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过了多久?”沈议刚才睡了一觉,应该有两个时辰了吧。
再看到韦真知,百无聊赖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玩着茶杯。
心中一乐,没想到你这次来蹭饭蹭错了吧。
流水在旁边说道:“已过了两个时辰。”
“那丞相醒了吗?”韦真知问道,都多久了,现在应该醒了。
“还没呢?”流水说道,现在他巴不得家主睡得久一点,这样子更好,晾着他们。
“没醒,你去叫一下,这都什么时辰了。”韦真知说道,这都什么时间点了,居然还没醒。
是头猪都不能睡这么久吧!
“叫?丞相岂是能够随意叫醒的?”流水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叫丞相起床,没人有那个胆子。
“丞相这么久没醒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让医师看一下。”韦真知觉得丞相以往都那么早起,几乎没有见过他赖床的时候,这个时候还没醒来,感觉可能是生病了。
这还了得,赶紧传医师啊。
“你放屁,家主明明还好好的,我去叫他都拿枕头砸我怎么会生病。”
流水不乐意了,生病,明明身体好着呢,别诅咒家主。
韦真知听了这番话,沉思了一会儿,从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活该。”
流水:……
另外一边。
谢纪感到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很烦人,窝在被窝里有点舒服,不想起床。
这赖床的感觉真舒服啊。
要是能够一直赖床就好了。
要是再来一些水果放在床边,再来一部手机就好了。
额,望向桌子那边,几本书在堆砌在哪里,那书都被翻得有点陈旧。
谢纪揉了揉眼睛,裹着被子做了起来。
这被子真是舒服啊。
有点舍不得离开,想着昨天的还有一大通事情没处理好就头疼,下午还得陪陈湘去侯府一趟。
还有其他七七八八的事情。
对着站在门外的侍从招了一下手,那些侍从看见谢纪醒了,便去拿衣服,准备洗漱的一些物品。
谢纪感受到下人的服饰,想想,这在现代是无法享受到的,妥妥地封建啊。
封建思想害人不浅,不过他确是受益者。
“家主,你醒来了。”
流水看见谢纪走出了卧室便上前说道。
“嗯,怎么了?”谢纪看见流水好像有什么事情,便说了出口。
“没,就是韦侍郎和沈寺卿来访,他们正在客厅里蹭茶水喝,喝了不少,还顺着蹭了点点心。”
流水有点抱怨,他们整天来就是来蹭东西吃的。
那个沈议倒不是来吃的,但是他就是来骂的。
谢纪看流水这守财奴的样子,有点好笑。
“你不会只给他们喝开水吧。”
谢纪说道,喝开水,以往流水给他们倒茶的时候茶叶是尽可能的少。
还是他在场的时候,现在他不在,可能就给喝开水。
“家主,哪里有,我里面起码还放了几片茶叶。”
流水说道,几片茶叶也是茶叶啊。
那茶叶可是很贵的,几片不是钱啊。
谢纪:有区别吗?
“他们在客厅等了多久?”
现在算算时间,大概是现代的十点左右,这个时候,要是在现代的话还挺早的。
不过,在古代,那可是算是很晚的了。
“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流水说道,两个时辰而已。
好家伙,两个时辰,四个小时,他们六点左右就来了?
“走吧,去见他们两个。”
谢纪说完就往前走,流水在后面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家主,你饭还没吃?”
谢纪没理会,径直往前走,每次早饭,正常,他在现代都有好几次错过早饭的。
都是早饭和午饭一起吃的。
现在也已经十点左右了,吃点点心就好,不然等下就吃不下午饭了。
客厅里。
“丞相。”沈议看见谢纪来了便起身行礼,再看看一旁打着瞌睡的韦真知,拍了他一下。
韦真知吓了一跳:“谁啊,谁打我,那个傻子打我的。”
韦真知左顾右盼,看见了前面的谢纪:“丞相,您见笑了,我刚刚在做梦,梦到有一傻子打我,便叫了出来,丞相莫要见怪。”
韦真知傻笑地说。
沈议:好家伙,把我比作傻子。
“何事大清早的来?”谢纪说道,扰人清梦的这是,还好流水没有敢叫醒他。
不然,非要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是起床气。
“丞相,是这样的,我将那铁犁拿去改进一下,以便以更少的力气和精力开垦出更多的土地。”
谢纪听了这句话,心想,对诶,要是铁犁改进了之后,那种田的速度不就是更快了吗。
“改好了吗?”谢纪问道,他对着方面不熟悉,因此也无法指导,无非就是提点建议罢了。
现在这个韦真知既然已经发现了这一点,那就不用他来指出了。
“尚未改好,我让那铁匠铺的铁匠去打造了,想必,不就就能拿到了。”
韦真知说道,他感觉要是改好了之后,对农民那是很大的福音。
“很好,不过,你今天就是专门来告诉我这事?”
这件事,不应该等弄出来再来说的吗,怎么现在就说了,搞得他相府整天有人进进出出的。
韦真知想说,他更重要的就是来蹭饭,不过这不能说。
“丞相,外面有一个人,自称长陵令,要来见丞相,说长陵的县衙已经空无一人,我看他等待不易,便说一下,丞相是否要见?”
韦真知说道,转个话题,转个话题。
空无一人,这事没办好,怎么会?
高山把那些人都带走了,一个没留?
“流水,你请长陵令进来一趟。”
谢纪皱着眉头,他是想把长陵做一个试点,看看可不可行,要是可行的话可以推广全国,要是不可行还可以早点发现问题。
现在长陵县就是一张空白的白纸,毕竟,那县衙里面的人已经被他全部剪除。
这样子,整个长陵县就随便他画了,看看可不可以画出一幅清明上河图。
而作为长陵令的许滨尤为关键,他没有经过官场的洗礼。
对一切事情都感到惊奇,这样的人,也像是一张白纸。
流水听见这句话,原来那个县令是许滨啊,是他,那个人,比眼前的这两人更加讨厌。
那人看见家主就喜欢骂奸臣,要不是家主仁慈,脑袋都不知道掉了几回了。
……丞相府外……
许滨站的脚都快发酸了,他等了多久了。
已经超过两个时辰了吧。
这时候,流水走了出来,看见了正在站着等待的许滨。
“让他进来,丞相要见他。”
许滨看见流水,没想到是他,他这幅样子还是挺人模狗样的。
许滨进了相府,看见这相府不是一般的大,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好像一副世外桃源。
正想要跟着流水走,却被人拦住。
流水笑眯眯地说:“丞相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见的,不知道是不是歹人,先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携带危险物品。”
看你之前在长陵的时候趁着家主不在居然把他当成一个端茶倒水的仆人。
他可没有做错,来丞相府的人都要检查一番,以免有什么利器,这刺客可多着呢。
当然,那些朝廷命官自然不用。
但是,谁叫你不知道这件是呢?
许滨:“我怎么可能携带利器?”
“参加科举的书生进考场不用检查吗?更何况这是相府,检查自然森严,要是有刺客来行刺,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流水说道,这个喜欢骂家主是奸臣的自然是个危险分子,都骂家主是奸臣了,自然是有行刺的动机。
这样,更要好好的检查一下,以免真的携带什么利器。
许滨:……
没想到丞相府里的规矩这么多,果然是奸臣,居然连见你一面都要受到如此侮辱。
那那些整天出入相府的官员岂不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