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爷爷,我想你。”
仇之狼双眼迷离,对生活有一种茫然,他要的不多,只是想有一个家。
可就是这么普通的愿望,都被劳森,被沙匪给毁了,他心里有恨,有痛,却无处释放。
“啊~”
仇之狼不断咆哮,似乎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实际上,将这一切压制的太久,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解决的。
看着伤心的仇之狼,沙狼头领缓缓靠近,用头蹭了蹭他的胳膊,似乎在安慰他。
许久之后,仇之狼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发,轻声开口。
“你说我是不是很懦弱?为什么我想有个家就这么难?”
头狼伸出舌头舔了舔仇之狼的手,低沉的呜鸣。
“呵呵,真的么?狼大,或许真的像你说的吧。”仇之狼笑了笑,站起身,将自己的手咬破,挤大伤口,让血液流淌而出。
“喝下它。”
头狼有些不解的看向仇之狼,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喝下它,或许能让你们有所变化。”见头狼有疑问,仇之狼便说出自己的猜测,自己身负嗜血魔狼的血脉,且初步觉醒,他相信自己的血对于同为狼族的沙狼会有所帮助。
不为别的,就为帮助自己撕碎沙匪,就足矣让自己给他们一个可能变强的机会。
听到仇之狼的话,头狼的眼中猛的闪过一缕精光,兴奋的长嚎了一声,张开嘴接着仇之狼挤出来的鲜血。
......
两天后,沙狼头领带着仇之狼向沙漠边缘赶去,在看到一处车道后,离开了。
仇之狼在那瓶药剂上发现了一个电话号,在琢磨了一番之后决定先离开这里,至于其他的,先找到吃住在去打理。
一天两天,仇之狼依然没有遇到车辆从此路过,虽然凭借狼族的直觉像一个方向走,但是却没有任何收获。
很快,从沙狼那里带来的几块肉食便消耗殆尽。
无奈之下,仇之狼拨通了在药剂上的那个号码,准备让对方将自己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带出去。
电话拨通之后,对方也接了,然而却一句话都没说。
“喂~你好。”
“喂~”
等了很久,对方依然没说一句话,正当他准备挂断的时候,对方说话了。
“你找谁?”
见对方答话,仇之狼急忙说想找人帮忙将自己带离这个鬼地方。
而对方也同样什么都没问,只是回答了一句等着,便挂断了电话。
很显然知道仇之狼的存在,也知道他必然会给自己打电话。
思来想去,仇之狼断定这一切都是自己那个不靠谱的爷爷科罗德给安排好的。
想到这,仇之狼便又想到当初在昆仑镇,教导自己踩梅花桩的情景,虽然大多数都是自己在上面练习,还不断受到他的责罚。
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想起来这一切,感觉是那么的亲切。
“哎~”
仇之狼的情绪有些低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在意识模糊中变身,生生撕了紫姚元之后,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提不起心绪,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心头。
“或许是因为我的心变了吧。”仇之狼喃喃自语,抬起头看向远方漫天的黄沙,仿佛在这里才能够寻找到真正的自我。
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最慢的,在等待中,仇之狼睡着了,在梦里见到了陪伴自己的兄弟姐妹,用舌头舔舐自己的父母,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妈妈,等等我。”梦里的欢乐让仇之狼下意识的开口呼唤。
完全不知道旁边何时出现了几个正在盯着他看的人。
仇之狼的梦境在不断的变化着,由格拉斯森林的甜蜜生活,到科罗德那虐待般的呵护,在北玄原林内的与狼啸天之间的争斗。
渐渐的,从平和,到厮杀,让睡梦中的仇之狼呼吸越来越急促,当他梦到被人追杀跌落悬崖的时候,腰部传来一阵刺痛。
“啊~”
仇之狼猛的坐起身,大口喘息,身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心还真大啊,居然睡了这么久。”一道调侃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这才让他缓过神,明白自己是在荒漠的边缘,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梦中的场景罢了。
仇之狼转过头,看见身边两位身着奇装异服的中年人,不过很明显不是华夏人。
“小子,你要去哪里?”坐在地上的黑人看着仇之狼,声音冰冷,仿佛是一块万年寒冰一般没有半点温度。
“哦,我只要离开这里就行。”
刚说完,那黑人抓住他的脖领子,拎起后便扔进了车里,随后自己坐上副驾驶,催促同伴赶紧上路。
车上的男子,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还有些发呆的仇之狼,起车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仅有的几句仇之狼根本听不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模糊的能够感觉到这两个所做的应该是杀手。
毕竟任谁也不会想到,年仅二十于岁的仇之狼会精通英语、俄语,否则他们绝对不会这么随意的在仇之狼面前说出有关自己身份的话。
不过从另一方面说,既然能够派他们二人来,自然不会怕仇之狼将他们的身份暴露出去,否则绝对不会说一个字。
突然,仇之狼看到了二人手上都戴着一枚血红色的戒指,同样款式、同样颜色,这足矣说明他们来自同一个组织,或者说在做拥有着同样的身份。
仇之狼想起科罗德似乎也带着同样的一枚戒指,不过他手上戒指的颜色并非血红色,而是泛着淡淡的金色。
不管怎么说,马上就要离开这让他最为心痛的地方。他会记得,这片沙漠中,有着除了劳森等人,必须要解决的一群人。
沙匪。
这里的天很短,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落了山,映入仇之狼眼中的世界也从那漫天的黄沙变成了山野村庄。
下车后,仇之狼用流利的英语向他们询问这是何地。
二人在震惊之余,那个将他拎上车的黑人告诉他,这里是隶属于廊庑部落的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