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喜同样被任命为了新三十四副师长兼任一团团长,黄伟则被任命为了新三十四二团团长,王有财被任命为二团团副,再加上副师长兼七团团长的戴存祥,新三十四师将会是孙玉民最为倚重的力量,连他以前亲自担任师长的二十师也得排在新三十四后面,尽管孙玉民决心把二十师重新打造成甲种师。
还有一三九师,商震可能是考虑到如果原有的军官在的话,可能会对孙玉民的指挥造成影响,只留下了一个副师长把部队带来,其余的师部军官全都给调离了。
孙玉民本来就极度缺少军事干部,要不然也不会突发奇想,从那边要了一批参谋干事过来补充军部,现在一三九师也同样出现了这种情况,再加上一个新编三十四师,对于参谋干事和军事干部的缺口越来越大,他不好意思再向那边开口,也不愿意随便从别人那要一些过来,宁缺毋滥,省得让某些人安插一些人进来,那就得不偿失了,他寻思从基层军官中提拔一些,再从二十师和八十一师师指里匀一部分出来,这样的话至少是能先把部队的班子搭起来,有了骨架自然就会形成战斗力。
二十师和新三十四师原本就是孙玉民的起家部队,只要作好安排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八十一师展书堂,自己和他是有过交集的,虽然两三年未见了,可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加上提拔他担任了副军长,不出意外的话,指挥调动八十一师应该没有问题。这三个师都已经安排了合适的师长人选,惟独剩下一三九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虽然说商震给他留下了一个副师长,可孙玉民并不打算直接提升他,原因很简单,没有在他手下立过战功的人,是不配坐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至于417团团长王恒,孙玉民虽然较为欣赏他,也有心提拔他,可是又担心直接提拔他,会让422、423团的官兵不服气,思来想去,决定自己先暂时兼了这个职位,把王恒提为副师长,让一三九师变成和新三十四师一样,拥有两个副师长。
这样一来,十二军的架构算是完成了:军长孙玉民,副军长刘文智(未到任)、展书堂,参谋长邓东平;二十师师长张小虎;八十一师师长展书堂;新三十四师师长李铁胆,副师长戴存祥、李天喜;一三九师师长孙玉民,副师长史中华、王恒;还有暂时是孤家寡人的炮兵团团长董文彬,以及警卫团团长林原平,侦察团团长吴林生,参谋长兼任的特务团团长邓东平,刺刀分队队长周善军,后勤处主任钱进,电讯处主任唐春红,医务处处长苏婷。
因为新三十四师的扩编,原本孙玉民带来的一团还有被打残的二团,和元气未伤的七团给他提供了众多的骨干,特别是以前的那些连长们,纷纷被提升,虽然没有李天喜和黄伟这么大的幅度,但也已经是很快了,毕竟李天喜在二十师时就是主力团长了,而黄伟算是除去孙玉民原先的那些嫡系外,最受他信任的人,两人担当团长是毫无悬念的。而以前的一团三连连长许长庚被派到了一三九师四一七团担任副团,肖贵兴则被安排到了四二二团担任团副,而二团三连连长胡红卫担当了一三九师四二三团团副,他们自然不会孤身上任,加上他们带来的部分骨干,算是孙玉民为控制一三九师使用的一个小小手段,毕竟他是要亲自当这一个师的师长。而二团二连连长刘小山则升任了新三十四师一团团副,担当着李天喜的副手,二团四连连长许杰则担任了七团团副,跟着戴存祥绝对能学到不少东西。七团的那九个连长被提拔了三个到师部当参谋干事,升任了三个当营长,另三人孙玉民打算委派到了八十一师,同样要升他们的职,虽然和展书堂关系不错,但孙玉民绝不能容忍手下的某支部队里没有他的人,展书堂在军中混迹这么多年,自然会明白这一点,孙玉民也打算好了,如果展书堂硬是不同意,待八十一师到达修水后,他亲自去和这个“老朋友”谈。
孙玉民在忙着调整人员结构的时候,一三九师的大部队已经到达了指定的集结地点武宁,随后几天,九战区奉命给新三十四师补充的新兵也陆续过来,可是武器装备钱进和戴存祥还未运到,致使近十天的时间里,这些新兵们只能拿着木棍操练,这让孙玉民哭笑不得。又过了十来天,展书堂的部队也陆续到达指定的集结地点修水,得知孙玉民在瑞昌,展书堂带着一个警卫连就赶了过来,孙玉民也给足了他面子,亲自迎到了门前。
老友相见,自然是有着许多话说,俩人从白天聊到了深夜,如若不是陈莱催促了好几次,让展书堂误认为是孙玉民的小情人不耐烦了,把他给赶走,否则真说不准俩人会秉烛夜谈到天亮。
孙玉民忙于调整部队,攻击九江的事情自然无暇顾及,而中井良太郎从情报上得知有大批国军向九江周边汇聚,哪里还敢出来生事,带着他的106师团死守在九江至南昌一线,大门不迈二门不出。
应孙玉民的要求,那边从新四军和八路军甚至是从总部调集了一些干部过来,孙玉民对这些干部非常的看重,对外宣称他们是自己留在扁担石的人,应自己要求被刘文智从扁担石派过来支援的。
这些都不算,最让他意外的是,那边经过唐春红向他转达,要他从把二十集团军的一个政治处副主任要过来,担任十二军的政治主任。还告诉他,有部分隐藏在国军内部的同志也会找借口往十二军调,让他设法接收。
若是换了其他人,肯定会拒绝这个无理的要求,所以唐春红在向他转达这件事情时,都有些担心他会翻脸。可孙玉民本来就打算带着弟兄们走上这条路,对于这些要求全都是欣然接受。但同时他也提出了要求,那就是从那边过来的所有人必须听从他的指挥,不允许有私拉山头的事情出现,再有就是所有的甚及到那边的活动都得秘密行事,因为毕竟十二军才刚刚新组,还指望着重庆政府的补给呢。
