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他走到他跟前。
“李晖啊，你怎么来了，这么早。”他边说着边整理着车里的材料，下了车。
“方灵该缴费用了，我拿来给你的。”李晖边伸手套着钱包，“刷卡可以吧？”
“不用了，她自己缴了。”方昊说着，“你不知道啊”
李晖拿着钱包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她还是不愿意见我是吧，”他笑得有些牵强，“我们是早彻底你完蛋了。”他说得有些酸。
“她不想为难你而已，你不用这样想，其实，要是病好了，说不定你们也就顺水推舟，也会好的。”方昊拍了拍李晖的肩。
“哼，我看是悬。”李晖说要又拿出了烟，开始‘抽’。他顺手递给方昊一支，方昊摆了摆手，
“我戒了。”
“戒了好，”李晖频频点头，自己拿起烟‘抽’了起来。
方昊看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了看手表，“要不陪我去对面的店里坐坐，我还没吃早饭。”方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走向了对面的早餐店。
店里人不多，他们随便坐了下来，点了两份粥，和小菜。
”她还好吗？”李晖问着，也没有动勺吃饭，两只胳膊支在桌子上。
”比以前好多了，她现在在看她以前记的日记，对她帮助很大，最近也能睡着了。”方昊说着，喝着粥。
李晖点点头，嘴里说着，”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李晖像是想到什么，”你看过她的日记吗？”李晖问着方昊。
”没有，李欣直接就给方灵了，”方昊说到着停下了筷子，”秦琴是谁？”
”她高中同学，好像是个学艺术的，搞些音乐，还画画，我没见过，但听她说过那么一两次。”
”哦”方昊心里疑‘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怎么了？我大学认识她的，高中的事情我也不太知道，只知道高二那年她父亲不见了，然后她母亲也是在婚礼的时候出现，听说她父亲因为打猎野生鹿关了，后面回来以后就消失了，至于她母亲我不太知道，她也不怎么提。”李晖回想着一顿一顿的说着。
”进监狱？”
”对，我认识个叫郝军的，好像是她初中同学，结婚的来过，打了个照面而已，他们很熟。”李晖说得有些不情愿。
”我知道，郝军是她同村的，他们一块长大的。”方昊说着，把剩下的粥一干而净。
”怪不得，他像她哥哥。”他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笑着。
”其实，我以为她还忘不了谁，我还以为是郝军，”李晖自嘲着。
”怎么？”
”其实，方医生，我们婚后同房很少，她有时候看到我会很害怕，我自己也很尴尬，”李晖说着尴尬的话，”你说她是不是有别的问题？”
方昊有些凌‘乱’了，方灵的说法来说，她爱李晖，为什么会讨厌接近他呢？他觉得方灵肯定有其他的事情，要不然不会如此。
”方医生，你以后就让我缴费吧，又或者让她回家治疗，我可以住单位，这样她也好恢复。”李晖说着这话有点拜托的意思。
”我尽量。”方昊嘴脸留下浅笑，也为这个男人对方灵的爱感到佩服，至少他没有祈求全部拥有，想想自己，有时候真的很自‘私’，这让他相形见绌。
”方医生，你结婚了吧，我听说你有‘女’儿。”李晖问着，有些羡慕的语气。
”嗯，她叫方珊”方昊欣慰的笑笑，”和她妈妈一样，很漂亮。”
“你们很宠她吧。”李晖的眼睛笑着。
“她妈妈，去世了”方昊低头‘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李晖收起笑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也是因为心理疾病。”方昊说着。
一碗没喝的粥，一碗喝了的粥。摆着，李晖心里对方灵的不舍就像这粥一样，怎么也消化不了，就算知道结局。而方昊对爱人的思念早就被时间埋进了身体，消化了，就像喝完的粥。
两个男人坐在早餐店里，一个比一个落魄，又一个比一个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