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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义不如色(1 / 1)

“唉!永宁,你就不用管她了,等她收拾完就送她回家吧!既然太子殿下要禁她的足,将军府里必定会有人照看着,咱们也不用担心了,我也该回内阁了,我们那里案子多的很,没有时间管她!”

从谢清韵身边勾过永宁,很担心单纯的永宁被谢清韵教坏,变得和谢清韵一样让人头疼。

开口安慰永宁的时候,顺便就隔开了谢清韵与永宁的距离的舒乐,继续阴阳怪气地道。

“放心吧!我们都不会说你偷懒的!”

瞧着舒乐小人的样子,谢清韵露出我大度不和你计较的神色,由着舒乐把永宁拉走。

对他的小心思到很是配合,这深宫内院也不是她喜欢的地方,能早点出去也是好。

永宁站在两人中间,左右看了看,搞不懂这两个关系很好的人,是怎么了?

“唉!自古义不如色,原来我们都是俗人一个!行了,我去洗澡换衣服,二位继续十八里相送吧!”

谢清韵非常识时务地给两人腾出地方来,让两人继续腻味。

只是走的时候嘴有些欠地嘟囔了一句后,才随着宫女到外面去洗澡了。

舒乐是已经习惯了谢清韵的嘴欠,靠在他怀里的永宁忍不住红了脸。

直到谢清韵换了一身新衣服出来,永宁的脸才回复成正常颜色。

瞧着屋里只剩下永宁,谢清韵也不好打趣她,就让永宁带着自己到太后哪里去谢恩。

今天这事太后帮了不少的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太后帮了她是真的,见到太后的时谢清韵和太后聊了会家长,哄的老人家心花怒放,心情愉悦后就老老实实地钻回家去闭门思过了。

“老大,这次的事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够小心,才害的你和我一起受苦。”

比谢清韵回来的还要早的沙白,满脸忧伤,愁容惨淡地蹲在院门口等着谢清韵。

谢清韵穿过回廊还没有进清韵轩呢,就被沙白这尊大佛给堵在了门口。

“别喊了,赶紧移开你的尊身吧!每次进宫都要掉一层皮,让我进去喝口茶吧!”

谢清韵瞧着蹲在地上的沙白,恰好堵住了大半个门口,还很是有技术地把左右留出相同大小的缝隙,就是不给她进门的余地的。

有些疲惫地站在门口,用脚尖碰了碰沙白跪在地上的腿,晃动了一下写着我很累的脸,神色厌厌地睨了沙白一眼,不紧不慢地道。

站在旁边的流悦和凝霜对望一眼,流悦压低了声音问凝霜。

‘怎么小姐出去一次,回来这品性都不高洁了呢!’

凝霜斜睨一眼流悦,让她别胡说八道,这话要是传出去,不就说她们家小姐近墨者黑了吗?

最近谢清韵都跟元偲瑾在一起,当真是近墨者黑了,就是说元偲瑾的品性有问题了呗,背后议论太子可是大不敬之罪,是要被拉出去砍脑袋的。

“是!”跪在地上的沙白看了一眼谢清韵,听话地让出位置来,让谢清韵过去。

顺着沙白让出的位置往前走了几步,谢清韵有些疑惑地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沙白。

“我这门口不缺把门的,你蹲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进来吧!还要我请是怎么着!”

沙白抬头看了一眼挤兑自己的谢清韵,喃喃地应了一声,

“没有!”慌忙地起身随着谢清韵进了屋。

进屋后谢清韵侧坐到软榻上,等着喝茶,跟进来的沙白,一脸可怜兮兮地跪到她跟前,继续请罪。

“行啦!自从我回这长安城就没有消停过,折腾快一年了,你们家老大我终于能喘一口气了,你就别在这里给我添堵了!来,喝杯茶歇会,说说你是怎么舍身救已,被人‘请’进皇宫的?”

