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韩赞周苦笑一声,看样子,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位年轻帝王所变现出来温和的一面所迷惑到了。
并没有察觉到身旁韩赞周的深思,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殿内的魏朝,并没有察觉到魏朝脸上的恍惚,朱慈燃疑惑的说道:“魏指挥使,怎不见秦千户?”
眼看着朱慈燃问及亲岩,对着朱慈燃行了一礼,魏朝张了张口,想着这件事情自己开口终究不合适,当即回道:“回禀皇上,秦千户正在善后,想必稍后就到!”
并没有察觉到不妥之处,朱慈燃转而问及别的事情:“魏指挥使,锦衣卫成员训练得如何?现在能够派的上用场的有多少?”
眼见高高在上的年轻帝王问及此事,魏朝收起脸上的恍惚,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将目光投向站在朱慈燃身旁的内宫监主事太监身上。
察觉到魏朝的目光,这位内宫监的新任主事太监倒也识相,正要躬身告退,却被朱慈燃挥手制止住。
察觉到此人感激的目光,朱慈燃点了点头,既然决定重用此人,有些事情总不能表现的太见外,让其离心,站起身来对着站在丹墀之下的魏朝开口坦言道:“魏指挥使但讲无妨,在场的都是朕倚重之人?”
既然朱慈燃都已经决定,魏朝自然不好多言,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开口道:“回禀皇上,前几天从孝林卫调来四百可战之士再加上我们这几天招募的新成员,里里外外加起来总共有一千之众,目前来说能够派的上用场的大概有六百人左右!”
满意的点了点头,短短几天就能将锦衣卫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虽说有着自己的大力支持,但是与魏朝的能力是分不开的。有了这六百人,朱慈燃心中大定,有些事情也能逐渐开展,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即刻从锦衣卫调来四百力士,接替京营将士把守皇宫各处门禁,尤其是坤宁宫周围时刻要有锦衣卫的存在!”
“今后,无论何人进出皇宫都要持有腰牌,没有朕的手谕或腰牌擅入皇宫者,你们一律当场拿下,直接送进锦衣卫诏狱!若是今日类似的情景再出现,可不会像今日这般简单就会结束!”
自然明白的朱慈燃的担忧,经此一事,朱慈燃有此安排,并不出乎魏朝的预料,当即对着朱慈燃躬身说道:“微臣明白,臣这就去安排,明日正午之前,一定会安排接防任务!”
自然明白朱慈燃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眼前无事,魏朝对着朱慈燃躬身告退,而后就开始安排这件事情。
似乎约定好了一般,魏朝前脚刚刚离开,秦岩就匆匆的对着向着华盖殿赶来,出乎朱慈燃的预料,刚刚踏入殿内的秦岩,第一时间竟然对着朱慈燃双膝跪下,叩首请罪道:“皇上,臣秦岩特来请罪!”
虽然意外,但是朱慈燃还是很快的收敛住脸上的意外,挥手示意秦岩起来,疑惑的问道:“秦千户有何罪责?”
对于朱慈燃的询问,秦岩倒也十分干脆,并没有按照朱慈燃的意思起身,抬起头,坦然的回道:“臣坤宁宫的宫女内监都给杀了!”
饶是朱慈燃早有准备,但是豁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点震惊,站起身来,拾阶而下,紧紧地盯着跪在大殿之上的秦岩,朱慈燃这次没有压住自己的怒火,清秀的面庞似乎已经喷出火来,当即呵斥道:“混账东西,他们都是母后的人,朕都没有开口杀他们,你倒好,一口气把他们全杀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说实话,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朱慈燃原本微微紧绷的心弦为之一松,但是这并不妨碍朱慈燃发火。
面对着朱慈燃的呵斥,跪倒在地的秦岩好不想染虽然承认但是看其脸色却没有半点认错的意思,直视着朱慈燃耿直的回道:“臣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拖累他人!皇上有任何处置,臣绝无怨言!”
眼看着秦岩竟然没有顺着自己给的台阶拾阶而下,朱慈燃心中更加郁闷,“你怎么担当?违背圣意,诛杀宫女,哪一条哪一桩罪责是你能够担当得起的?”
自然明白面前的帝王做这一切都是出于维护自己,秦岩原本抬起的头颅不自然的低了下去,原本生硬的脸色也逐渐松动。
看着秦岩已经认识到此事的严重性,朱慈燃心思飞快转动,,开口问道:“这件事情有哪些人知道?他们可靠吗?”
听到朱慈燃询问,秦岩想了片刻,声音不知不觉也弱上三分:“除了指挥使和韩公公,剩下的就是执行任务的十几名锦衣校尉。他们这些人都是常年守卫在华盖殿和奉天殿的锦衣卫,作为锦衣卫中的老人应该可靠!”
对于秦岩的回答明显不满意,朱慈燃皱着眉头呵斥道:“朕要的是准确的答案,此事过后,你一一交代他们,若是不行,你知道该怎么做!”说着,朱慈燃朱慈燃清秀的面庞之上浮现着浓郁的杀意,这份杀意站在朱慈燃背后的韩赞周两人没有注意到,但是跪在地上的秦岩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眼神红润,站起身来,回道:“臣明白,臣这就去办!”
看着秦岩远去的背影,朱慈燃没有感觉,站在朱慈燃身后的韩赞周两人可是感慨万千,谁能想到年轻的帝王第一时间听到身为锦衣卫千户的秦岩竟然敢违背自己下达的命令擅自诛杀宫女内监而不是想象之中的问罪,反而是想着怎样为其脱罪,怎样讲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也是直到此刻韩赞周两人方才明白,锦衣卫在这位年轻帝王心中的分量。
将韩赞周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朱慈燃嘴角微眯,清秀的面容之上浮现一抹算计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