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可以撤回刚才说的那一句话,总感觉旁边这个不正常的男人要黑化,真是阔怕……
饶是心里在疯狂地吐槽,白歌还是很好地做到了面无表情。
虽然他实在无力去理会荀修,但不代表他就会就此剥夺自己吐槽这一爱好。
是以,白歌这幅面部神经瘫痪的样子在荀修眼中就变成了——似乎自己无论做出再大的努力去撩拨他,白歌的内心都不会起半点的‘波’澜,自己的阿歌连一个表示情绪变换的眼神都吝于施舍。
密密麻麻针尖般的寒气似乎从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钻了进来,顺着血液流进心脏,一点一点,将炙热的余温全部侵蚀。
即使全身似乎在被冰天雪地里的寒风呼啦啦地吹着,冷进了骨子里,荀修还是噙着暖笑,眸子里黑如深渊。
“沉默即是默认,既如此,那我就自便了。”
荀修踢了脚上的鞋,也没有脱衣服,一脚踏进了只能容一个人的浴桶。
随着荀修的进入,原本就基本与桶边缘齐平的热水一下子溢了出来,将木板铺成的地板淋得湿漉漉的。
黑沉沉的身影扑打在白歌上方,狭仄慑人的气势笼罩了视线所能及的范围。
“所以,你这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白歌撩撩眼皮,扫了荀修一眼,语气漫不经心。
“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硬的,从来没有软过。”
荀修温润的语气倏地低沉起来,上勾的音轻飘飘的,犹如软软的羽‘毛’,在白歌的耳中轻轻挠着。
虽然白歌部分器官坏死了,但耳朵中的神经却还是很敏感,荀修那轻飘飘的语音宛若在他耳旁绽放,一下一下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几乎将白歌一半的脑袋麻得晕乎乎的,瞳孔中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焦。
趁着白歌那一瞬间的失神,荀修一把攥住身前人的下巴,狠狠地覆了上去,带起了一阵金戈铁血般的疾风。
荀修直接撬开白歌的牙关,强有力的舌尖长驱直入,狠戾地勾缠着白歌的舌,死命地‘吮’‘舔’着。
荀修的力道极大,只一会儿,白歌便觉得自己的舌尖已经有些发麻。
‘唇’齿间的惊涛骇‘浪’,宛若两头杀红了眼的恶兽,在不要命的‘肉’搏。
白歌的身体被固定住,只能被迫地承受荀修那宛若要将他的灵魂一并吸出般的用力索取。
感受着舌根处被拉拽的疼痛,白歌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亲‘吻’是该有的浓情蜜意,反倒在反思,他是不是曾经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荀修的事情,要不然,这种使出了吃‘奶’劲儿的力道,怎么好像是在面对一个仇人呢。
白歌冷眼看着这个尽在咫尺的男人,他似乎是不敢看他,眸子紧紧地闭着,眼角微微泛着红,紧蹙的眉心积压着的,是显而易见的隐忍及痛苦。
忽地,荀修从白歌的‘唇’齿间退了出去,似耗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无力地瘫在白歌的身上,脑袋也顺势耷在了白歌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