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锦最近的生活过的很悠闲,游戏世界里每天晚上就上去练习练习书法,研读研读素景录和阴阳九针,再逛逛拍卖行和论坛,闲来无事,还跟几个人闲聊打屁,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是干啥的,小道消息还真不少,连人家在异世泡了几个妞都一清二楚。
这种情报人才要是生活在地球上,她一定不惜代价把人挖过来,给她成立情报小组,太t的无孔无不入了,她决定以后成立的情报小组,一定至少要达到这几个人的水平。
现实世界,顾钰锦将素景录中有关药材种植栽培的理论在药田中实验,每天当个药农,忙得不亦乐乎,不得不说华夏文明传承至今,现代人对于老祖医遗留下来的中医知识实在丢失得太过分,原本她觉得井然有序,打理的还不错的药田,现如今在她眼中简直是错漏百出。
光是最简单的药材相克理论,身为中医科学研究所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居然将两种生长环境相克的药材种植在相邻的土地上,而且种植所需的土质也是混乱不堪。
既然现在药田由她全权负责,那么该整理的就得好好重新整理,该规划的也要重新规则,先是将相克的药材隔离开来,然后将相生相辅的草药种植在一起,再规整改善土质,让整个药田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气场。
好在阮耀远的四师姐带领的种植人员也确实算得上是现代少有的种植人才,该有东西都准备齐全,包括各种土质样本,资料库里还有各种他们试验的结果,跟他们相比,她不过是胜在得到古医术的传承而已。
顾钰锦风风火火的移植药材的举动自是惊动了一直窝在实验室实验的研究人员,其实让她一个临床医学的学生来管理药材,没有人能真正的放心,所以阮耀远并没真的直接放手,而一直有在暗中监视她,主要是怕她毁了这一大片药田,要知道这可是花费了多少人的心血才从各地收罗来的种子,又是经过怎样艰苦的研究试种才能形成今天这样的规模。
刚开始的几天,还很正常,阮耀远还向他的师傅,也是就中医科学研究所的所长李仲鸣表扬称赞过她的勤劳与好学,然而没过几天,就看着她开始大动干戈,不对,简直是乾坤大挪移。
阮耀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被这种高强度的劳作给折磨疯了,这还得了,若是四师姐那个女魔头回来看到她的心血被毁了,还不得发狂杀人。
然而就在他准备出手制止她的时候,却发现她似乎不是无的放矢,也不是在发疯,所以他决定再观察几天看看,若是药田真有被毁的倾向,他绝对第一时间冲出去制止。
所以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将田七全部都挖了出来,又对着那片土地一阵捣鼓,最后将另一种药材忘忧移植过去,如此类推。
阮耀远能被李仲鸣所看中并收为徒弟,其天赋和能力毋庸质疑,很快他就发现,经过她这么一捣鼓,那些最先移栽的药材已经有了细微的变化,这个发现让他双眼晶亮,顾不得打扰到他老师的研究会受到怎样可怕的惩罚,他直接冲进了实验室。
李仲鸣正带着几个研究人员在进行一种药剂的配制试验,已经失败了无数次,明明各项数据没有问题,但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导致在紧要关头失败,正是在焦头烂额的时候,阮耀远的突然闯入自然就成了炮火倾泄的对象,不只李仲鸣这樽巨大火炮,其他人几个研究人员火力也不弱,只差没把他轰成灰。
顶着一双双倾泄着火气的眼刀,阮耀远急中生智,大喊:“老师,你快去看看,药田,药田出事了。”
李仲鸣等人一听,也顾不得生气,神情严肃地向着药田走去,一路上,几个研究人员还在埋怨着不该将药田交给一个实习生,简直太儿戏,要是药田真的毁了,多年心血付之东流不说,他们之后的实验怎么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材的支撑,任何研究都进行不下去。
几人疾步来到药田,一眼就看到带着一顶草帽的顾钰锦手中拿着一把药锄在挖着药材,那动作非常的专业,也非常地让他们上火。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顾钰锦一边挖着药材一边嘟囔着,如果她能将游戏里的药锄兑换出来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轻松很多了。
猛然间一声怒喝炸响,顾钰锦愣了一下,第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自从她来到研究所那天起,她都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自娱自乐,突然间听到人声,还以为是幻觉。
