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天色很蓝,云朵将天空遮住,仿佛一张巨大的帷幔将要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隐公子游走在安阳街上丛生诸多的感慨,一隔几年便是沧海桑田,世实变迁,不过是相去五载,从小生活的地方已是物是人非,他走过了很多地方,有些地方只是路过之后匆匆一瞥,而有些地方他却停留了很久,目光像是在沉思。
别过两位老人后,他便提着东西,去往棠园了。棠园的海棠花开的很艳,隐公子到的时候,园内的海棠仿佛一枝红杏欲要出墙而来。
“梆、梆、梆”隐公子用一种特别的旋律来敲着棠园的木门,不一会儿,园内响起脚步声,一位小斯打开门将他迎了进去,“公子请跟我来!”
过了前堂便是后园,后园极其辽阔,整个棠园勾勒了一幅小桥、流水、古道、西风的绝世美景来,隐公子来到池边,那里坐着一位垂钓的老者在闭目,等待着鱼儿的上钩。
“老师真是好闲逸啊!”隐公子赞喟道。
“人老了,太重的担子就担不动喽!”老者像是遗憾又像是解脱的话反而让隐公子一愣“老师可真会开玩笑,天下这担子,您若是不担,那还有谁担得起来啊!”
“不是还有你嘛,当年,我可是将卜天术尽数地传给了你,再加上你自己的资质,已经够让你在这尘世之中,成就一番霸业了吧!”圣师露出一幅计谋得逞的表情,嘿嘿一笑。
隐公子此时显得云淡风轻,就像他的心情一样,“老师怕是太小看我了,我要的可不是成就隐国的这一番霸业这么简单啊!”
“哦!”圣师有些讽笑道:“你想要这四方世界,但是你可知道,此事即便是千年前的飞升之人怀心圣母都未曾做到,就凭你现在的这些力量,说句不好听的,怕是有些痴人说梦吧!”
隐公子狡黠一笑,像是只谋划的老狐狸,语气一转“所以,此事还是要老师帮帮忙啊,您的弟子那么多,借来用一下应该无伤大雅吧!”
“我那些个弟子一个个都比我有地位,而我现在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糟老头子,恐怕已经使唤不动他们喽!哎呀,鱼儿上钩了!”鱼竿晃的厉害,估计是一条大鱼,圣师气色一沉,略一用力,鱼儿被钩了上来,是一条十斤多重的无尾甲鲤,圣师眼睛一亮,连忙朝屋内喊了一声:“水玥!”
“哎,来了!”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应和,那声音仿佛秋梨般甜腻,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位衣着淡雅,玉肌酥骨、身姿婀娜的女子款款而来,素手提着一个鱼篓。
“如此出尘的女子”隐公子看向她,仿佛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相望,女子也向他看来“好俊的男子”这也是她对他的第一感觉,两人就这么望着,这一刻的风似乎很平静,平静中带着一点春欲桃花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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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来,今晚可有口福了,这无尾甲鲤可是极品美味啊,哈哈!”圣师招呼她,女子把实现移开,一抹羞容飞逝,连忙到其旁接下那条无尾甲鲤,又是匆匆一眼,羞涩地走进屋去。
隐公子含笑,转身问到:“以前没听老师收过什么侍女,这女子为何?”
“你说水玥,她可不是什么侍女,水玥本姓司徒名为司徒水玥!”圣师对他戏谑一笑,解释道。
闻言,隐公子眼中神光一闪而过,轻笑道:“传闻司徒女帝一生只诞有一位公主,世人皆以为此女常居浮玉宫中,不想却在老师这里,实在是,匪夷所思!”隐公子有意无意地望了厢房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微波荡荡,鱼钩入水,这位年迈的贤者又做起来渔翁来,鱼池旁是一座静亭,一方石桌,桌上一盏清茶,茶香缭绕让人心旷神怡,隐公子拿起石桌上一沓泛黄的纸张,纸上的字苍劲有力,隐隐间像有一股霸道之气跃然纸上。
纸上的内容简洁但十分明确,看到这些,隐公子的呼吸出现了刹那间的絮乱,余日里波澜不惊的心再也难以平静。
“那是我花了五年时间做的一份简讯,我想,这东西应该对你有点用吧!”圣师懒洋洋的声音像是一片落叶要沉入这池底,让人难以捕捉,他的意思和他的心。
“世人都说老师关闭棠园闲适于青山绿水间,根本无心朝野,现在看来,世人多愚昧啊!”隐公子感慨,这一个深沉的呼吸像是吐掉了他所有的顾忌。那一沓黄纸已经很难估量它的价值,在阴谋家的眼里那是一个个计谋,而在枭雄的眼中那是无尽的金戈铁马,帝王眼中那是天下,而在隐公子这样的人眼中,那不仅仅是权利,更是掌控,是天机,一个掌控一切的时机。
“多谢老师成全!”隐公子深深一拜,遂转身离去,他知道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所以毫不思索的走了,而他走后,垂钓的渔翁也是一声长叹:“你和你的母亲真的是很像,也不知道,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啊!”
司徒水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圣师旁边,为他披上一件蓑衣,因为那风也是越来越大了,乌云像一张帷幔欲将天机遮掩,圣师瞅了一眼,目光定在空中,向她问到:“水玥啊,你说爷爷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啊?”
“爷爷,您就别担心了,母亲说了,如果这一次咋们的计划成功的话,您一定会飞升上界,而我们司徒一家也将成为这片大陆的唯一王族,即使不成功,我们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的!”司徒水玥安慰他,可这些话却似乎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
“唉,但愿吧,人老了,就不想再干些打打杀杀的事了,如果能平静地走下去终归是好的!”圣师拉紧起身向屋内走去,司徒水玥紧紧跟随,而那垂钓的鱼竿却被丢在了池旁,无人问津。
大陆,也随着这一沓黄纸,翻开了崭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