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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祁:“……”他这个未来夫人真是性情多变。
被盯得不自在,宫沐还是来个打死不承认。续祁似乎也不想多与他废话,便直接起身,“回吧。”
这里头的道道弯弯,眼前这人许是看不透的,但续祁却清楚的很。只是,这婚他是必须要成的,不管任何。
“?”宫沐瞪着已经站了起来的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续祁却不理他,率先走了出去。
门外守着副将还有女扮男装的玉莲,一人巴望着,一人低首恭候着。
有些摸不透事情,分明没谈妥但对方显然不想再谈,宫沐犹豫几许不得不跟了出去。
出门时,续祁淡淡地瞥了一眼一直低垂着头候着的玉莲。也许就是这么一顿,等了宫沐跟了上来,险些就撞上去了。
二人是从侧门离开的,但此时的宫沐还不知,今夜之后京城里便开始流传即将成为少将军夫人的宫家四少在成婚之前,大摇大摆地逛了青楼。
这些传言可把宫家当主急得嘴都起泡了,气得到了东苑发了好一通脾气,奈何这四子不管对他还是对此事都是淡淡的,更加谈不出为何四子明明不爱出门却到青楼那种满是是非的地方去。
自然,此事,不止宫家知晓,将军府也知晓。但宫沐未想到的是,这种事情还传进了宫里,传到了当今天子的耳朵里。
宫沐没有几个人脉,所以当他知晓皇帝都对自己一言一行有留意时,是被传旨进宫后的事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此时,两人其后跟着副将与仆人。续祁身高腿长,走得那叫一个步步生风虎虎生威,硬是让宫沐小跑也追不上,一恼干脆也不追了。
副将见罢犹豫一分,还是慢慢跟在最后,并未有赶在未来少将军夫人之前,那是大不敬的。
续祁是那种出门有马代步之人,对于马车这种交通工具,是见得多却用得少的。但,他此时就往马车里坐了,主要是想也知晓那宫家四子必定不会骑马。
只是他没想过的是,对方立于马车前却犹豫着最后拒绝上马车!
冷着一经脸,那寒气叫习以为常的副将都害怕了。
被男人那黑着的脸瞪着,宫沐越发不想上马车了,扭捏着,“少将军再见!”
说完带点儿落荒而逃似的意味转身,他来之时坐宫家的马车的,毕竟从城西来城南那路不是一般的遥远。
刚转身,只觉腰间一紧,待他一脸疑惑低头看到一条如钢的手臂之事,整个身体像是被坐背后有强大的力道吸去,只眼一花,面前的车帘垂下,隔绝了外头同样一脸震惊的副将与玉莲。
他家少将军什么时候如此……默默地捡起掉落的下巴,副将一副受惊严重急需回去治疗的模样。
而被一股力量吸得往后撞去,跌落在某厚实的怀中的宫沐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待他怔怔回过神来时,二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分庭坐好,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已闭目养神,一副不想多言的态度。
宫沐:“……!!”
磨了好一会儿牙,觉得没意思,宫沐也不瞪眼了,扭头一边也闭目。闭目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让他冷静下来想一想,捋一捋,还真让他捋出个所以然来。
他这些日子花钱买消息,狠狠调查了一回那个未来的……相公?一想到这词,他就不由得浑身颤,一阵恶寒。于是他带着幽怨的目光睁眼瞪了一眼对面的祸首。
钱是花了不少,调查的东西却很有限,几乎都是一些外人都知晓的,他知道的不过比一些评头论足要深少许,对他是一点用都没有。
简直怨念。
今日线人好不容易给了一条有用的消息,他也来不急多想就匆匆出门了。反正于他而言,即便消息是假也无妨,横竖不过是跑一趟,如果被他买中了,那不得是一个好大的把柄?
不管怎么想,真是横竖都不亏的买卖!
只是——
眼前这是嘛情况呢?这情况他压根就没想过啊亲!
大约是被瞪得次数多了,原闭目养神想一路无事都难,续祁这会儿睁了眼,正巧撞上又再一次瞪过来的那小眼神,续祁从小到大都活在精英教程里,至于那些喜怒哀乐永远不轻易溢于言表。原以为,这个人也与自己差不多,未想到对方却出乎自己的意料。
冷不丁被逮个正着,吓得胆小的宫沐一顿受惊,眨巴着一双
黯然**,“干嘛?”
续祁:“……”他这个未婚妻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你想退婚?”在续祁的人生里,这种疑问几乎没有过,这类的‘第一次’他倒没在意,的确问得有点儿鬼使神差。
这不废话吗?宫沐瞟白眼过去,这男人分明就聪明还明知故问,“难道你想成这个亲?”
打死他都不信这个男人真心愿意娶一个素昧平生还是个带把子的做老婆!
