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蜥紧追不舍,动静巨大,落石纷纷,口喷腐毒唾液,岩石都融化了,毒液如同开闸放水,在冷中凝身后犹如潮水奔腾,飞溅像子弹,沾染身体之后深入骨髓。
冷中凝痛的闷哼,后背被打成了筛子,眨眼之间,便感觉蛇蜥的红信子在舔屁股了。
前方不远是一堆鱼蛙尸体,证明那是一个垂直通上的隧洞,冷中凝毫不犹豫打开了上天入地一惊鸿,陡转叠上,一路开辟。
蛇蜥衔接稍慢,身躯庞大固然有弊端累赘,它竟冲过了头,退了好一会儿才昂头叠上隧洞,冷中凝趁机早已不见了身影。
“我不玩了!此地现不是我得以探索的时候!”冷中凝抱怨道,准备就此罢了,躲在隐蔽岩石的后面,惊烧未退,用手一摸后背,鲜血淋漓,后背被伤的好似蜂巢,正在缓缓愈合。
“既来之则安之,怎可前功尽弃半途而废?时间富裕,然灵我可以消化你腹中盘龙为你补充,无非是那些蠢兽,况且我们屡屡化险为夷,难道这不是好兆头?”
五季花赤却是态度依旧,为他加油鼓劲。
“你别在那阿弥陀佛老衲梦遗了!方才倒是险些死于你手!舀天池就算真在此处,我也不想拿命开玩笑,看见那些骷髅了吗?我有何过人之处比他们强悍?”
冷中凝执意撤退,五季花赤无言以对,拿命探索许久,若是没有一些奖励犒赏,不免让人沮丧。
“你就当为我不行吗?我不怕孤独,但我也有使命,必须七朵组合完成萧绝的遗愿,那时只有我开了花,萧绝曾经嘱咐过我,我不能让他失望!”
五季花赤突然严肃认真,神情低落,这直接影响到了冷中凝,他心房中,五季花赤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好!老五!我就算豁出我这条命,也要为你一次,我这命,本就是你救得,值几个钱,我们合着算!”
冷中凝突然豁达,意气风发,激励自己,同时感染老五。
“要点彩头才有动力,此行是我倡议,我得给你发发工资先,你上方搁浅了一只金色鱼蛙,应是同类中级别最高的,我曾在舀天池见过它,它以被开膛破肚,腹中应有宝贝!”
五季花赤像个包工头似的,冷中凝闻声惊喜,叠身出动,抬头便见那只金色鱼蛙,体型巨大,金色高贵,只见它腹裂小口,其中微微泛光。
冷中凝将其腹部撕开,恶臭的五脏六腑中银光滚滚,在其胃中,好似杀鸡取卵,将其胃破开,并且抠出银光。
双手捧着两团璀璨,足有苹果大小,十分浓稠,纯洁的不沾杂物,满手血腥也沾染不上。
“这就是舀天池水,你还犹豫什么?快把它吃了,要干活了!”五季花赤催促道。
冷中凝不再犹豫,一口吞下,入口即化,直奔经络,滋润心田,然境顿时灿烂起来,然灵瞬间充沛,修为也荣升了一度,已是了然七度。
“果然是萧绝的灵物,这宝贝足以让人垂涎三尺。”冷中凝赞叹不已。
五季花赤却以老板身份再次催促:“快下去,我们继续深入。”
“饭还在喉咙中,你催个毛啊?你要真是老板,工人指定活不成!”
