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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哥,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特意过来一趟。”
濮阳柔因为手中的香皂并没有过干净,开门时还多拧了两下才成功开到门锁,看到门外果真是她想的陈春,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事?”陈春向前一步,濮阳柔便自觉的退开身体,转眼间陈春就踏入了她订的房间。
“哦~有。你等等!”濮阳柔应了,回身往里走。
陈春自然的关上了房间,跟在小女人身后走。
他的步伐向来无声,就连关门声都轻的被她的脚步声掩盖了。
濮阳柔一无所知,被他的问题引导,转身便往里走来到梳妆台,她的手指还滑腻腻的难受,因此她只用两根手指勾起了椅子上唯一的购物袋。
转身时,直接就撞进了陈春迈上前的怀里,幸好她反应地及,这一回没有再撞实,只是额头抵在了他的锁骨上,吓地她手中的购物袋掉在了地上,她本能后退一步,昂首朝他惊呼的抱怨:
“嗬,你这人,怎么走路总是没有声音。”
陈春没敢动,动了动腿侧的指骨,垂头望向她——
“抱歉,职业的关系,我走路向来无声。难道……”他盯着她反问:“头儿他在家时,你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濮阳柔被问地一地愣:呃,好象是。她大哥走路向来没声,不过他总会在靠近前,发出一声轻响,提醒家人……
想到这一点,濮阳柔傻愣愣地点头,“嗯,我哥他走路确实是没有声音……”
她大哥是她亲哥,当然不会象眼前的男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吓唬她一顿!
知道这一点后,她已经没有力气跟他生气了,看到他已经侧身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购物袋,她这才发现,她和他离地极近,身体可能只隔着两步的距离。
“这个,是买给我的?”陈春已经看见了袋口里黑白的衣服,一眼就知道,那是男装。
又是她刚刚拿在手中的,他本能的猜测,微俯身朝她轻问。
濮阳柔被陡然靠近来的俊脸惊了一下,后退一步,就发现自己已经抵在梳妆台上,乍然口吃尖锐回道:“不不是我买的!”
鼻尖嗅到他男性的气味,耳尖又渐渐的潮红。
看到男人敛下来的眼光投在自己脸上,濮阳柔狼狈撇开脸面,咬了下唇后,忙稳声解释说道:
“是我嫂子说,感况,若是男人真对她有意思,总会动一下手脚吧?
可事实上,陈春除了与她靠地近了一些外,哪哪都没有碰过她一下!
至于吃饭时,照顾她,那就更好解释了,他估计是看在大哥的面上,照顾两分罢了。
何况,她一点儿也不想再找个男人来伤害自己!
象现在,挺好的。
她可以陪着父母,大哥嫂子又待她友善,等父母回了z省,她也会跟着回去,不会打扰到兄嫂的夫妻生活。
若是嫂子愿意,她甚至可以将小珠宝带回去,这样子嫂子不用照顾三个孩子,就是不知道嫂子舍不舍得……
想到孩子,濮阳柔落没的捂着小腹,这里,曾经也孕育了她的血脉,只是,却被它的亲生父亲给抹杀了!
濮阳柔眼眶发红,咬唇,匆匆从包包里拿出香烟点燃,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香烟,这才稳定这种抑郁到让她想发疯的悲悸。
袅袅的烟雾,让她的五官隐在了烟丝之下,默默垂泪了半晌,这才收拾好情绪,继续去洗衣裳。
陈春打开房门,离开蠢白兔房间时,正好看到周云月拿着购物袋上来,他微愣了瞬,礼貌叫了声“伯母”。
周云月比陈春还要错愕,“你……”
陈春只一瞬间,已经想好了应对,朝她礼貌的解释说道:
“头儿叫濮阳柔妹子给挑的衣服,我过来拿。”说着,举了举手中购物袋。
他这跟蠢白兔连一撇都没有,若真让伯母发现不对劲,点醒了她,那不是更没戏了?!
周云月听到这,就知道想多了,陈春还叫着女儿全名呢,真有什么也不会叫地这么生疏吧。
正巧,濮阳渠被栾宜玥赶出房门,一打看房门,就看到了陈春和自家妈站在一处,他微愣地望向他们——
“头儿,我先上楼,感谢嫂子的谢礼,客气了。”陈春朝着头儿说了一句,就抬脚上了三楼。
周云月看到儿子点头,心中暗含‘可惜’的看了眼已经抬步上楼的陈春一眼后,朝着靠近过来的儿子问:
“渠生,玥玥他们三母子睡着了?”
“嗯,玥玥有点困,说要带着两小睡一会儿。”
“也好,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那我回房将这些衣裳洗一洗,对了,今晚,陈家说要和咱们一家子吃中秋饭。”
“行,我下楼了。”
周云月点头,路过女儿的房间时,原本想进去的心思也收了。
自家姑娘现在的思想,怎么可能会跟陈春有意思,怕是避他如避狼了,若是因为她这一问,更反感再婚,那不就是让她和她爸更糟心了!
心里对靳志承的嫌弃更深了。
若不是这个男人没担当,也不会让她的女儿失子失婚!
不过,当初嫁女儿时,她和她爸也早就有心理准备。
因为靳志承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都太维护他的母亲弟妹,看似孝顺,实则是愚昧无知,最后委屈的,往往是他的妻子——
就凭着他伤害了她的宝贝女儿,周云月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靳志承那无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