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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把自己卖了(1 / 1)

对外人向来不会留情,双重标准待人的元思瑾,晚上来的时候,带了一堆奏折过来。

看着午桥放到桌子上的东西,谢清韵蹭的一声,从软榻站起来。

这些本该在大魏皇宫或是太爷府,朝中权贵家里的东西,竟然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向来嗅觉灵敏的谢清韵,觉得这事有些危险。

危险的原因就是眼前搬东西的人,元偲瑾这个人向来遵规守矩,最清楚什么东西改放到哪里。

如今他把奏折搬到这里,不是谢清韵要小人之心,完全是元思瑾太懂得压榨人了。

就算你瘦成皮包骨头,他都能从你的骨头里压榨出油水来。

“殿下当真辛苦,白天要处理那么多的朝中大事,晚上还要批改这么多的奏折,我这就去给殿下您沏茶。”

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桌子上奏折,谢清韵觉得这事里一定有古怪,元偲瑾的办事效率,不可能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多的奏折没看完,这不是他的风格。

难不成是因为白天舒乐的事情耽误了,才让他大晚上来这里也要带着奏折。

“海晏楼的一顿饭,五天的奏折你有意见吗?”

没有理会谢清韵的马屁,只把她防备的神色看在眼中,垂下眼睑,不去看谢清韵的狐狸样子,元偲瑾低声开口,用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纵容语气道。

谢清韵挺着了身子,望着元偲瑾眯了眯眼睛。

对他这句话有点蒙,今天从海晏楼走的时候老板是在记账,当时脑子里正算计着如何脱身,根本就没有看自己奢侈了多少钱!

瞧着桌子上的东西,谢清韵有点回不过神来,明明是要算计元思瑾,怎么到最后却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她也不知道批改五天的奏折值不值自己的饭钱。

话说完后的元偲瑾伸手拉起自己的衣袍,端端正正地跪坐到案几前,伸手拿起朱笔。

握住毛笔后却未曾动手,微微地侧头看向身后站着不动的谢清韵。

元偲瑾的容貌和肤色都与先皇后比较相似,五官也不是那种深邃的样子,只是他平时不苟言笑。

加上他自幼在规矩众多的深宫内院长大,养成了皇族人独有的天下我最大,在我跟前任何事情都不算啥的霸道沉稳样子。

让他那张俊美的脸少了温柔亲切之感,就连那双桃花眼,平时都铺这一层遮云蔽日的雾气,让人不敢轻易的靠近。

可不知道怎么了,眼前这个依旧一副不近人情,唯我独尊的傲娇模样的元思瑾。

让居高临下望着他的谢清韵,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这样的元偲瑾,看着吧!

有些勾人,比今天遇到的姬楠宇,眨巴着丹凤眼到处撩闲的模样还要诱人。

“额,成交!”

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些发麻,像是被闪电给劈到了一般后,谢清韵很怂地转身跪到元偲瑾的侧面,伸手拿过桌子上另外一只朱砂笔。

单手拖着腮,把元偲瑾放到她这边的奏折,用手指拖到自己跟前。

从里面随便拖了一本出来,小心翼翼地避开元思瑾盯着自己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

反正这些奏折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肯定是一些溜须拍马,给皇上,太子吹彩虹桥屁,跟国家大事没有啥关系。

却能做一个笑话来看的,这么一来到也不觉得无论,这些东西比市井上那些话都要有意思的多。

毕竟写这些上奏折的人都是十年寒窗苦读,一朝跃龙门,自小就励志光宗耀祖,保家卫国,要成为国家栋梁的人物。

就算不是个个才高八斗,文笔也要比市井里为了生活写话本子的秀才啦,举人啦,认几个大字的人厉害多了。

瞧着手里的奏折,谢清韵一个没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桌案另外一边神色端正,谨慎严肃的元偲瑾微微地侧头,斜昵了一样谢清韵。

谢清韵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很是委屈地看向元偲瑾,露出的一双大眼睛里透着水汽,可见她憋笑憋的多可怜。