既然心里头不想,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拿自己的一生婚事来开玩笑?
没想过会被反问,就是续祁也微微顿了一下,以身份地位而言,向来只有他发问别人乖乖回答的份,哪有人不答还敢返质问的?
没得到回答宫沐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少将军是有抱负的人,即便这是赐婚也必然会成为日后人生的污点与别人的笑柄,何苦呢?”
续祁:“……”他的未婚妻不仅不是冷傲寡言的美人,话似乎还特别多。
但不得不说,这人说得很有理。
有那么一瞬他很想反问“即便轮为他人笑柄成为人生污点也必须要做呢,该如何?”
幸亏,他未问,也不会问。
“哎,你倒是说句话啊!”宫沐瞪对面惜字如万金的男人,没啥好气。
瞧着眼前这个脸色五彩缤纷,十分多姿多彩之人,续祁难得没有释放冷气。从来未有人如此与他说话,更无人敢质问他,即便当今天子也对他礼让三分投鼠忌器。
阴谋阳谋惯了的人,从来不知坦率为何物。
结果,宫沐没得到回应,想来个细水长谈也还没开头就夭折了,更别说他准备一大堆怎样说服对方放弃这段婚事的各种说法,马车就已经停止了。
宫沐:“……”他怎么不知道城西离城南这么近呢?
“那个……”他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却被赶下了马车,后面如滔滔江水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里。
“(╬ ̄皿 ̄)”
“少爷……”赶着自家马车紧跟在后的玉莲来到一脸怒火的少爷面前,小心翼翼的,唯恐被殃及池鱼。
瞪一眼那远去低调而豪华的马车,宫沐愤愤地收回视线,“没事,回府。”
“……”为何听着少爷的话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宫沐就这么带着人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回了府,对于府里下人那些如惊弓之鸟的反应,他现在很生气,所以没在意。
他倒是带着气性过了两天,宫家主也带着气性又来了东苑一回,对着他劈头就把伺候他的黎生给骂了一顿,但他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在指桑骂槐说的是自己呢?
斜眼,瞧着面前一通好威风的宫祥林,宫沐觉得,也许这个做父亲的过去十五六年里一直处于漂泊放养状态,这会儿来找存在感的吧?
感念人家父子通心,他这个借尸还魂的孤魂还是先忍一忍吧,到底人家才是真正的父子。
骂累了,见自己的四子毫无反应,宫祥林气得没脾气了,瞪一眼幽幽坐那会一动不动冰冷的神情也无一丝变化的四子,他真是不知要怎么做了。
换是旁的儿子,他是打是骂都是信手拈来,可面对这个儿子,他是真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不能打,骂也骂不对,简直能将人逼疯。
“你说!”快要被逼疯的宫家主瞪向冷淡的四子,气无所气了就只能咬牙切齿蹦出两字。
宫沐还在神游太虚呢,被瞪着吼了一句,硬是给吼回了神,呆呆地看着面前瞪自己的宫家主,啥?
他是呆呆的,可在旁人看起来,那就是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神情,仿佛看的不是活人,而是一件死物,毫无感情。
宫祥林:“……”养了一个没不亲的儿子好伤神。
哦……“无碍,续家不会在意这些。”回过神来,宫沐幽幽开口,要是续府人能介意才合他心意呢,最好把事情闹大然后干脆来个退婚!那他就哦呵呵呵呵了。
不待回应赶紧上马,“少将军夫人出门应多注意,身旁怎能无人护着?”说着便吹了一声哨,吓得宫沐发怔,便有身影串了出来又隐了去。
宫沐“……”难道那是传说中的高手?!
副将看着有些急,复又道:“少将军夫人若有事便喊一句即可,属下还有要事,往后赔罪。”
匆匆话完便策马追赶他的少将去了。
留了宫沐继续在风中凌乱。
待那马跑远,宫沐往边上的商铺一隐,继续遮阳。跟着他的黎生一错不错地盯着远去的方向,直到看完全看不见了,那份威严还让他心有余悸。
拍着小胸口,“哎,少将军大人果然骇人!”带着一身煞气,杀过人的就是不一般!吓得他小心肝现在还在颤抖。
宫沐瞥他那心有余悸没出息的模样,抽了抽嘴,然后很高冷地扬扬下巴,“有何惧怕?也不过是个人。”
只不过是个长得彪悍了一点的人而已。
他其实是想说:怕个毛球啊!大家都是人类还能吃了你不成?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太懂得所谓封建社会,还不懂得权势手握他人性命的可怕。
黎生没有自家主子那胆量,更不如宫沐那般无知,后发地拍顺了胸口,也没敢顶撞自家主子,心里嘀咕:哪里‘不过是个人’?那可是杀神啊!小娃娃听闻都会被吓哭的弑神啊!
