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只是感觉丽儿这句话似乎就好像是魔咒一般久久地在自己的心上怎么也没有办法消散,谦胥不禁是有那么一些气急,下意识的挥袖,想要让这个就是连魂魄都不完整了的灵体闭嘴,可是手下一下子是没有使好力气,便是将原本就已经是虚弱不堪的丽儿狠狠地又一次撞在了柜子上。
这狠狠的一下,即使是想丽儿这样的灵体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伤。看着自己眼前那原本是一头白发的谦胥不知道怎么竟是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那满头的白发竟是一下子被染上如同血一般鲜艳的红丝,就是连眼睛也好像是染上了鲜红。
看着丽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一时间怕是没有办法缓过劲来,甚至就是连起身怕也是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谦胥什么也不管,便是手一转,将魔气全部都运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然后直直的朝着丽儿冲了过去。
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丽儿像是认命了一般闭上了眼睛,可是久久似乎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被灭魂,便是真开眼睛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入目的便是一团黑乎乎的灵气直直的朝着自己的身体之中钻取,就好像是想要将自己的肌肤连同骨头一道钻开然后重新拼装一般。
“你不是一直说是我太过于自私了吗?那好啊,那你就一起陪我成魔,你也与我一起来承受这种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看看你究竟能坚持到什么程度…你放心好,若是你以后有什么病的话,我一定会找着世上所有会治的人,无论如何也会留你一条命的…”
谦胥低下头来,用极为轻柔的语气将嘴凑到了丽儿的耳边说道,就好像与谦胥咬耳朵的是谦胥等了三生三世的清情人一般,极富耐心和温情。
“不…不…不要…”丽儿一边是忍受着魔气在自己体内帮着自己重塑躯体的那种重生的疼痛,一边是忍受着谦胥在自己耳边所说的这番话所对于她的那种巨大的打击。
她原本就是一个被染上魔气的谦胥所害而丧命了的一个半大的孩子。在她的观念之中,她是极为厌恶那种仅仅只是为了一己之利而做出伤害了其他许多许多人,毁了许多许多原本应该幸福的家庭的行为。可是她却是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被逼迫着要从生不如死或者是失去人性之中选择的话,她甚至是有些不感确定自己究竟会怎么选择了。
接受了塑骨之痛的丽儿由于无法忍受这种疼痛而昏迷了过去,看见这样之中场景,在一旁看到丽儿由于承受不住这塑骨之痛而昏迷过去了的谦胥带着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像是说给丽儿听似地,继续是用极为温柔地语气说道:“丽儿,这样一点痛若是都无法承受的话,真是为你以后的日子而担心呢?说不定你求求我,我可以帮你带一个孩子回来了哦。”
说完这句话之后谦胥便是一摊手,将丽儿放在了原本就是躺在床上休息的芙栎的旁边随后便是将那个被子一卷放入了一个新的结界之中回到了最里面的那个结界之中。
把芙栎和丽儿锁在了一间屋子里之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屋子,谦胥像是脱力了一般软软地一下子倒在了床上,那像是被鲜血染红的长发也一下子恢复了那如雪一般纯白的样子。
不同地点的三个人同时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芙栎却是最早一个醒过来的,毕竟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是由于在安心的睡觉的,其他的两个人——谦胥和丽儿皆是由于脱了力才昏过去的。
芙栎醒来之后便是发现了一个竟是与自己差不多年龄,或许是要比自己在大那么一两岁的女童此时还是满脸通红的好像是发烧了一般。
虽说芙栎也不认识这个女孩,但是处于善心的她还是选择了帮助她,先是从储物戒之中取出了一勺仙泉,喂进了昏迷的丽儿的嘴里看看情况有没有好转。
可是,这个时候算得上是一个魔的丽儿对于仙界的东西自然就好像是迟到了剧毒的东西一般,脸色更加的红了,甚至在这个红之中还能够看出一点点苍白无力。
