,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的是你自己。”
连梦露:“你说废话的功夫又进步了很多。”
吴瑞雪得逞地看着南申:“瞅见没?”
南申已经被打击得不想在说话了。
吴瑞雪抱着胳膊在南申的面前转来转去:“其实懂这么多东西,不能给对方买并没有什么用。”
白全书指着自己,骄傲地说:“还不如跟我这样。”
南申打击道:“你这样的就算找到了女朋友也未必能留住。”
吴瑞雪扑哧一笑:“他能留住梦露这样的。”
连梦露不敢相信地看着吴瑞雪:“他留我干啥?搞监禁啊?”
白全书就喜欢纠正别人话里的问题:“人家的意思是咱俩在一块儿正好。”
连梦露皱起眉头:“好是谁?咱们为什么要整他?”
吴瑞雪捂着嘴,偷笑个不停。
南申头疼:“师妹,你在这样继续下去,说不定别人会以为咱们医院教的是怎么讲黄段子的!”
他们学校好歹也是有好多年历史的老校了。
以前名声也特别的好,现在要是败在连梦露这里……他会同情他们学校的。
连梦露也毫不留情地反击:“师哥,要是你在继续这样,估计别人以为咱们学校学的都是怎么分辨化妆品。”
南申说:“你不是不知道吗?”
这点儿是连梦露的硬伤,不过她显然不准备用这一点反驳他:“你不是也不会讲黄段子吗?”
白全书问:“你怎么知道你师哥不会讲黄段子?”
吴瑞雪神秘兮兮地问:“看来他在你的面前讲过很多次哦?”
连梦露凑到吴瑞雪的身边,轻声地说:“师哥在你面前讲黄段子的时候,你们两个周围有人吗?”
吴瑞雪兴致勃勃地问:“你们两个听了黄段子都是什么反应?”
南申拍拍白全书的肩膀:“那时候咱们周围有人吗?”
白全书没有想到自己又弄巧成拙了,心里不是很开心:“周围没人。”
南申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那咱们两个都有什么反应?”
白全书:“……”
男人听到黄段子还能有什么反应?
连梦露凑得更近:“恩?”
吴瑞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跟着停止了:“你们两个是不是……”
白全书想都不想地说:“不是。”
吴瑞雪不乐意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白全书没好气地说:“就你这号的,就算话没有说完,我也知道你想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听的内容。”
吴瑞雪很是意外:“我在你们的心中名声都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
她长得这么漂亮,不应该呀。
南申同情地说:“要不然你以为大家为什么宁愿调戏师妹也不调戏你?”
连梦露脑海里面的问号都快冲出脑海,化成具体的形状了:“你们什么时候调戏我的?”
南申:“……”
师妹不爱化妆,反应又这么迟钝,谁要是喜欢上她,那也忒悲催了点儿。
南申忽然恨庆幸自己对师妹根本没有一点儿感觉,要不然就凭师妹这脑回路,绝对分分钟把人气吐血。
白全书担心地说:“梦露呀,你在我们男科可要小心一点儿。”
连梦露更加迷茫:“我有什么可小心的?”
白全书手搭在连梦露的肩膀上:“我很担心别人吃你豆腐你都发现不了。”
连梦露摇头:“不会的。”
其他三个人看连梦露的眼神好像是看自家孩子。
南申拿出母亲的架势:“那你觉得白全书这样对你算是吃豆腐吗?”
连梦露开始怀疑人生了:“这也算……吃豆腐?”
豆腐有那么好吃吗?
白全书收回手,随意地搭在靠背上:“只要是男人跟你有肢体接触,那就是吃豆腐懂吗?”
拉拢过来的姑娘对自身性别的意识薄弱到这个地步,这还真是有点儿超乎他的意料。
白全书是个很负责人的人:“还有以后,你们在工作之中,肯定会有很多老不正经的流氓准备吃你的豆腐。不过你尽管放心,我跟咱们科长都是站在受害者这一边的,他要是敢吃你们豆腐,哼哼。”
连梦露双眼亮晶晶的:“他要是打算吃豆腐,你打算怎么做?”
南申尖着耳朵偷听:“白全书这下你可要好好地回答,要不然的话我绝对分分钟把你今天说的话转述给你们科长听。”
白全书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组长最近很忙,根本没有时间和你瞎扯的。”
俞科长靠在门口,漫不经心地说:“所以你就能打着我的名号胡作非为了?”
白全书:“……”
他不管哪次在别人的面前说废话都要被人抓包。
该不会是被诅咒了?
白全书侧身:“你们平时是不是总是在我背后扎小人?”
否则的话,他不至于这么倒霉!
连梦露不答反问:“我们还用得着扎小人吗?”
吴瑞雪心平气和地说:“一通电话搞定的事儿。”
俞科长慢悠悠地说:“就你这样的就算没有电话没有扎小人,只要随便往门口一站,妥妥的能听到你在背后说我不爱听的话。”
白全书提出反对意见:“不可能,我这个人大部分时间都在手术室里面。”
想听他说不靠谱的内容,怎么也得让他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吧?
俞科长见有人跟他打招呼,再也没有继续往墙上靠的意思,起身往前走说:“我要知道你什么时候做手术,什么时候在闲聊还不简单?”
白全书目送着俞科长离开,眼神特别的沉重。
看来他以后需要时时刻刻做好夸奖科长的准备了。
可是明知道别人有可能会听到,还厚着脸皮讨好实在不是他的风格,他就喜欢当着别人的面插刀,把人说得恨不得一辈子都无法再接近他。
白全书觉得自己就是个危害极大的武器,可现在却要为了生存重新改造自己。
明明是个长白山吊睛虎,这下一改变,说不定就直接成了粉红色的哈喽凯蒂了。
哎。
人生在世,为什么要这么艰难?
连梦露小声地问:“组长,你看起来好像很害怕科长,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吴瑞雪眼睛亮得就跟拉了灯绳的一百瓦电灯泡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