被元偲瑾瞪了一眼后,谢清韵忙垂下头,装出严肃认真样子,假装不苟言笑地看自己手中的奏折。

那边凉飕飕瞪着她的元偲瑾才移开视线,拿过自己跟前最后一本奏折。

自己脑袋上的压力消失了,谢清韵慢慢膨胀起来的胆子,指使着她缓缓地抬起头,用眼角地余光瞄了一眼元偲瑾,见元偲瑾正认为地看奏折。

又看了一样自己跟前还有十几份奏折,微微地咬了咬唇,长睫下清灵清新的琥珀眸子几不可见地转了两圈。

身子缓缓地坐直,撑着自己脸颊的手从桌子上,小心翼翼地爬向自己剩下的奏折上,分出一大半来,一点点地移动着奏折的位置。

眼睛偷瞄着元偲瑾,看着他神色严肃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奏折,估计是里面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让他一时回不了神。

谢清韵看准了实际,把自己手中未曾批改的奏折送到元偲瑾那边,往回扯手的时候故意把元偲瑾批改完的奏折拉到了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是我看折子看的太认真了,才会不小心撞到这些,殿下您继续,这边我来收拾。”

元偲瑾转头看过来的时候,谢清韵在元偲瑾开口前,先下口为强。

手里也没有闲着,赶紧动手去收拾桌子下的奏折,规规矩矩地把下面的东西都给捡起来,摆放到自己批改好的奏折这边。

满眼乖巧地望着元偲瑾,看着他最后一本奏折批改完,很是淡然地放下了笔,优雅地拿起旁边的手帕擦了擦手,随后很是自然地端起了旁边地茶,看都没有看剩下的奏折。

“殿下您这里还有呢?”

见元偲瑾很是见外的不把剩下的事情当回事了,谢清韵很是规律地把自己跟前的奏折推给元偲瑾。

斜昵一眼谢清韵推来的奏折,元偲瑾放下手中的茶。

“本宫帮忙的利息可是很高的!”这句话是委婉地告诉谢清韵做这事你可要想清楚,我动手了,就得按照我的规律办事。

谢清韵盯着桌子上的奏折,就算不用,听一听是没关系的吧。

“殿下的条件是?”谢清韵少的可怜的好奇心,让她随意地追问了一句。

“我多改一本,你就多批一晚!”望着谢清韵,元偲瑾一本正经地道。

听完这条件,谢清韵扯着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赶好不到哪里去笑容,很是有志气地从元偲瑾跟前拖回自己的奏折。

“明明就是相互合作,最后还要我批改奏折,我明明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哪里懂什么国家大事,这不是强人所难……”

拖着奏折坐好的谢清韵,早就跪坐不住了,侧坐在小几旁,半个身子都趴下小几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朱砂笔,自怨自怜道。

手里握着书的元偲瑾,听着身边的噪音,握着书的手紧了紧,似乎是被谢清韵给吵到了。

脸上也有几分冷色,被压榨的谢清韵到是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起来,工作效率都提高了,目光却不肯落到元思瑾那边。

“今天宫外发生了什么?”

沉默了许久也不见谢清韵吭声,元思瑾的神色缓和了些许,却想起今晚来的目的,忍不住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自从流悦出事,元思瑾就发现谢清韵与他疏远了的不少。

以往都是谢清韵在他跟前没事找事,没话找话。

最近他也以有事要商量为借口,来过这里几次,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打开谢清韵的心结。

可那次来都是他开口找话题,只要把正事说完,谢清韵就会起身送客。

这么来来回回的过去半个月了,从来没有哄过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还是女人的元思瑾,也不知道谢清韵什么时候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只是每次来都要找一些话题,与她多聊几句。

若是谢清韵不愿意说,元思瑾就逼着她说,总之就是不允许谢清韵不理自己,无视自己,时间久了,向来不会主动和人聊天的太子殿下,到是能在谢清韵这里聊几句了。

见谢清韵又不吭声了,沉默了许久,以为谢清韵会关心宫里事情的元思瑾,憋不住了开口问起宫外的事。

说话的元偲瑾目光移回书上,装作随意不怎么在乎地问道。

“殿下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他们两个之前就商量好的吧!

