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书喜欢以退为进:“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过你尽管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情愿做的事情的。”
“怎么,再跟别人商量怎么解决这事儿呢?”林程程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了:“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不道歉,这事儿就不算完。”
南申根本不怕给别人道歉,他怕的是道了歉之后这家伙蹬鼻子上脸:“对不起。”
林程程懵了,前几天不是死咬着不承认吗?怎么今天突然就认错了?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她觉得是南申在挖坑给自己挑,所以她不会傻傻的明知道前面是个大坑,还毫无防备地顺着南申的话往下说的:“说你错在哪儿了?”
“错在我生病了不请假,非要过来上班。”南申想来想去,得出了最诚恳的答案。
要是他乖乖地留在家里面休息,而不是听主任的,非要到医院里面来上班,那就不会这么倒霉了。
林程程:“啥?难道你不是错在非礼我吗?”
“我碰你了吗?”南申客气地问。
他记得从林程程进来,到他开口跟林程程说话,在到林程程说他不要脸跑出去,他好像都没带看林程程的,要不是最后事情闹大了,他甚至都不知道中间抽风发神经的人是谁,试问这样也算是他的错吗?
林程程摇摇头:“是没有,但是你的思想侵犯我了。”
南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侵犯的她,她居然知道?
他客气地问:“什么时候?”
林程程想都不想地说:“就昨天我过来看病那会儿。”
南申:“我那时候正头晕……”
“别用头晕当借口。”林程程可不吃南申这一套:“我可看得清楚着呢,你那会儿看到我过去,头就趴在桌子上,手还一抖一抖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恶心事儿。”
南申想吐血:“我刚吃了感冒药,头晕想眯一会儿,你就进来了。”
林程程问:“那你怎么解释你的手一抖一抖的?”
南申一点儿都笑不出来:“我当时听到你过来了,想提精神,就使劲地抖腿好吗?”
胳膊那是不受控制地共振。
真是的,本来好好的事儿,落到这些人的嘴里,就都成不正常了。
南申决定以后都要跟林程程保持距离,不过还好,从今天开始,林程程出了这家医院,他们两个就彻底是陌路人了:“首先,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真的没有感觉。”
而且你指望一个重感冒的人在脑海之中非礼别人,那可能吗?
林程程哼了一声:“你的这个解释,并不能让我信服。”
南申庆幸还好自己平时比较正经,否则的话,还真不好解释:“那天我到隔壁门诊科挂号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调查一下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林程程说:“你们都是这家医院的人,他们要是知道你出了这事儿肯定会站在你这边帮你。”
南申:“……”
“你这么确定,他就是你口中的那种人啊。”白全书若有所思地问。
他现在特别特别的想落井下石,但是为了他和连梦露的幸福,只好忍了下来。
林程程不答反问:“你觉得他不是那种人吗?”
白全书没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其实我觉得依照你的姿色,他真的很有可能会是你说的那样……”
林程程没有想到白全书居然愿意站在自己这边,顿时高兴了起来:“对吧,我就说我长得虽然不够好看,但是他的行为已经清清楚楚地出卖了他。”
“对。”白全书嫌弃地说:“这种禽兽就应该直接送到警察局里让他们自生自灭。”
林程程满意地点头,回头看着南申说:“看到没有,你同事可都站在我这一边了。”
南申说:“那你继续举报我。”
白全书好奇地问:“不过既然你说他看到你之后就……低着头,手直抖,那你觉得是你进去的之前他才抖的,还是进去之后他才抖的?”
林程程认真地思考着:“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我没有进去之前,他就开始抖了?”
“师哥,你确定你是感冒,而不是发烧吗?”连梦露同情地问,她怎么觉得是师哥发烧了,只不过自己没有知觉啊?
吴瑞雪严肃地说:“这种情况,你就不要在调侃你师哥了。”
连梦露为吴瑞雪的维护感到开心,不过:“我这是在关心!”
吴瑞雪意外地问:“你口中的发烧不是……”
原来是她听错了。
怪不得呢。
“……”连梦露懒得解释了,这个问题好像越解释越复杂。
白全书听完他们两个人说完话,才继续提出自己的质疑:“既然是你后进去,他先抖,那不管是他感冒还是发烧还是做见不得人的事,好像都跟你的个人魅力没有关系吧?”
