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赐婚
“彩漪?你怎么过来了?”
夏淼转身之际正好撞见风尘仆仆的叶瑾萱,他慢慢走过去,脸上带着好哥哥宠溺的微笑“瞧你跑的这样心急,额头上出了好多汗,快擦擦,当心着凉。”说着就抬起手准备亲自为她擦去。
叶瑾萱蓦地抓住他伸过来的手,严肃中带着期待问道“陛下,那彗雪国的郡马爷是何人?是不是是不是颜羽寒?”
夏淼听后一副为难状,犹豫再三才回道“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没错,他就是两年前失踪的颜世子。”
叶瑾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将抓着的手也慢慢放开,心中百感交集。
夏淼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很快又敛去,叹口气道“之所以一直不告诉你就是怕你难过,毕竟他现在已是彗雪国的郡马,你身为我郎夏国唯一的长公主,又怎么可以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若他没有娶那彗雪郡主,王兄定给你赐婚,只是”
“请王兄为臣妹赐婚,臣妹自愿嫁去彗雪,只要”只要能再见到他就好。
听了夏淼的一席话,叶瑾萱仿若如梦初醒,现在的她就连出宫都难,更何况去彗雪寻他,但要是夏淼为她赐婚,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见到颜羽寒了,到那时,她再跟他道明真相,凭他与她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即使真相荒唐,他也一定会相信她的。
夏淼微微一愣,面上虽是为难状,心里却偷笑的厉害,没想到他这个妹妹如此顺他的心意,只是简单一个暗示,她就按着他的计划来了,也不枉他昨夜故意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颜羽寒,你不是很爱叶瑾萱么,为了她还甘愿留在彗雪那个冰雪连天的地方,你越是在意她,我就越是不能让你如意,将夏彩漪嫁过去,既可以让你帮我看住她又可让她扰得你们夫妻不得安宁,岂不是两全其美。
朗夏冷宫
这里是王宫中最凄凉落寞的地方,冷宫,既是没有一丝温度的屋子。但里边住着的却是曾经朗夏国最雍容华贵的女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过如此。
欧阳婉蓉一边轻泯着刚沏好的茶,一边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大门口的动静,一夜全白的头发使她的年龄看起来似乎已近花甲般,苍老异常。
姜嬷嬷转身去将半敞的窗户关上,脸上尽是些心疼之色“娘娘,夜深了,还是少饮些茶吧,不然怕是又要失眠了。”
欧阳婉蓉的睫毛微动,眼睛却一直眺望着远方,没什么焦点,朦胧中透着落漠,声音浅浅的问“她还是不肯来见我么?”
姜嬷嬷无奈叹气,拿了件披风搭在她的肩上“今个一早奴婢就又托人去给公主传话了,许是公主这两日感染了风寒,还未痊愈,所以”
自从上次公主知道王后设计陷害颜羽寒入狱,后又害得那人逃跑坠崖,这对母女就一直隔着心结。
“你不用宽慰我,我生的女儿我又怎会不了解。”她继续茗茶,眼睛却不再看向门口,蹙眉惋惜道“我这一生都是为了算计别人,到头来却算计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念着她人,就连唯一的女儿也,唉!倒是可怜了我那什么都不知道的老父亲,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姜嬷嬷本想安慰主子几句,却被突然慌慌张张赶来报信的秋菊打断。
“娘娘,大事不好了”
本想一股脑讲完的秋菊却在看到欧阳婉蓉憔悴的面容后犹豫了,这两年来大起大落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公主和三王爷是娘娘勉强支撑到现在的最后动力,三王现在人又不在身旁,只一个公主,却又在与娘娘赌气,若
“说吧。”欧阳婉蓉一眼便看出了秋菊的踌躇,坦然道“我现在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是,娘娘!”
秋菊又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姜嬷嬷才徐徐道来“奴婢刚刚听说,当今陛下将公主赐婚给了给了彗雪国的郡马!”
“什么?”
欧阳婉蓉自认为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动怒“他凭什么乱改先王给彩漪定下的婚约,竟竟将朗夏唯一的公主嫁给一个小国的郡马,简直岂有此理!”
姜嬷嬷为王后顺着后背,宽慰着“娘娘想开些,公主虽然表面上嫁给太师府公子更幸福些,却身处虎狼之堆,难免不受到波及,彗雪国正因为小,那里的纷争也少了很多,而且彗雪郡马虽然听着只是个皇族外姓人,但将来可是极有可能登上彗雪国君宝座的不二人选,毕竟彗雪国君只有一个女儿,自古没有女子称君的道理,自然她的夫君会接替她的位置。”
“话虽如此,可那是别人的地盘,我的彩漪从小骄纵惯了,她怎么受得了委屈,若是那叶瑾萱记恨当年之仇,有意加害为难她可如何是好,我现在又帮不了她什么。”
虽然与女儿近乎两年之久未来往,欧阳婉蓉还是心心念念着这个宝贝女儿,只要一想到她会受委屈,就由从心底的担忧。
“公主长大了,也是时候自己面对问题了,娘娘不可能为她什么都做好,而且只有她嫁人了才不会再惦记那个人了,娘娘不是也希望如此么!”
“是啊,只要不是那个人,谁都好。”
欧阳婉蓉将手腕上的玉镯撸下,转而交给秋菊说“你去将这只镯子送去给彩漪,就说是她的母后能送给她的唯一一样嫁妆了,提醒她定要好生保管,千万不要摔碎了!”
“是,娘娘!”秋菊接过后用一块手帕好生包好,然后便出门了。
欧阳婉蓉望着公主殿的方向,叹了口气,小声嘀咕了句“希望这丫头能明白她的苦心!”
姜嬷嬷附和着“放心吧娘娘,无论何时何地您与公主才是血亲,公主现在还小,待她再大些,自然就会明白您之前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为了她跟三殿下好。”
欧阳婉蓉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桌上的茶盏轻珉了口,眼神恢复了锐利的光“当年我能赢了她,现在我照样可以,她以为派她儿子来与我斗结果就会不同了么,她不还是未能如愿,只是我没想到如今的她竟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就连心爱的男人和生身父亲都舍得杀害,我当真是小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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