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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温香软玉(1 / 1)

一只鸡都啃光的谢清韵很是满意地输出一口气,走到河边去洗了洗手。

冰凉凉的河水冲过自己的手指,等到自己手上的油都被洗掉了,才敢去拉元思瑾披到自己的身上的外衫。

裹住元偲瑾给她的外袍,唇角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如今是因为他们相依为命,元思瑾又被毒物围困了那么久,估计是脑子不清楚了,千万不能多想。

谢清韵踱步回到元偲瑾的身边,看了一眼面色比刚刚好些的元思瑾道。

“殿下您真的不冷吗?”这事要说清楚才行,要是元偲瑾冷了,谢清韵肯定会把外袍还给元偲瑾。

“嗯!”盘膝坐在火堆旁的元偲瑾嗯了一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谢清韵问道。

“你还冷吗?”以往元思瑾不是有问必答嘛!

怎么会这么关心自己了,谢清韵的目光在元偲瑾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很想问一句,‘我要是冷,你还能脱什么给我。’

就像是猜到了谢清韵心思一般,元偲瑾的桃花眼中闪过些许亮光。

不等谢清韵体会出他的意图,元思瑾就用行动来告诉谢清韵,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是什么。

“这样就不冷吧?”

抬手把谢清韵扯到自己的怀里,双手压在谢清韵的腰上,元偲瑾的下颚抵到谢清韵的额头上,淡声问道。

趴在元偲瑾怀里的谢清韵,怔了一秒,有些迷茫,听到元偲瑾的话后,晚霞猛然爬上了脸颊,把脸贴到元思瑾的怀里喃喃地道。

“不冷了,有,有点点热,殿下你这些天一直为西南的事操劳,今日又遇到哪些人,肯定累了,我还是出来坐吧,免得打扰到您休息!”

谢清韵缩着身子往外移动了些许,可元思瑾扣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太紧了,她根本就移不开,也出不来,只能喃喃地与元思瑾商量到。

“别动!”

搂紧怀里的人,元偲瑾低沉的声音有几分沙哑,落到谢清韵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把小勾子一样,吊着她的心就升起来了,这可比她故意逗弄元思瑾的要厉害的多。

“殿下,我这么跪着真的很不舒服,有你的衣服在,我真的不冷了,您就让我坐回去吧,真的不冷了!”

缩着身子的谢清韵,想要抬头看一下元偲瑾,可是自己脸上的火辣感觉,就是不看也知道,整张脸肯定是红色的。

“嗯?”

原本是看出谢清韵故意逗弄自己,瞧着她的戏谑神色,才想着逗一逗她,也没想过要怎么样。

只是抱住怀里的人后,元偲瑾才发现自己不想松开她,以往只在书上看过温香软玉,直到今天才才体验到这种感觉,也终于明白了为何有君王为了红颜不早朝了。

听谢清韵说自己不舒服,看了一眼她半跪在自己跟前的样子,元偲瑾舍不得她不舒服,缓缓地松开了她。

感觉到困住自己的手臂松开了,谢清韵赶紧撤出自己的身子,暗暗地呼出了一口气,看了一样端坐在火堆边上面不改色的元偲瑾,又往后移动了些许,谢清韵很怂地抬手打了一个哈欠。

“殿下,我睡会哈!有什么事你就喊我。”

说话的时候谢清韵特意往旁边又挪了挪,担心晚上在下雨,谢清韵很是小心地把自己的身子放到山洞里。

说完也不等元思瑾开口,直接靠着旁边的石壁闭上了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谢清韵想着回去后一定要给常伯伯发消息,问问他遇到这种毒蟾蛇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比如让人迷失本性这事,昏昏沉沉中,谢清韵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

“怎么了?”

本来睡的就没有多熟,脑子里一直想着事情的,被人一碰谢清韵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刚好对上元偲瑾浅淡的目光。

“没事,是云舟和路将军来了,你安心睡吧!”