林程程从容不迫地改口:“那就是我进去之后才抖的。”
白全书掰着手指头计算时间,他虽然决定了要帮南申,但是该调侃,他还是要调侃的:“这么说来,你觉得他做见不得人的时间很短,从你进去到给你检查身体可能就几分钟的时间。”
南申脸黑了,之前还觉得没有必要解释,可听完了这话之后,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解释一下了。
毕竟关系着个人能力!
如果别人误会他时间短,而且还传播出去了,那他以后还要不要找女朋友?
南申解释:“我当时不舒服。”
“这不是你时间短的借口。”白全书打断他的解释。
南申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全书。
白全书一副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的表情:“男人都不爱承认,所以我懂你。”
“不好意思,在这种问题上你还真不用理解我。”南申面无表情地开口说。
白全书遗憾地表示:“那你自己面对流言蜚语的时候,一定要坚持下去,别想不开。”
南申很怀疑白全书是不是专门来搞破坏的,要不然的话,白全书怎么专门带着人小女孩儿往人小女孩儿都没有想到的地方说:“算了算了,要不然你让她报警。”
“我早就想报警了。”林程程不悦地说:“但是之前你们医院的人一直在劝我要大事儿化小。”
“劝你私了的人是你男朋友。”南申觉得他们两个很有可能是事先计划好要坑他的,要不然的话两个人怎么会这么娴熟呢?
林程程诧异地问:“是吗?”
“你去报警。”南申觉得这件事总要有个了断的:“让警察过来调查,我到底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光你让我脱衣服这一点……”林程程瞪着南申说:“你就不要妄想洗白了。”
南申总算是理解白全书为什么跟他说,遇到奇葩的患者,你要比她更奇葩了,因为你要是正常,她能把你气死之后,在把你气活,这样反复地循环着。
让你整天都被负面的情绪所笼罩着。
南申想生气,可在这关键时刻,他反倒笑了起来:“你以为妇科检查有没有病都是怎么检查的?”
林程程不耐烦地说:“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查血。”
南申仍旧是笑,准确地来说是现在除了笑之外,他已经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那妇科疾病……”
他不敢当着林程程的面说哪个妇科专业用词,因为他怕林程程觉得他是在有意地调戏他。
“你不知道医生讲究望闻问切吗?”白全书控诉道。
南申:“???”
他还没望林程程就闹得满城风雨了,要是望了,林程程还不得把他告得倾家荡产啊?
南申在心理面吐槽着,但是他相信白全书的实力,更加相信白全书不会坑他,所以他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白全书的身上了。
要是白全书坑他,企图坐实他的罪名,那他大不了拉着白全书和自己一起承担后果。
反正他和白全书是一起来工作的,将来要走,当然是要一起走的。
“你是医生,很多事情只要长了一张嘴就能够解决了,难道你不知道吗?”白全书越说越生气,按着林程程的肩膀,把林程程推到了医院门口:“其实这一次主要是我们医院的不对,现在我帮他认错。”
林程程没有想到这个医院里面还有讲道理的人,十分欣慰:“那你们打算怎么解决呢?”
“看在他可能连想都不敢想,更没有实质性的非礼你的份上,要不然这事儿就算了?”白全书说到这里,觉得自己简直有病。
南申什么都没做,连想都没想,这人上来就说南申非礼她……
这怎么非礼啊?
白去拿书实在是很佩服林程程的脑回路。
“不能算!”林程程偷看南申一眼:“我丑话可跟你们说在前头,如果南申不跟我道歉,这事儿就不算完。”
南申心想,要个道歉就行,那他肯定要配合:“对不起!”
林程程:“……”
他没犯错还道歉?
林程程转身看着南申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能原谅你犯下的错。”
南申尽力地说服自己平静:“什么条件?”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赔钱的,要不然其他女人知道从他这儿赚钱这么容易,肯定会前赴后继地过来骗钱的,他的家底儿本来就不丰厚,来的人一多,他说不定就得变成穷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