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连忙派手下的人去把秦桑耳和白石找了过来。
若是真的挨他一巴掌,心里也算好过一点。
一直站在一侧的白石也终于舒了一口气,秦桑耳若真的动手打周青青,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好在,这惊险的一幕已经过去了。
秦桑耳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把阴泽兰冰冷的小手紧紧的握着,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让她从那不安的睡梦中醒来。
“让他们两个单独呆一会儿吧。”白石小声的说着将青青从房间里拉了出去。
在秦桑耳柔声的呼唤中,阴泽兰的睫毛轻轻的缠头,最终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究竟是醒着,还是在梦中?
她恍惚中觉得,时间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她刚坐着大红的花轿嫁给秦桑枝。暖阳的午后,她穿着红色的纱衣躺在花厅的软榻上面休息,秦桑枝刚顶着暑热从外面回来,坐在榻前温柔的等着她从睡梦中醒来。
“兰儿,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不是秦桑枝。”
每一次指尖的触碰,都是她熟悉的感觉,这个人不是秦桑枝又会是哪一个?她甚至还恍惚记得他亲吻她时的样子,甚至,那一次的疼痛。
阴泽兰缓缓的转过头,再次看到面前的这张脸时,意识突然清晰了起来,失声道:“桑耳!”
随着意识的恢复,从周青青口中听到的消息也如洪水猛兽一般一起涌上心头。父亲的官职被免了,就连那个她从小长大的家也被查抄了,阴家的人都被赶了出来,而她身为父母最疼爱的女儿在最关键的时刻却没能在他们身边。
“我的父母和家人都在哪?”阴泽兰的双手掐着秦桑耳的胳膊:“我现在就要去找他们!”
眼睛已经恢复了光明,眩晕感还没有完全消失,阴泽兰就挣扎着去推秦桑耳的胳膊:“你是拦不住我的,我一定要去找我的父母和家人,我要和他们在一起!”
尤其是已经年迈的父母,母亲是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父亲又一辈子在政府为官,泽兰不敢想象此刻落难的双亲此刻正在承受着怎样的身体和心里的煎熬。
“你不要说,我什么都不想听!”阴泽兰双手攥着拳头,一下跟着一下的捶打在秦桑耳的身上:“我再也不要相信你说的话了!”
她真正生气的,自己的家里遭遇如此变故秦桑耳不仅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她反倒还让周青青也一起帮着隐瞒。
为了让阴泽兰暂时安静下来听他把话说完,秦桑耳只能牢牢的抓住阴泽兰的手腕,将它们束缚在自己的怀里。他明知道如此力度会让阴泽兰疼痛,可是除此以外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说完,阴泽兰便在秦桑耳的面前痛哭起来。她哭的那样伤心,似所有的快乐都从生命力消失了一般。
秦桑耳默默的将阴泽兰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一只手轻柔的拍打着她的脊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她的脸贴在秦桑耳的胸口,似把这一生所有的泪水都哭干,心里一片悲凉,一句话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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