冷中凝抱怨一句,接着开工,继续出发,小心谨慎折返洞底,奈何那蛇蜥盘踞洞底苦候不走,五季花赤一时半会儿也束手无策,只有等,比谁耐力长。
它提议让冷中凝远离此地,寻一些落单的鱼蛙练练手,消化舀天池水,说不定接下来还有。
修为不是吃胖的,若有神丹妙药,谁还愿意枯燥俢然?顶多成为虚胖强者,华而不实。
舀天池水类似大补之丹,唯有伤时可用其补充然灵修复伤口,略有增长修为的作用,多食爆体,必须将药力挥霍出去。
对此老五时常对冷中凝提及,莫以外力助长修为,否则百害而无一利。
有了老五的指引,杀起鱼蛙十分轻松,这一杀就是十多天,每杀一只,冷中凝都会兴奋的开膛破肚,却接连失望。
但在这里也十分惬意,省的与人勾心斗角,器技熟练相对陆上事半功倍,倒是成了绝佳的俢然场所,稳稳的挥霍,稳稳的荣升,一点点的累积,速度不慢,已是了然七度的巅峰。
期间小心查探蛇蜥动静,直到第十四天,蛇蜥终于舍得离去了,冷中凝对周边环境早已摸的滚瓜乱熟,悄无声息,小心翼翼的前进,然而刚一落地,远方巨响便再次传来。
冷中凝冷哼一声,心道,看来我只好杀了你了。五季花赤却劝退,这蛇蜥属性为火,我无法对付,你这小实力只是送死。
但冷中凝不听,唤出零空剑对着洞壁就刺,零空剑齐根末入,接着犀利的画出一道长方形的石门,再拔出零空剑,改刺石门中心,然后使劲往外拉,就像买西瓜打标签试探成熟度一样。
一剑削掉取出的石体后端,腾出一个可以装人的空间,然后躲了进去,再将门关上。
零空剑切石头好似切豆腐一样,这样一来,他就成功的躲到了洞壁之内,不亏是学建筑装修出身,石门严丝严缝,不漏端倪。
冷中凝躲在里面,敛声屏气,顶出剑尖,伺机而动,严阵以待,心跳却如拖拉机,这是他第一次伏击。
瞬息万变,他一气呵成,并未浪费多少时间,蛇蜥这才赶到,地动山摇。
“老大!你真是个天才!”老五赞叹道。
蛇打七寸,但冷中凝全开心眼细看之下,发觉蛇蜥体长竟超过三百米,四肢苍劲有力,通体黑灰,全身覆盖门板大小的鳞片,整齐排列。
七寸算不出拿不稳不说,零空剑恐怕都难以破防,破防也许只是伤及皮毛,不起个卵用。
见机行事,准备放它过来,然后破门而出背道而驰,他就不信蛇蜥倒退还能追上自己,这是单道,若想调头,蛇蜥就必须垂直叠上翻身。
“咚~咚~咚咚咚……”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岩石七零八落如同骤雨,经过冷中凝时,它明显放慢了速度,许是觉出了异样。
冷中凝聚精会神,蛇蜥突然后退,并用前爪抓蹬冷中凝所在的石门,冷中凝毫不犹豫一剑猛刺而出。
蛇蜥防御惊人,皮糙肉厚,但也敌不过零空剑遇实属性爆发,时机精确,角度绝佳,竟构成了杀伤。
剑气刺入它的掌心,深入腹中,蛇蜥巨大,因此痛也慢了半拍,还再往后退,剑气破开身躯向前开辟,直达心脏。
血如决堤,蛇蜥这才知痛,为保心脏,它唯有向前狂奔,就像吞钩的鱼,若想脱钩,不死也是重伤。
冷中凝打开伤字诀,猛摇零空剑,硬是将蛇蜥身侧破开,浅伤内脏,皮开肉绽,露出嫩肉。
“咯~吟~咯吟吟……”蛇蜥痛的哀嚎连连。
斗兽棋中,大象可以一脚踹死狮子,不见得可以踹死老鼠,老鼠钻象鼻也能打败大象,这就是对手强弱极化的利弊。
冷中凝破开石门,背道而驰,蛇蜥暴怒,发觉之后,倒退猛追,速度相对迟缓,却略胜冷中凝。
巨尾疯搅抽鞭,劲风肆虐,交错中,冷中凝脚下趔趄,空间仿佛裹满了厚重的质感。
“啪~”他吃了一尾鞭,神魂动荡,痛的龇牙咧嘴。
“烧烤小壁虎!!!”老五叫唤一声,跟冷中凝学会了幽默。
冷中凝瞬间成了飞奔的火人,身后喷出九条火龙,猛然充盈整个隧洞,由于空间狭小燃烧密集,故而产生爆破。
“嘣嘣嘣~”蛇蜥来不及惨叫就爆体而亡了,外体完好无损,但由于五脏六腑裸露,爆开粉碎。
“做花要有担当,何况是我五季花!是我让你置身险地,我就得负~”老五牛皮还未吹完就晕睡过去。
方才挥霍过度,此地被受压迫,又接连烈火点灯,耗费了它不少实力。
“唉~这么拼命干嘛?我腹中盘龙全送给你了,喂~开饭了!开饭啦!!唉~看来接下来只能由我个人闯了!!”