周善军带着人从扁担石带来了几乎全部的金银财宝,如若不是担心银圆太过于笨重,行动太不方便,刘文智甚至还让他把银圆都带上。知道孙玉民要用很多钱,那颗价值连城的翡翠白菜,还有三腿金蟾,玲珑金塔都被带了过来,这将是孙玉民组建装甲营和军属炮兵团的倚仗。
扁担石有了大功率电台,以后就能保持联络,这让孙玉民松了口气,毕竟那边是自己经营了两年的老巢,有着一个跟了自己许久的好兄弟,还有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不是亲生胜似的妹妹在那。
可没想到,电台里面刘文智说她们都很好,实际上让周善军把她们给带了过来,当孙玉民和陈莱看见小丫头和初九时,俩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特别是陈莱抱着小丫头和初九大哭起来。
周善军还带了两个好消息,这都是刘文智没说的事情,一件是王艳茹给周善军生了个女儿,另一件则是刘文智和谷红英走到了一起。
这都是天大的好事,周善军算得上是孙玉民极为看重的一个弟兄,他当了爹,孙玉民自然打心底里的为他高兴;而刘文智和谷红英走到一起,这倒是让孙玉民感觉到有些意外,毕竟谷红英有过不光彩的过去,这个不光彩的过去并不是说她当土匪头子的事,而是她当土匪头子时期的混乱私生活,而且谷红英还要大刘文智几岁。但总归怎么说,人家俩人愿意走到一起,作为他们最为亲密的人,自然要给予最真挚的祝福。
把小初九和财物安全送到了以后,隔天周善军就委婉地向孙玉民提出了辞呈,他觉得亏欠王艳茹母女俩很多,现在既为人父,自然要竭力照顾她们,这一两年跟随着孙玉民东征西战,也帮着训练出了一支类似后世特战分队的刺刀分队,又培养出了接班人刚楞子,也算是已经尽力了。虽然孙玉民很不舍,可他还是没有去挽留,因为他自己也是为人父,知道他所要承担的责任。好在刚楞子这段时间天天跟着他学习,再加上他本身也是个习武之人,虽然还比不上周善军,但总算是能担起这个责任,再加上这次回来时,把本已走散的刺刀分队带了回来,陈铁生和陈铁养俩人带的小分队都没有碰到戴存祥他们,在约定的地点等侯了一些时日后,便回到了扁担石,没过多久周善军就回来了,自然将他们这些“兵王”们带了回来。
原本还打算让周善军带着刺刀小队陪着钱进去一趟上海,德国人马克曾给了一个联系方式,孙玉民想要组建装甲营和重炮团,这无疑是目前所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可周善军现在要走,这事就只能落到刚楞子身上,可孙玉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只得决定自己跑一趟。可没想到,才刚刚和展书堂、邓东平、张小虎、傻熊他们一说,就遭到了集体反对,最后决定由邓东平和钱进走这一趟,刚楞子带刺刀分队的所有人去保护他们。
时间过得很快,待到把二十集团军政治处副主任还有那些申请调过来的人要来后,时间也已经来到了十二月底。调整工作已完成的七七八八,原本散沙一团的十二军四个师,立刻就焕发了战斗力,小试牛刀尝试攻击了一下武穴,没料到鬼子闻风而逃,压根就不敢正面接触,这大概是因为孙玉民这段时间的报纸上得频繁,中井良太郎得知自己的对手,是让土肥原这样的狂人都害怕的国军“战神”,把防线收缩了不少,重心挪向了九江,以及九江至南昌一线,才会让孙玉民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夺取了武穴,也总算挨近了长江航道,为接收购买的物资做好了准备。
老蒋发动的冬季攻势也进入了收官阶段,原本寄予厚望的全军出击,除去孙玉民歼灭了101师团外,其他各处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迹。
冬季攻势老蒋共抽调了约七十一个师的兵力,向日军发动了全面攻击,大出日军的预料。日军在作战役总结时也认为:这次冬季攻势的规模及国军的战斗意志“远远超过我方的预想,尤其是第三、五、九战区的反攻极为激烈。”
在老蒋和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拟定的进攻计划里,只有第九战区“向粤汉北段正面之敌攻击,重点指向蒲圻、咸宁一带,并向武昌挺进;同时攻击南昌及南浔铁路,进击瑞昌、九江之敌。”达成了预定目标。陈诚九战区所部曾攻克崇阳、靖安等地,并给予当面之敌——日军第十一军以沉重的打击。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回忆道:该军在冬季攻势中作战“非常辛苦”,守卫崇阳、通城的第六师团自始至终都受到国民党军队的“顽强、频繁反复进攻。”
而在这场历时三个多月的冬季攻势中,国民党军队直接参战兵力达五十五万余人,出击一千零五十次,与敌作战一千三百四十次,歼灭日伪军警两万多人,其中击毙日军中将一名、少将一名、大佐两名,俘敌四百余人,击沉、击伤敌运输舰船九艘,缴获各种火炮二十余门,步枪两万七千余枝。而这其中,孙玉民部的功劳几乎就成了整场攻势的功劳。
陈诚的九战区在1939年的这一年里,不仅取得了第一次长沙会战的胜利,而且在冬季攻势的作战中也大出风头,而孙玉民更被视为了土木系的又一支重要力量,不仅让李宗仁、阎锡山等地方军阀艳羡不已,连王耀武、胡宗南、俞济时等老蒋嫡系同样是大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