反应有些迟钝地抬起头,不远处的田梗上站着六个人,她只认识阮耀远一个,不对,应该是两个,当头的那个一头银发的老者若她所没有看错,应该就是她报道当天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怪老头,也就是这所研究所的所长,阮耀远的老师李仲鸣,不过与那天相比,此刻的他终于能让人清晰地看清楚五官,不再是乌漆麻黑,不过一头银发依旧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折皱,颓然中透着凌厉。
其他的四个人没见过,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不过此时个个神情严肃,眼带着怒火,而火气所针对的对象明显就是她。
不明所以地站起身,不过大领导来了,她这个小小的实习生怎么都得去打声招呼,虽然他们很无良地将她一个小实习丢在这里就不管不顾。
“所长,阮师兄,四位老师好。”
顾钰锦率先问好,但他们似乎并不太领情,站在李仲鸣左手边的那个长得一脸长脸的研究人员先一步发难,他指着顾钰锦手中拿着的药锄,怒问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疑惑地看向自己手中的药锄,顾钰锦眨巴着眼睛,字正腔圆道:“挖药株。”
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噎住,另一个研究员倒竖着眉头,不再问废话,而冷冷质问:“是谁让你碰这此药草的”
“所长和阮师兄。”顾钰锦清澈的星眸朝着李钟鸣和阮耀远瞅了一眼。
这姑娘真是实诚地让人哭笑不得,这些个研究人员年岁都不小,一年大部分的时间都窝在研究室内,本身就不善于交流,被她这两句话一噎,都忘了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场面一时有些冷凝。
李仲鸣并没有气得失去所有的理性,所以他没有一来就质问,而是先朝药田巡视了一围,原本他是想看看药田到底被她毁成啥样了还能不能补救可是这一看,他立即就发现了问题,眼中一道亮光闪过,神情有些激动地看着顾钰锦问道:“是你将这种药材移植的为什么这么做”
他问话的内容没啥问题,但是语气就很不对劲,跟着他一起从事多年的几位研究员立刻就听出不对劲,这激动的语气不像是在质问,倒像是在请教。
顾钰锦这是也才恍然他们怒气冲冲地跑来是因为什么事,她能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对中医怀着很大的热忱,也有着自己的执着,这点让她很是钦佩,所以她没有隐晦,点点头道:“所长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移植药材,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之前前辈们留下来的资料,发现其中有些错误的地方,没有先向所长汇报就动手,是我鲁莽了。”
这是在怪他们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问不理让她想汇报都找不到人
阮耀远抽了抽嘴角,这丫头心中的怨念不小啊
李仲鸣多年来早就练了一张铜皮铁脸,直接忽略她的埋怨,他目光灼然地紧盯着她,语气带着严肃道:“哦错误你可知道种植这片药田的人是谁”
“听阮师兄说,是他四师姐在负责。”难道这片药田还有其他来历
“没错,之前确实是絮儿在管理,她是国家农学和中医药学双料博士,受聘京都大学客座教授,她手下带领的种植人员全都是植物学及中医草药栽培方面的专家,专研草药栽培多年。”
李仲鸣一边丢出一堆的荣誉名头,一边观察顾钰锦的反应,见她脸上有敬佩之色,却无一丝自卑或难堪,更没有自傲或不以为然,心下不禁暗自点头,这女娃心性不错。
“更重要的是,这片药田是由我师兄,国家中医药协会主席桑决明亲自开发的项目,虽然一直是絮儿在管理,但是直接负责人一直都是桑师兄。”李仲鸣又丢一下一个大炸弹,他目光若有实质地射向顾钰锦,一字一句都沉重似山:“你一个小小的实习生现在竟敢提出质疑,说你发现了错误”
李仲鸣身上散发着威严似山的压迫力,这一刻,他不像是一个邋里邋遢的研究狂人,而是一个位居高位的掌权人,他身上的气势让阮耀远和四个研究人员都感受沉重的压力,连呼吸都不自觉得放得极轻。
六个人十二只眼睛齐齐落在顾钰锦的身上,等着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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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补完结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