说完元偲瑾轻柔地抱着谢清韵坐到了马上,扯过云舟给他带来的大氅裹住怀里的人。

谢清韵抬头看了一眼元偲瑾,想说自己可以骑马的,身后抱着她的人却把自己的大氅拉了过来裹住了她的脸,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贴着身后温热的胸膛,谢清韵打了一个哈欠,山风有些凉向来能坐着不会站着的人,肯定不会委屈自己。

“有劳殿下了!”

想着过了今晚,明天还有一场大戏要演戏,需要养足了精神才行,谢清韵也没在计较什么,淡淡地说了一句又往元思瑾的怀里缩了缩。

搂着谢清韵疾步而行的元偲瑾,“嗯!”了一声。

回应了谢清韵一句后,谢清韵未在多言,伸手拉好斗篷防止身前人被冻着,不紧不慢地往回。

云舟和路进都跟在元偲瑾身后,云舟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对谢姑娘与众不同,只是在脸上死绷。

但第一次见到的路进就有些尴尬和疑惑了,本以为是谢清韵受伤了,才会被元思瑾护到怀里,到了军营里就问元偲瑾需不需要军医。

元偲瑾摇了摇头,跟着他们一同进来的云舟,扯住不懂的看人眼色的路进,防止这个傻子触碰到元思瑾的逆鳞。

走到帅张内的元思瑾把谢清韵轻柔地放到了床上,脱掉她脚上满是泥泞的鞋子,才拉过旁边的被子给她盖好了,抬起头看了眼留在外面的云舟和路进。

“朝廷的援军四日后就能到达,南疆那边的情况你是最了解的,军队实力如何你也最清楚。”

转身绕出了屏风,元偲瑾坐到椅子上,收起望着谢清韵的温柔目光,沉下神色看向一脸茫然的路进道。

“禀殿下,南疆人此次入我大魏就是仗着今年的雨水多,这些年他们自组了一只海上军队,南疆人都清楚淮南以北方的军队不善水站。

上次咱们与南疆交手的时候,淮南王身边的军师出了铁索连舟之法,才让南疆人有机会用火攻大败我军。

当时谢将军拒绝淮南王的意见,并未与我们一起正面迎敌,而是在后面包抄南疆军队奈何谢将军手上的军队太少,寡不敌众才会受了重伤,末将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这半个月赶制出五百船只,准备好了与南疆人殊死一站。”

躺在木板床上的谢清韵听着外面的动静,缓缓地睁开眼睛,唇角上扬,她早该想到的,以元偲瑾这种谨慎的性格,做任何事都要未雨绸缪才行,怎么会冲动行事呢!

自己当真是操心过头了,心里的事情放下后忙忙碌碌了一天的谢清韵,才觉的自己是有些困了,拥着怀里不是很软的被子,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去给王叔送信吧!就说今日我要去西城收回西城的兵权!”

听到外面传来元偲瑾的声音,谢清韵赶紧起身,在床下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就往外跑。

绕过屏风只看到云舟拿着信离开的背影,元偲瑾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桌子跟前站着一个身穿着银色铠甲,身高与北方男人比起来要矮了些,到与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人,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西南护军都督路进了。

“去吃早饭,吃完我们就上路!”听到大帐后的动静,元思瑾看了她一眼,稀疏平常地道。

路进看到谢清韵的时候面上闪过一抹尴尬,以往也听到京城里的人说过,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府里的一堆脂粉都被这位太子殿下打发走了。

如今身边却跟了这么一个清雅俊秀的男人,路进的脑子不想多想都不行。

“哦?”

看了一眼脸色泛红的路进,谢清韵应了一声,心底想着过会的正事,到也没有在意路进的神色,转头看到旁边放着的馒头咸菜,没有说什么移动着身子就过了。

路进看着谢清韵捏着馒头就着咸菜吃的坦然自若,津津有味,心底暗暗佩服元偲瑾当真是好眼光。

这要是一位深闺小姐,或是娘娘定然是受不得这样的苦的,这个时候的路进还把谢清韵当做元偲瑾的内室,以后多绕着走些就好,他是没有伺候主子内室经验,只要不惹祸上身就够了。

到了晚上得知谢清韵在湘江城西,以对太子大不敬之罪斩杀了元穆的亲信将领马成霸后,在见到谢清韵的时候,对她的敬佩就如滔滔江水一般,自眼中流露而出根本就掩藏不住,看的谢清韵莫名其妙,心惊胆战的。

“谢兄魄力,让小弟敬佩不已,更是望尘莫及!”