像杨国安和姬荣这种因利为而结合的关系,利尽则缘散,杨国安那封求救信不可能把姬荣给弄回来。

想要他回来必须让他知道,朝廷里有能威胁到他的人。

比如说,舒乐初到长安城时,跟谢清韵说的那位本该死的人,却出现在土匪窝里,既然人没有死,那就该实现他的自我价值才行。

谢清韵就请安歌把人抓到长安城,趁着今日长安城里热闹,最主要的是姬楠宇今日回长安,姬楠宇自小就跟在他老爹姬荣身边,姬荣做什么事都会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为的就是亲身试教,让他从实践中获得生活经验,了解人性的弱点,从而把他儿子教成了现在这种妖里妖气的模样,还很骄傲的到处炫耀。

一个人有病值得人同情,但你不能仗着你有病,就教出一堆有病的人来祸害人吧!

这事谢清韵总觉得该去理一理才行。

今日要不是安歌用水浇姬楠宇,谢清韵也想着用温婉的方式和姬楠宇交流一下,比如让吃饱了没事干的白沙去碰个瓷啥的。

或是在大街上装个疯卖个乖,她这个做主子的总要温和地出面,陪个不是,道个歉。

总之只要能拦着姬楠宇,看到舒乐,永宁带着刀疤回长安城就够。

谁知道安歌一个泄愤的小动作,打乱了谢清韵的全盘计划,好在她够机灵,这事的道路是有些曲折,但是结果还是满圆满的。

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永宁公主最崇拜的人就是她无所不能的皇兄,大魏的太子殿下元偲瑾,遇到刺客,肯定要把人带到元偲瑾跟前,交给元偲瑾去处理。

关键点就在于这个人,不仅是一个刺客,还是当初出卖安家,与姬荣暗通曲款的副将江滨。

像姬荣那种除了脸意外什么都要的老不要脸,对自己说过的话,和放过的屁看的同等重要的人,待人接物自然是不会把信用这两个字当回事。

当初江滨出卖了主子给姬荣做了走狗,在安岳阳班师回朝的路上,给安家人下了药。

姬荣派人装作北绒人,在路上刺杀安岳阳,江滨趁着祸乱偷走了安岳阳的兵符,假传安岳阳的命令,带走了大部队。

假意来救人的姬荣斩杀了不肯与江滨一起走的五百多士兵,拿到了安岳阳的帅印,这个时候的北绒人,趁乱重来。

姬荣拿着将军印故意上书让朝廷派人,那个时候的谢混在西北与西蜀孟氏对抗,皇上为了稳住西北,只能下了一道圣旨给姬荣,让姬荣统领西北军抵抗北绒。

自此姬荣就从一个将军,变成了镇守西北的元帅,在那次与北狄的战争中,姬荣大败北绒,北绒对大魏称臣,姬荣也从元帅升为千户侯。

在西北的安家人也在战争中,死于敌人的刀下,独留安歌在谢家。

但是与安岳阳相熟的人都不相信这事真的,更不相信战无不胜的安岳阳会死在北绒人的手中,听到消息的安歌,更不相信父亲会这么死了,一直在追查当年事情。

直到三年前,安岳阳的另外一个副将叫杨勇,忍辱负重地在姬荣身边隐藏了数十年,就是要查清当年的真相。

可当年的那些人死的死,逃的逃知道真相的已经没有几个了,蹉跎了近十年,杨勇才得知当初的真相,并把这个消息传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安歌。

杀父灭族之仇,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忍受的,更何况是安歌这种有血性的人。

在得知真相后,安歌当日就偷偷地溜下云梦山,到西北找姬家人报仇。

安歌的武功在大魏是数一数二的,奈何姬荣这么多年,杀人放火,作恶多端,心底清楚自己这条命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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