打发走流悦和凝霜,谢清韵给沙白倒了一杯茶,望着窗外含苞待放的红梅,任由夜风吹拂着自己颊边的碎发。

轻幽地开口把手里的茶递给沙白,以前在云梦的时,沙白和渚清都是跟谢清韵在云梦山下偷偷摸摸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偶尔两人闯个小祸,犯点小错,谢清韵就是踹一脚完事了。

那时候两人是绝对不会跪倒地上“负荆请罪”,如今到了长安城一年多,到是懂规矩,养出奴才的性子了。

谢清韵心底有些后悔,想着自己当初派他们来这里是不是派错了,把好好的小混混都变成家仆了。

沙白抬头瞧着谢清韵青衫白衣,素袍玉簪,在晚风中,徐徐展开的弧度,那一股洒脱肆意,云淡风轻的模样到是与在云梦时无二。

果然是自己定力不够,瞧瞧和自己一样来到长安混了快一件的老大,人家就能出淤泥而不染,自顾清雅装蒜,到他这里就有奴才像了!

想着有些自惭形秽的沙白,起身端过谢清韵递给自己的茶,盘腿坐到谢清韵对面,先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提起被皇后逮到宫里的事情,脸上还是有些尴尬的红晕。

“这事吧!只能说是点背……”

“不是你的错!都是命运惹的祸,我知道,你赶紧入题,讲正事吧!”

要是在不开口打断沙白,谢清韵很怕沙白嘴里怨苍天大地这些是小事,怨恨朝廷是大事,她可不想刚办完手中的事,就因为沙白这张碎嘴惹麻烦。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休假的时候,到朱雀街上去找渚清,刚好被逛街的杨毅恒给看到了。”

握着手里的杯子,有些尴尬的沙白看了一眼谢清韵,有些别扭地开口道。

谢清韵侧着身子看了沙白一眼,听了这个开始,就猜到结局了,杨毅恒到太子府的次数有限,不可能一眼就忍住沙白来。

必定是杨静妤想起来当初在府里传消息给她的人,对这个两个人起了疑心,渚清从太子府里出来后,就很老实的在长安城里找铺子。

上药材卖货,为了弄的像模像样些,渚清还绞尽脑汁,给这个铺子起来一个很神秘,又很高大尚的名字叫‘云梦草堂’,起完了名字后,还很激动地跑到谢清韵这里讨奖赏,求称赞。

谢清韵当然不会辜负他,亲子提笔把这四个字写在一个金黄的楠木牌匾上送给他。

两个月前云梦草堂开张后,渚清每个月都要往将军府跑上两次,要是杨静妤找人跟踪着渚清,在看出沙白与他的关系,顺理成章地就能联想到她与这二位的关系了。

好在自己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一定会被杨玉婵和杨静妤借题发挥,小题大做地害死在宫中。

想着谢清韵都觉得自己是个小机灵鬼,当初没有瞒着元思瑾,不然以元思瑾的性格肯定会扒了自己的皮。

“事情就是这样的!”

沙白说的和谢清韵想的也是大同小异,多的也不过是沙白吹嘘了自己几句,在云梦泽听了快十年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谢清韵也懒得听这些了。

“嗯!现在尘埃落定,你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中途出了点叉子也是有惊无险,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这长安城你和渚清都不能在待了,你们两个回云梦去筹备货源,京城的铺子就让清秋来搭理吧!”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百年出一个,就要发挥自己的才能,不能埋没了人才,谢清韵对自己如此周到的安排甚是满意地勾了勾唇。

“我们都打好基础,选好铺子开张了,才让那小白脸来捡现成,老大你这太不公平了吧!”

