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经刺伤蒲牢的蛇妖赤白堂,打伤赤白堂的鼹鼠偷空,啄伤偷空的那只鹰是魔帝的八王子翔云,他们可能是不会问药彩的,有可能直接找白守山。而那些在暗地里看着没出来的妖魔,还有僵尸六大真祖中的两个。
这些生灵,有的因为自己身份的卑微而自我感到自卑,早选择了放弃,只是有时会忍不住想来看看。有的,是被蒲牢的真情所感动,自认不如蒲牢爱药彩,选择了放弃的。
这些放弃者,在得知药彩的成婚对象是白守山的时候,多少有些失望和后悔,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努力一把。
蒲牢从药石山走后,就直接去了堂庭山。当然,他并没有想找事的想法,只是想问个明白。堂堂东海龙王的四太子,要见一个自封为王的小妖的儿子,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蒲牢依然在山下请人通报以后,由堂庭山的士兵带领着去了白守山的洞里。
当蒲牢走进洞的那时候,白守山还是左拥右抱的。蒲牢看不下去的假咳嗽了两声,这才使得白守山挥了挥手,让怀里的两个不知道是妃子还是丫头的女子站了起来,走出了洞。
“东海龙王四太子,今日怎么有雅兴到我这破山洞来了?”白守山其实是明知顾问。有关蒲牢追求药彩的事情,几乎各界都知道。
白守山甚至于在想,那个让药彩有了孩子,又让药彩不敢承认有孩子,还舍不得打掉孩子的那个男子,说不定就是蒲牢。这平时里得不到的时候,追求得连尊严都不要了。一旦感动了那个女子,到手了,就一脚踹了,可怜的女子还得背地里独自伤心。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蒲牢两手放于身后,语气还算是平和。
“你们都出去吧。”白守山对洞内伺候着茶水的丫头们挥了挥手。
片刻之间,洞内就剩下蒲牢和白守山。四目相对,死一样的寂静。沉默了好一会儿,白守山才示意让蒲牢坐下。白守山其实在想:“你若是上来打我两下,说是我抢了你的妃子,说你要娶她,或许我是真的可以成全你们的。”
可蒲牢却在想:“就这么一个花花公子,药彩还说要考虑考虑?我应该怎么问才好呢?”
“你说吧,现在就只有我们俩。”最后还是白守山打破了那静得连洞里的水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尴尬。
“你。”蒲牢正想问是不是要和药彩成婚,却又觉得这话说着心里都难受,又是假咳嗽了一声:“你,你和药彩是怎么一回事,可以告诉我吗?”
“嗨,就这事啊?我准备明天就上药石山给药彩送聘礼,商量成婚的日子了。”白守山笑着,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蒲牢的反应。
“她答应要嫁给你了?”蒲牢激动得双手按着石桌站了起来。
“没有啊,不过她说考虑考虑。我想应该会答应吧?”白守山把那话说得很简单,好像答应不答应都无所谓的样子,那简直就是把成婚当成了一种游戏的态度。
“你当是选个玩具啊?如此儿戏?”蒲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手拎着白守山的衣领。
“那你把她当什么呢?你很在乎她吗?”白守山没有动,任凭蒲牢抓着自己的衣领。
“当然,她在我的心里,胜过一切,我从来不需要隐瞒这一点。”蒲牢说着,两支手都抓着白守山的衣领,像是要把他拎到半空的样子。蒲牢的举动和言语,让白守山感觉到蒲牢对药彩的情感是真实的,或许负心汉并不是蒲牢。
“那她接受你了?你跟她睡过了?”但白守山还是想进一步试探性的问着。
“混帐,你在说什么?不管她有没有接受我,我都不会在成婚之前动她的。那是我对她的绝对尊重。”蒲牢一支手拎着白守山的衣领,另一支手握成了拳头打在了白守山的脸上,顿时白守山一口血喷了出来。
白守山并没有还手,在听到蒲牢的话时,肯定了蒲牢并不是那个让药彩怀孕的负心汉。由此可见,蒲牢一直都只是单相思而已,药彩心中的爱慕者并非是他。