三日后被元偲瑾招进湘江城的路进,到了湘江城府里,一见到谢清韵就主动贴了过去,激动的与她打招呼,要不是谢清韵见过世面,定然要退避三舍,喊救命了。

“路将军客气了,小弟不过是借着殿下的福气,又凭借着一腔子鲁莽之气冲到西城,也是有些运气碰到了马成霸这样的草包,将军镇守南方在大战后依旧临危不乱,保存住实力,才实属难得,让小弟敬佩!”

谢清韵对着路进拱了拱手,嘴上说的很气客气,但心底是真的很不甘心,后悔自己手脚太慢了,她当时想要斩杀的可不是马成霸这个替人办事的走狗,她更想抓的是马成霸身后的那只老鬼元穆。

奈何元穆和杨国安都老奸巨猾的很,一听到马成霸的事情败露了,就脱了外衫还背着几根荆条跑到元偲瑾这里来负荆请罪了。

跪到元思瑾跟前后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马成霸的身上,说意图谋反不听从命令的是马成霸,自己也被他蒙蔽鼓里,根本就不知道马成霸包藏祸心,更不知道他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但身为马成霸的主子,让自己手下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是自己识人不清,用人明白,把谋反的大罪说成识人不清的小事,还让元思瑾惩罚自己。

听完这些元偲瑾只能以失职之罪送他回长安,可当时她与元偲瑾到西城去接管马成霸手中兵权的时候,马成霸是看过元偲瑾手中的玉令,才对元偲瑾下手的。

这下手可不是暗中搞小动作,而是明目张胆地要刺杀元偲瑾,若不是谢清韵小时候学了《控蛊术》,元偲瑾不是死在毒蛇的信子下,就是死在毒蜘蛛,蝎子,蜈蚣的嘴里。

就连外面的马成霸亲信都没有想到,太子殿下身边,还有一位懂的南疆控毒术的人,看着七巧流血,被五毒蚕食到骨头渣子都不剩的马成霸,淮南军将噗通,噗通地都跪倒元偲瑾的跟前。

端坐在帅帐内的元偲瑾,从满地毒物和已经化成了血水的马成霸身上,看向手里握着短箫,一脸无辜又委屈的谢清韵。

谢清韵垂下眼脸,微微地抿着唇,那模样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父母抓到委屈可怜又讨好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竟然能用一管短箫控制南疆五毒,眨眼间就把一个大活人变成一滩血水,那触目惊心的程度,到现在见到过的人,午夜里都会被噩梦惊醒。

马成霸被毒物缠身的样子,看的元偲瑾都头皮发麻,肠胃里隐隐地泛着恶心,谢清韵却没有任何情绪。

直到马成霸化成血水,两日内连续用内里演奏了《摄魂》曲和《控蛊术》的谢清韵,胸口似有血液翻腾,强行地压下自己身上的不适,知道元偲瑾最鄙视这种手段,谢清韵也无辜地看了他一眼,张开了口,委委屈屈地用嘴型告诉他。

‘正事要紧!’。

的确是正事要紧,教育谢清韵的事日后有大把的时间,元偲瑾稳住心神警告了一眼谢清韵,让她不要在作妖,才按照来时的计划收回了兵权。

等到他们收回兵权,元穆就带着人来了,嘴里喊着要死要活的,手上却一点动作都没有,转动着手里短箫的谢清韵斜睨了一眼元穆。

又看了一眼元偲瑾,元偲瑾沉着一张脸,桃花眼中云雾一片,正襟危坐在军帐里,听元穆哭诉完,演完戏,元偲瑾才起身走到元穆身边,伸手扶起负荆请罪的元穆道。

“皇叔在西南操劳多日,哪里能事事顾的周全,眼看着就要新年了,我就让人送皇叔先回长安,想必父皇和皇祖母都挂念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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