渚清和沙白都是市井混混出身,做人很有义气,也有些小聪明,混在太子府里当下人打探消息是绝对没有问题,要是做正经买卖,说实话他们两个还真不怎么合适。

尤其是在长安城里,想要立稳根基,把买卖做起来就需要常清秋那种,见多识广,长袖善舞,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地痞流氓,都能处理的人了。

不过身为一个善解人意的老大,是不会直接戳破自己兄弟伤疤的,谢清韵很是和蔼地睨了一眼沙白,唇角的笑容深深,清朗无垢的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望着他道。

“可以啊!只要你确定自己能活着,可以顺利逃过杨家人的魔爪,你想在哪就在哪!我绝对不会干涉你。”

谢清韵的声音温温柔柔,清清楚楚地落到沙白的耳朵里却是冰冰凉凉的。

“最近杨家人不是很老实嘛!难不成当真敢对我们下手?”

自从姬荣,姬楠宇入狱杨国安是老实了不少,杨毅恒也没有出来作妖闹事,可杨静妤不还是对自己下手了。

还有宫里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杨玉婵,谢清韵也不敢说杨家人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他想做,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小蚂蚁一样,你要是不怕就去试试呗。”

对这种给台阶不下,非要打着才走的人。

谢清韵觉得就两个字可以形容,‘找虐’,本想给他留面子但人家就是不要,谢清韵也很无语,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沙白,任由他自己去体味这笑里的深意。

沙白心底有些凉凉地叹息一声,闷着头,盯着自己手中的水杯看了一会,也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做什么,留在长安城的确是件危险的事。

又喝了一杯茶,趁着天色黑下来,大街上人少了,冥思苦想了一壶茶时间的沙白也没想出啥来,跟谢清韵说了一句。

“容我想想。”才从将军府溜达出来,去找渚清,转达谢清韵的意思。

沙白走后坐在窗边凝视着月色的,谢清韵学着安歌的样子,仰着头望着天空,清灵的琥珀眼中毫无焦距,像是在发呆,又似在深邃,任由夜风吹乱自己的墨发,青衫,依旧安安静静兀自巍然不动望着夜空。

“啊~小姐……小姐,我是想说时候也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躲在屋里看了谢清韵很久的流悦和凝霜,小声嘀咕着,要不要和谢清韵说一句话。

凝霜看了一眼流悦示意她去,流悦做出一个小生怕怕的表情,而后拿过谢清韵以往自己打发时间玩的棋篓子,猜单双。

凝霜看了她一眼,放在身侧的手猛地伸出来,一把推到流悦的腰上,把人推到谢清韵跟前,流悦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凝霜。

在谢清韵抬头看向她的时候,硬着头皮问了谢清韵一句,坐在床边的谢清韵好似根本就没有发现两人打闹,也没有听到流悦的话,依旧安安静静地望着天空出神。

“小姐!”

见谢清韵依旧清雅淡然地望着窗外,凝霜也有些担忧,过来轻轻地喊了谢清韵一声。

“听到了,我想在坐回,你们两个回去休息吧!”

未曾转头,依旧凝视着如水的月色谢清韵,神色平淡地应了一声。

凝霜和流悦对望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犹犹豫豫地站在谢清韵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想一个人待会,想一些事情!”

感觉出两人的小心思,谢清韵转头看向两人,瞧着两人犹豫不觉的模样,安抚地对两人淡淡一笑,晴朗灵动的琥珀眸子里鞠着满眼的月色清辉,平静柔和的想她整个一般,让人不忍心在打扰,两人应了一声从谢清韵的房间里出去。

随着自己的门被两人关上,还有细碎的交谈声传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今天舒公子也不早些回来,咱们也劝不得小姐,这要是冻感冒了可怎么好!’

‘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就不要多嘴了,小姐不是说要自己想事情,赶紧回去睡吧!免得小姐真被冻着了你没精神照顾。’

‘我怎么会没有精神呢!我精神好的不得了,只是可怜了小姐对殿下一片痴心,却换来如此落寞又哀伤结果!’

流悦激动的反驳完凝霜,谈论到自己的时候,声音里透着凄凉哀伤,听的谢清韵忍不住皱起眉头。

心底也在想着是不是自己的戏演的有些过了,也不能吧!

至少元偲瑾是看出来了,演的没有过火才是。

她这次回长安城闹腾了一年,当真不是为了元偲瑾,只是希望在长安城的生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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