见到自己好像是帮了倒忙,芙栎也没有再继续为丽儿那种对于她来说是毒药的仙界的灵丹妙药,而使用最为简单的方法,也就是用房间之中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帮忙已经准备好了一盆冷水加一块毛巾来帮丽儿进行物理降温。
这个效果虽说不是那么明显,但是肯定是要比刚刚芙栎直接为丽儿和灵泉这个办法要好上一百倍。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丽儿脸上的红晕似乎是消了下去,只剩下那种如同死人一般没有任何生气的死灰色,若不是由于丽儿还有一点点微弱的呼吸的话,芙栎甚至要以为自己照顾的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
这边丽儿的烧是要快退下去了,可是这边谦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的这边最多是有一个鸢儿,可是鸢儿毕竟只是一直灵兽,而且更可气的是虽说是叫鸢儿,可是这个鸢儿却是一个非常粗心的汉子,所以自然也是不会照顾人的货。
这边,丽儿烧退下去之后是睡的安安稳稳了,可是谦胥却是刚刚好相反,由于刚刚驱动了自己心中的心魔,而谦胥也是急于想要将他压下去,所以不禁是有那么一些脱力。睡得极为不安稳,一会是觉得身上冷,就好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一会又是觉得自己身上热,好像是被用三味真火烤了一个遍。
“你醒了。”等到丽儿醒的时候也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幸好这间屋子之中不是魔便是仙,都是一些不用吃饭来填饱肚子的,所以说也不需要担心被饿死之类的事情。
“是你啊!”丽儿看见自己面前这张极为熟悉的脸甚至是连装作不熟也不想装,而是直接了当的用极为熟稔的语气说道。“那个,你是…”虽然丽儿还算是认识芙栎,可是芙栎却是实在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可以叫我丽儿,我是被抓过来的。”丽儿并没有透露自己现在是魔的身份,毕竟她是知道的,眼前的这个十分有气质,长的又是极为精致的女子必定是来自仙界,仙界的人如魔界的人本就为敌,这是亘古不变的一条道理。
“嗯,丽儿,我有办法逃出去,你…你要不要帮我一起?”芙栎哪里会这么甘心的就被谦胥抓回来然后从此就这样安安分分地呆在这里一辈子。
“嗯,好。”丽儿自然也是不想待在这个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地方,因为现在的丽儿算得上是有了魔的体质。魔对于血腥的气息会比人或是妖,甚至是仙人还要敏感一些。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之前从这里出去过,那个出去的地方应该还是没有谦胥发现。”芙栎只要是一说到逃出去,语气之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带着一些兴奋,就好像是接下来要干什么大事情一样
只见芙栎来到门前使劲的想要将门给打开,可是没有想到是,这扇没有锁的门竟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了,随着芙栎的动作竟是连一点点都没有移动。
“这是什么一回事?”或许如果只是从门口将门栓给插上了的话大不了就是花点力气分神出去将它结掉就好了,可是这扇门确实没有锁,意思也就是说,这是正一扇门被法术给定住了,用一般凡界所用的方法简直就是在做无用功。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虽说丽儿看见过芙栎,可是却是不知道芙栎究竟是叫什么什么名字,于是便是有那么一些尴尬的问道。
“古栎。”没有在回答单一个字栎,而是加了古这个姓。说明芙栎是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古家的人,古家的事,便也是她的事情。
“那个小栎啊,你不用在忙活了,这扇门不是谦胥的话是打不开的。”明白这扇门若是想要打开的话必定是没有那么容易,于是丽儿用有些绝望的神情紧紧盯着装饰的极为简朴的天花板。
“不可能,肯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要出去。”芙栎从来都不是那种会轻易的放弃的人,或许她会假意的嘴上说着放弃,但其实在暗地之中一定会默默的坚持,这便是她最后能够成功的原因,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你继续吧。”丽儿无法理解芙栎这种明明知道前路是死路一条却偏偏是要去亲身试险,得到了失败的结果才会放弃的行为表示极为的不理解。于是丽儿还是依然保持的看着天花板的神情,脑海之中便是为自己的未来规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