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貌非昨日,蝉声似去年
“公主,老奴为您上妆!”
张嬷嬷身后跟着一众手捧托盘的宫女大摇大摆的走进公主殿,来到叶瑾萱面前略一施礼,便挥手命人搀她至铜镜前坐下。
叶瑾萱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这猝不及防的阵仗使他手足无措,试探着问道“嬷嬷!这是要做什么啊?”
“公主殿下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张嬷嬷一边为她理着头发,一边悠悠的说着“今天是新王的登基大典,虽然您不用去眀銮殿,但晚上的宴会还是要参加的。”
“新王登基?”叶瑾萱下意识扭头看向候在一旁的竹溪。
这几日的接触下来,竹溪已经渐渐相信眼前这位公主失去部分记忆的说辞,毕竟真真的人就摆在面前,又怎么掺的了假。
竹溪也耐心的向这位公主讲了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但有些事她选择了暂时忽略不讲,毕竟这些事对于公主来说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竹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简单解释了句“新王就是二王子殿下!”
这个回答再次惊到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叶瑾萱,这两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与她之前知道的大相径庭,明明三王子是最有可能的王位继承人,怎么好端端的改成了二王子,还有一向活龙鲜健的先王怎么会突然驾崩。
实在是有太多的不知道与不理解,偏偏竹溪那个小丫头还躲躲闪闪的不肯如实告知,但愿她的彗雪国不要发生什么大的变动才好。
那日悬崖一别,叶瑾萱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已经是两年以后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的灵魂依附在了夏彩漪身上,还有,颜羽寒到底是生是死,他有没有如约去彗雪国寻她,若去寻了,发现她已经不在那了,他会不会很伤心
“公主!头发梳好了,您看看妆发是否满意?”
张嬷嬷的声音唤回了叶瑾萱乱飞的思绪,一脸严肃的样子看起来她倒像是主子。
镜中人,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眉不描而黛,肤如凝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头上斜插一根流苏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由内而外透着王族公主的凤姿。
叶瑾萱点了点头,心中不由感叹起这位朗夏公主的国色天香来,若她不是那般刁蛮跋扈,说不定颜羽寒真的会爱上她也不一定。
“那奴婢就伺候您更衣了!”
说罢,就将叶瑾萱从凳子上搀起,像是在包装一件即将出售的礼品般,里三层外三层的为她一件一件的穿着衣裙。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可惜原本明亮的天也蒙上了黑纱。
待那张嬷嬷带着她的大部队离开,叶瑾萱才坐回椅子上休息,不过说也奇怪,这几日下来,她发现那些宫人貌似对她并不是很恭敬,在叶瑾萱的记忆里,这朗夏王宫里还没有人是不怕夏彩漪的呢,而且任谁看到她都像似耗子见了猫一般小心,这张嬷嬷对她说不上不恭敬倒也说不上恭敬,究竟是她多心,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竹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竹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着声回道“公主!不是奴婢有意欺瞒您的,只是只是奴婢不想看到您再次伤心,想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您也好多快乐几日!”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讲与我听!”
竹溪深吸了一口气才下着决心开口“您忘记的这两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颜世子坠崖后,先王派人寻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他的尸骨,因此陛下迁怒于王后娘娘,下令将娘娘打入冷宫,与此同时,大王子连夜送上了欧阳老将军的谋反证据,陛下更是想也没想就将老将军抓了,只让刑部过了一次堂就判了将军府满门抄斩的死刑,三王子殿下由于跟陛下大闹了两次就被陛下罚去看守边境,不得昭而不可回,后来半年前陛下寿宴当日遭刺客刺杀,虽无性命之忧,但自那以后,陛下身体每况日下,就在就在半月前驾崩了,留下传位昭书授二王子继位。”
竹溪一口气讲完了这两年的所有大事,听得叶瑾萱不由全身一阵发麻,虽然她不是真的夏彩漪,更不是郎夏国的人,但她在这个国家也足足生活了六年,故事中的每一个人她都是或多或少接触过的。
怎么会就在两年之间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转变,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任谁也接受不了,虽然一切看起来都是有原有因的,可细细品来却是更加的匪夷所思,甚至是有些荒谬。
欧阳老将军是权倾朝野的重臣,更是帮助朗夏打下江山的最大功臣,怎么会如此草率就被处斩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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