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坡上,幕北寒一身白衣,身披貂绒斗篷,白‘玉’冠将黑发高高束起,鬓角分明。。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桃‘花’眼默默注视着林荫道上的一对璧人,鼻尖终是忍不住泛起了酸意。
磨叽轻声劝道:“陛下何苦如此……”
幕北寒轻笑出声,声音苦涩:“即便看他们一次,心里就痛一分,但是怎么办呢,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我就挪不开眼。或许前世,是我负了她,才换来今生的重重伤痛。”
磨叽心里发苦,他从小服‘侍’他家公子,深知他家公子从来不会多言,从来都很少笑,却因为林瑞嘉的出现而打破一个又一个惯例……
他想起前几个月,因为林瑞嘉引发的内政大‘乱’。那些老臣们跪在宫‘门’前,一声声呼喊要求废后,要求大选秀‘女’充实后宫,甚至有老臣以死相谏、血溅御阶。他们跪了整整三天,可陛下仍旧不动分毫。
陛下不惜动用铁血手段镇压住这群老臣,冒着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风险,硬是保下了幕倾城的皇后之位。
尽管,她根本就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
天下人都盛传北幕皇族之人用情专一、用情至深,从第一任开国皇帝起就是如此。可谁都不会想到,北幕这一位年轻的皇帝,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虚置后宫。
风渐渐大了,裹着雪‘花’扑面而来,直吹得人眼睛疼。
磨叽‘揉’了‘揉’发红的双眼,轻声道:“陛下,外头风大,咱们回去吧?”
幕北寒深深瞥了眼远处相拥着的两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晚上的篝火晚宴,大抵都是年轻人们参加。林瑞嘉去了白洛曦的储备帐篷,那里面有她外祖母和父亲给她捎来的礼物。
两人的礼物都是大批的奇珍异宝,比较特别的是幕潇潇亲手做的小衣裳以及送给林瑞嘉的紫金云纹手镯。
林瑞嘉很喜欢这个手镯,因为它跟越哥哥送她的紫金如意锁和紫金簪很登对。
两人去了篝火边,说了许久的‘私’房话,姑嫂间感情进展得很是迅速。
白洛曦传授经验般,非常认真地说道:“倾城我跟你说,这男人绝对是不能惯的,你得让他惯着你!每隔一段时间,你就得对他发个火,让他知道你的厉害。还有啊,千万别容许他在外头找‘女’人。一旦看见别的‘女’人给他抛媚眼、献殷勤什么的,什么都别说,一个字,打!能动手解决的,咱绝对不动口‘浪’费口水!”
林瑞嘉愕然,“嫂子……”她觉得她家嫂子好霸道,长此以往,她哥岂不是得被欺负死了?
“我是过来人,不会骗你的。”白洛曦笑得像只狐狸。
林瑞嘉想了想,说道:“大约你和我哥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见一个刻薄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在这里‘私’自议论男人,真是不要脸!”
两人回头,君若惜打扮‘艳’丽,正趾高气昂地站在她们身后。
风从她背后吹来,将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带到了林瑞嘉与白洛曦鼻尖。
白洛曦皱了皱鼻子,蹙起眉尖:“你身上是什么味儿?”
君若惜冷哼一声:“这是陛下赐给本嫔的香‘露’!”
白洛曦轻笑:“不过是封了个嫔,瞧你得意的。若是封妃,你的尾巴岂不是要翘到天上去?啧啧,我真是不能理解,给一个老男人做妾,竟值得你这样高兴?”
“你——”君若惜大怒,涨红了脸,“你居然敢称呼陛下为‘老男人’?!”
“那又怎样?”白洛曦完全不在乎的态度,“早知道你不嫌弃他老,就把你送到我们北幕宰执大人的‘床’上了。他年近六十,跟你在一起应当很合适。”
“你——”君若惜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是你把我送到陛下‘床’上的?!”
“是啊,还不快谢我?”白洛曦挑眉。
君若惜几乎要被她气晕过去,“你……你……我要去告诉陛下!”
白洛曦幽幽打开一瓶香料,这香料将君若惜身上的浓香尽数驱散:“去吧,顺便告诉他你原本是一丝·不挂躺在太子‘床’上的,结果被我的四个暗卫拎去了他‘床’上,看看他高不高兴。”
白洛曦的毒舌让一旁的林瑞嘉忍不住翘起大拇指,果然做‘女’人就得像白洛曦,够狠!
君若惜跺了跺脚,愤恨离开。
直到她彻底消失,白洛曦才敛了笑意:“这个君若惜,以前是不是长得不怎么样?”
林瑞嘉愣了愣,“何出此言?”
“她身上有股‘药’味,被香‘露’味遮住了。虽然很浅,但是我闻得出来。”白洛曦缓缓塞上香料瓶盖子,“那种‘药’能够在一个月内让人拥有一身白璧无瑕的肌肤,但代价大的让人害怕。”
“什么代价?”
“它的‘药’效只有短短十天。十天之后,这个人的肌肤会一点点剥落……”白洛曦低下头将香料瓶小心收好,“师父曾说过,这种‘药’被四国列为禁‘药’,如今恐怕只有黑市里才有的卖。”
“是李明珠……”林瑞嘉想起当日李明珠要君若惜献舞,不禁皱起眉头,“李明珠好狠的心!”
白洛曦抬头,莞尔一笑:“狠吗?我刚刚用那瓶特殊的香料,催发了君若惜身上的毒素……我猜,不到一刻钟,她的身体就要开始发生变化了。”
林瑞嘉咬住嘴‘唇’,她知道白洛曦狠辣,可是从来都不知道,她可以狠辣到这个地步。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白洛曦高傲地抬起下巴,“嘉儿,我与你不同。我始终坚信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现在不踩君若惜一脚,等她缓过神来,被踩的就会是你。”
林瑞嘉盯着她的脸,她的脸真的很美,在篝火旁焕发出一股奇异的光泽感来。
“你……不会伤害我哥哥的,对不对?”林瑞嘉轻声问。
白洛曦白了她一眼,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是被吓傻了吧?”
林瑞嘉捂住额头:“是我多虑了。”
却说君若惜回到自己的帐篷,刚在梳妆台前坐下,只扫了一眼铜镜,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