“可是我跟她睡过了。我不是那种不负责的杂种。睡过了,就得娶了,睡一次也得娶了。”白守山用手掰开了蒲牢那抓着自己衣领的手。
“你,你说什么?”蒲牢听到这话,如同有五雷轰顶的感觉。顿时头脑发晕,身体晃动,气急而功心,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她,她是自愿的?”蒲牢不愿意相信药彩会看上白守山,在心里还在抱最后一丝希望:那就是药彩是属于被迫的。
“你以为我是能打得过药彩仙子呢?还是说我能对一个用药高手用药呢?”白守山很淡定的坐了下来,注视着眼前这个真心爱着药彩的蒲牢。他感觉自己还是太自以为是的瞎猜想了。如果药彩能嫁给像蒲牢这样一个真正爱着自己的男子,就算是药彩心里没他,也应该不会受任何的委屈。这让白守山几乎想把实情全盘托出了,他不想伤了蒲牢的那颗真心。
可正当白守山想要说出实情,想要退出,让蒲牢去向药彩求婚的时候,赤白堂、偷空、翔云可以说是一起来到了堂庭山,此时正与山上的守山精英打得热闹。那往日打得你死我活的三个,如今好像在联手攻打堂庭山。
“报……太子,大王让您暂时回避下,来闯山者可能都于太子的婚事有关。且当中有魔帝的八王子,他们法力高强,我等只怕是难以抵挡。”直接闯进白守山的,一堂庭山上的领兵统领,是来掩护太子撤退的。
在堂庭山的山腰上,此时已经是哀嚎遍野,却未见一具尸体。
“他白守山是个什么角色?就是这堂庭山,我今天也要让它从此消失。”魔帝八王子翔云左手五指一伸,穿透三个白猿士兵的身体,片刻之间,连实体都化为乌有。右手五指一伸,穿透七个白猿士兵的身体,别说是尸体了,只怕是连魂魄也不曾剩下半丝痕迹。
“唉呀呀,都是美味啊。让我好好饱餐一顿。他白守山算个什么玩意儿,回头让我把他吃肚子里。”赤白堂现出了原形,那是足有十五米长,身上有着红白相间的花纹的大蛇。他张着足有血盆大嘴,一个吸气,就有七八个白猿士兵被吸进了他的肚子里。
“这内丹太小,不过隐。不过吃上个几千个的,也不错,塞牙缝的。”内丹,是所有修炼者,妖魔神佛怪都有的东西,也是修炼者的命。使精、气、神在体内凝聚不散,致某种有形之物结于丹田而成内丹。
鼹鼠偷空也露出了原型,一米长的小鼹鼠,看着可爱。一直的向前跑,嘴巴直对着白猿士兵的丹田处一冲而过,直接穿过士兵的身体。那一个大窟窿,便是偷空吞噬了白猿士兵的内丹所致。顿时,人形的士兵化作白猿猴的模样,倒于地面,再而一阵烟似的,消失于无形。
“不,我不走,我要与父王生死与共。”白守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想帮助药彩找出负心汉,或者让药彩忘记了那不愉快,给药彩肚子里那个她舍不得拿掉的孩子一个名份。却不曾想,会给堂庭山带来如此的灭门之灾。
“你必须走,别忘记了,药彩还在等着你。”蒲牢回味着白守山说的那句“你以为我是能打得过药彩仙子呢?还是说我能对一个用药高手用药呢?”,这让蒲牢误认为,确实是药彩钟情于白守山。如果药彩的心在白守山身上,蒲牢为了不让药彩伤心,也绝对不会让白守山有事的。再者,他此时也心如死灰,有了求死的心态。
“带他走。”蒲牢自知他很有可能不是魔帝八王子的对手,便一掌打晕了白守山,交给了白猿的领兵统领。而自己化身成龙,直飞堂庭山山腰处。此时的蒲牢可谓是:
千年等待成空欢
千年的梦幻
灭于一朝之间
灵魂深处的狂燥
在片刻间点燃
焚烧掉自己所有的情牵
只求一切
能在那暴动中灰飞烟灭
让全部爱恨情仇
随着生命的消失而随风远
到底是东海龙王的儿子,不比那些白猿士兵那样不堪一击。一个龙摆尾,就把赤白堂和偷空从山腰打到了山脚。翔云反应快,没等那龙角触碰到自己,就一个飞身一直往后退着。
翔云本身不愿意和蒲牢打,不是打不过,对他而言,也曾被蒲牢对药彩的真情所感动过。倘若药彩宣布要嫁的是蒲牢,翔云是不会像今天这样大开杀戒的。
“你疯了吗?我们应该一起把这堂庭山给灭了。你攻击我做什么?”翔云还在退,可蒲牢就像完全没听到,将龙头对着翔云一直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