冷中凝唤它不醒,没了“导航”,自己在此容易迷失方向,接下来定是越来越艰难。
突然!巨响再次传来,看来蛇蜥还不止一条。
外界入夜,朦胧夜晴,华月当空,万国银城,清风舞动轮廓,融化飘舞,城郊落叶华洒婀娜,尽惹寂寞。
何忧华独自凭栏,破天荒的欣赏起初升的月亮,一袭轻柔的雪绸,却是难得清闲,换下武装的她别有一番风味,尽显魅惑。
无尽的魅力婉存在她举手投足间,仿佛略带夕阳的余韵,在月下淡淡凄清中无端的拉扯着,一缕不舍,一丝温柔,心扉暗扣,一种思念怅然若失,一种感情似有似无。
微风抚摸,幽香沁人心魂,内心狂野而放纵,像一匹孤啸月崖的独狼,年华芬芳,却总是一番自我讨伤,才能配得上那风华应有的心驰神往。
何忧华双手轻捧月色,仿佛端着一面明镜孤芳自赏,却看见了一张俊俏的脸,近一个月过去了,他还好吗?
一想到那人孤傲的个性,率真的人生,出口成章的经道,思想超越,行为另类,她就忍俊不禁,此时却笑的那么伤感。
那人怪异的装束,无双的孤独,却生了一颗勇敢的心,聪慧机智,幽默中严肃,严肃中调侃,混为一团却是格外迷人,何忧华不知是怎样的环境能造就出这样一位迷人的怪物!
一直杳无音讯,期间只有百千一寻上自己谈起过许多关于冷中凝的事,百千一是受冷中凝之托捎来平安的。
“她这是怎么了?”何老见闻不解,还是初见孙女这样,不免有些担心。
“她这是在惆怅。”华珍接话,知性解答。
“什么是惆怅?我这凡夫俗子可不懂你们女人世界的高雅。”何老似懂非懂,却是大煞风景。
“惆怅就是因为一些事情而莫名的失落,心情欠佳!”华珍白了他一眼,有些鄙视,老伴如此不解风情,她恨自己曾经青春便老眼昏花,怎会看上这白痴。
“哦~我还以为是她肚子饿了呢!她因何惆怅啊?”何老思维陈旧,难解当下风流。
“那小子!”华珍含蓄的微笑,一脸的怀念,仿佛在怅忆曾经,追寻往日的足迹,欢快的踏上青春路线。
“那小子是谁?”何老挠头费解,暗恨她话说半截。
“你~你给我滚一边去!!”华珍暴怒,将何老推翻在地,来了个优雅的狗吃屎。
何老起身喷出一颗牙兴奋的道:“我知道了!是冷中凝!!”
吞天洞下,冷中凝侥幸躲过另一只蛇蜥的追击,个人前进,那一抹橙光再次惊现闪烁,渐次浓郁,令他兴奋不已。
越走越宽阔,进入蛇蜥老巢,四周仿佛隐匿了许多未知,唯有橙光闪烁,充满了梦幻。
冷中凝顿觉温暖祥和,放松警惕,昏昏欲睡,思维瞬间上锈,浑身懒洋洋的。
突然!眼前出现一座辉煌的宫殿,金丝灿缕光芒万丈,宫殿富丽堂皇,镶金嵌玉,然而偌大的宫殿却只有一个人十分醒目,竟是个女子,孤立门边,翘首以盼。
冷中凝定睛一看,女子回眸一笑,不是旁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玉慈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