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县令可认识那些人?”
詹均笑着说道,看向许滨便是笑里藏刀的。
“认得,那些人之前田地被恶霸抢走。我为他们主持公道,严惩了恶霸,不知今日会在这里相见?”
许滨感到有点诧异,这实在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认识了便好。”詹均笑着说道,他只要许滨承认认识他们便行了。
“你们都说说,你们遭到了这个县令的哪些迫害?”
詹均对着那几个民众笑着说道,态度极为温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关心。
迫害?
许滨这下懵逼了,他迫害他们?
“我可是帮助你们惩奸扬善,何时迫害了。是不是被这个人威胁的。”许滨这时候就算再傻也知道詹均是在背后瞎编他的罪名,不惜利用这些人。
“县令若是问心无愧,何必这么激动,听听他们怎么讲的不就知道了。”詹均这个时候可是十分对的开心,心情异常舒畅,所有的经络都活跃起来了。
“这里是朝堂,陛下在此,满朝大臣皆在,没有人敢威胁你们几位,放心大胆的说,我等也是要听听百姓的意见。”詹均可谓十分狡猾,特地说出这句话。
那些民众本来见到许滨有点犹豫不决,似是自己的良知过不去,挣扎了一会儿,众人以为他们是被逼迫的,不敢说真话,因此才出现了挣扎的情景。
“小,小民,小民是,是被县令抢走土地的啊,大人为小民做主啊!”说着呜咽了出来,一抽一抽的,让人看了产生一点同情的心情。
尽管知道这是算计,但是表情还是夸张一点,众位臣子许多人看向许滨的眼神有点不善。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抢过你家的土地了,你们家定点土地是被人霸占了。是我,是我帮你们夺回来的。”许滨这个时候有点激动了,激动的连泰然自若的样子都保持不了,他现在特别气急,开始动怒,势必要听这些人一个解释。
“你们摸着良心看看,我何时抢走过你们的一寸土地。”许滨激动的就上前来看着那个说话的百姓,对着他摇着脖子,与他对视,“说啊,你倒是说啊,我何时抢过你一寸土地?”
任是以外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也经不起这次的打击,他热泪盈眶,满眼通红,似要这些百姓给他一个交代。
这么大的动静让朝堂上喧嚣一片,对着这幅场景指指点点。
“县令还想要威胁这些敢于说真话的百姓不成。”詹均心里叫好,越暴躁吧,越暴躁就对你越不利,大闹朝堂,威胁人证,这罪名也是可以治罪的,然后再对着远处的侍卫说道,“你们还不赶紧制止他这种行为。”
那些侍卫还是一动不动,没有陛下吩咐,或者说没有丞相以及位高权重之人吩咐,不得擅自做主。
显然,命令殿里面的侍卫,詹均还不够格,等他到尚书才勉强够。
“丞相,你就任由这乱象发生?”这句话还没说完,沈议便上去了件许滨跟那位百姓强行分开,这事情可严重了。没想到这人这人的脾气不小。
“这里是朝堂,冷静点。”沈议在耳朵低语了一下,将他跩开,这力气真是不小,要是这人这么搞到时候有利都会变成不利的。
要知道暴躁的情况下人很容易冲动的,一冲动便坏事了。
“诸位,你们也看见了吧,此人见到这几位民众便如此激动,若不是这是朝堂,我想可能还会杀人灭口。有如此之县令,实在是长陵民众的悲哀。”詹均想着若是许滨继续破口大骂便好了,然后连证据也不用了,直接以殿上失仪,精神失常直接治罪了。
许滨现在眼睛通红,他感觉好气恼,这连翻而来的诬陷压着他喘不过去。
凭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不分青红皂白,不理事情脉络,便构陷于他,他这是做错了什么。
“大人,大人,县令他威胁我们,要是我们将他的坏事说出去了,就要杀我们。”那四五个民众开始哭诉,实在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现在你们可以放心说,他不敢过来杀你,有什么话当着满朝诸公说,陛下圣明,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詹均见到这幅场面,语气越发轻柔,更加温和,只是可以见到他眼里的笑意,为了掩住自己眼里的欣喜,特意底下头,令人无法看见,声音放缓,让人是以为他在为百姓的遭遇而伤心。
“县令,县令他贪财。村里面的,只要值钱的,都被他吞了。然后村里面有两个混混,这大家都知道,不干活,什么也不做,喜欢偷东西,抢别人的东西。是个坏人,心都是焉儿坏的。”
“然后县令见到了,就感觉混混不错,将那陈一和张大给做了里长和乡长。然后这两个黑心的,没少抢别人的东西。让他们做事,不就是办坏事。”
“他们将我们小民的土地全抢了,不给他们钱,便将我们的土地说不是我们的,要充公。还有,那两个小人,抢人的尸体,不给人家父母埋了,说要不给钱,要不就别埋,说占用土地,得要土地费。”
“那县令还弄个木头箱子,说是犯罪证的,可小民我们哪里识字,那县令将那纸箱子带回去,然后抽里面的罪证,抽到哪个就将那个人治罪,小民只能保佑不要抽到小民一家啊,小民周围有好几个人都被抽到了,最后回来的时候连走路都不能走了,还有几个死的。”
一个皱纹布满整张脸的农民说道,眼神有点慌张和躲闪,也有一丝惧怕和欣喜。
啥,不然别人安葬?
那些臣子最看重的便是这句话,入土为安,不然父母下葬,那是不孝,阻挡别人尽孝,那是十恶不赦之罪。
“这,天底下竟有如此荒唐之事,许滨,你怎么说?”
这时候,便有一个御史对着许滨指责,怒火冲天,眼睛能发出火来。
许滨听了那个农民的话,自嘲道:“我为你们付出太多,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如此污蔑。为何?为何?”
许滨摇摇头,他无法想象这些人居然是这样的品性,他帮的是什么人,是豺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