害怕归害怕,见自家少爷一脸鄙视模样,黎生只得委婉地接话,“那是少爷您有胆量,这京城何人不惧少将军大人威名的?黎生这是敬畏。”
再说,少爷马上就要成为少将军夫人了,算来算去也是自家人,黎生觉得那便是将来自己的主子之一了,该恭敬。
当然,畏惧也是有的。
宫沐撇嘴不语,懒得再继续这个话题,反正古人的心态他是不懂,若不是为了活命他早就翻脸了。
抬首望天,艳阳似乎未有云朵遮日,再逛下去他就得从‘小白脸’转变成‘小炭脸’了。他虽然不太介意自己更有男子汉气概一些,但隐约觉得,哪天自己‘丑’了,等待他的不是解脱,而是残酷的死刑!
为了小命着想,宫沐认为自己现在该是步步为营并且十分小心谨慎的良好状态。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他才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
黎生瞧见自家主子一脸燥热,心知肚明少爷是不会为少将军之事放在心上了。于是很狗腿地闪离了一会,回来时手上多了把油纸伞,宫小沐看了一眼,虽没有多满意,好歹没露出嫌弃,黎生瞬间就安心了。
宫沐何止是不嫌弃,他简直在心里重头吐槽千百回了,自家书童小娃娃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举伞,他身为一个成年男人(?),自然没想过要一个小破孩子为自己撑伞挡日。
“还是我来吧。”宫沐不由分说,拿过伞就撑着,左边空出了少许,那意味很明确。
黎生受宠若惊,汪汪大眼瞪了半响也没敢真走进那伞阴范围,怯怯地跟在一旁,日光落在他那红扑扑的小粉脸上,说不出的可人又可怜。
宫沐都懒得说他了,一个冷眼过去,那意味十分明确,这苦了黎生了,小脸都快为难要哭了。
不过去吧,少爷要生气,过去吧,太不合体统了,若让旁人说了出,回去后指不定要被老爷或是夫人们责罚。
“少爷……这不合规矩。”黎生垂死挣扎。
这日头渐毒,宫沐的耐心早就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瞪一眼过去,“怎的合不合规矩?少爷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过是不过来?”
身为书童仆人,黎生知道事后就是被凌迟他还是得过去,于是小胸脯一挺,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宫沐:“…………”
不就让你荫个凉吗?
至于嘛?
黎生内心是内牛满面的,那已经不是至不至于了,是件非常严重的事了好吗少爷!
等人抱着视死如归的神情靠近后,宫沐不经意的问了句:“身为军将,闹事纵马真的无碍吗?”
主仆二人一路闲逛,大约是日头太过毒辣,慢慢的就没逛出什么趣来,最后寻了个地方饮食了两碗冰镇绿豆粥,才把那暑意驱走了不少,人也惬意了。
宫沐倒惬意了,黎生却心疼极了,一是这夏日里的冰是极珍贵的,这冰镇过的糖水可不就贵得出奇嘛。少爷对于这种俗事向来不放在心上,他身为少爷的书童与暂代苑管,最是要为少爷的金库着想;二是,这才入夏,少爷就这么贪凉,这不合时节的东西可是伤身子的啊,少爷身子金贵着呢。
黎生这一脸儿的幽怨时不时瞟一眼一脸懒洋洋的自家少爷。
人凉快了,心情也好,心情好了就有心情到处打量,二人坐的是二楼的阁台前,景色倒好,望得也远些。
宫沐从这里打量着这个城池,虽看不到多远,但周围还是能映入眼帘供他欣赏的。
穿来这个世界这么些天,大约只有这一刻让他心情变得平静安宁少许,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那份忐忑与恐惧,只有他自己清楚。
也许自己可以在这里存活,也许……
收回远眺的目光,途中却落在了隔壁的一条街巷上,那边是个湖,湖边有着绿油油的纤柳随风摇曳,日光落在湖面上,粼粼碧波闪闪烁烁。
吸引宫沐目光的,是湖边一排不规则的柳树其中一棵树下围了不少人,隐约能看到有辆……木车?那车看着怎么就那么的……先进呢?
几块木板,两木轮,两把手……说不尽的先进。
这是宫沐穿越到这个时空看到的第一台交通工具……呃,骑马的除外。
来了好奇,宫沐转头问在他对面如坐针毡全身绷紧的黎生,“那是做何?”
与主子同坐就是大不敬,奈何少爷用冷眼相逼,黎生一副生无可恋的坐了老半响,听到少爷的话本能地往后一挪,那椅子发出“噶吱”一声,吓得当事人小脸煞白。
人已经跪了下去,小嘴喊着:“黎生知道错了求少爷别恼黎生……”
宫沐:“…………”
忍着额筋抽搐,宫沐咬牙切齿,“好了,起来。”跪什么跪劳资又没躺地下长眠,“我是问你,那边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