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濮阳柔气忿的尖叫,蓦然卡地嗓子里——
只见柔和的阳光下,顾陈春那张妖孽的英俊脸庞,就闯进她惺忪的眼帘:
细碎的头发下,原本深邃心思难辩的黑眸,此时温驯的阖着,但是他眼睑下是乌青的底色,在他白脸衬托下,显得更是疲倦萎靡。
而且,男人的皮白跟女人的皮白是有很明显差别的,就象她和嫂子,肌肤是瓷白地透明,而国内男人肤色再白,都是黄白,就象是淡化的小麦色。
他…是怎么了?
许是顾陈春睁开双眼时,那黑眸里的亮色太重,让人忽略他眼底下的疲态。此时俊脸带着恬淡惨白的睡容,在阳光下将他隐藏地劳累浮露了出来。
濮阳柔抿着嘴,到嘴边的忿懑噎住,之前熟睡前,被她当成是梦的男人,原来是真实的躺在她身边——好在,这混蛋还知道收敛,没有强要碰她!
瞧着他疲惫的面容,濮阳柔小心的动了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男人的长臂是从大腿一直搂到她的手腰上!
她想捂脸:虽然她睡觉爱挎抱着枕头,但是凭着顾陈春的体格,她想要一直抱住他睡,肯定会难受……好歹他也是个大男人且浑身都是硬骨头!
哪有枕头的软绵!
所以,她说是抱着他睡,不如说,是她被他锁在他怀中睡觉更贴切!
这种交缠的肢体睡姿,她要怎么离开呀?她不死心地动了一下大腿,想要退开——
“唔…老婆,再睡多一会儿。”顾陈春声音喑哑地低喃哄着,象是明白她的难受般,继而躺平身躯,将她搂着半趴在他身上,一只手掌还扣在她后脑勺上,跟摸小狗儿似的!
顾陈春微睁了下眼睑,似是不满意这天色尚早,躺平后又继续闭上了眼睛,气息平顺的继续补眠。
难得小女人醒来时不是尖叫气愤,这么美妙的气氛,实在是难能可贵了,他舍不得起床。
何况现在才六点多,这么早起干什么?
“我想上厕所。”濮阳柔听到男人喑哑的声音,耳根发软儿,但是不得不提醒他,睡了一夜,她是有生理需求要解决的。
顾陈春闻言,不得不扶着她起床,瞧着她三两步跑进厕所后,他这才耸起眉头随后守着。
这小女人就是欠教训,又不穿鞋子!
所以,当濮阳柔放了水又洗漱好出来时,下一步就被男人抱起来,吓地她差点尖叫,“顾陈春,你干什么?!”
“柔柔,你怎么老是不听话,我不是说了不许你光脚下地?!”
“呃、”她蹙起柳叶眉,瞄了眼自己的脚,“我在自己屋里习惯了。”
“老婆,你这坏习惯给我改了,再发现你不穿鞋子,你瞧我如何罚你!”、顾陈春说着,又抱着她进了卫浴,单臂一托,开了温热的水温,将她一对脚仔细地、一个个脚指头分开洗搓干净……
濮阳柔被他的行为弄地大脸红,咬着唇还不敢因怕痒而笑哧,忍地娇身微颤。一对盯着男人沉下来的俊脸,耳尖红地要出血,心跳更是不争气的跳的飞快。
这男人,有时候过火的行为真的是让她忿懑,可最后都气愤不起来……
“好了,够干净了!”她将一对眼睛伏在他的肩头上,提醒他。
这混蛋洗个脚,为什么都要洗地这么如此禁欲?!
顾陈春听话,拿墙勾上挂着的干爽毛巾给她拭干净水汽后才抱着她往回走——
看到床,濮阳柔心中大惊,防备心起,“顾陈春,已经很晚了,再不下楼,我我妈要找过来了!”
“不会。”他留宿在这里,岳母怎么可能会找过来!
他好不容易能有个睡懒觉的时间,完全不想起床。在床上还能抱着小女人在怀,下楼了,连牵个手她都要挣扎,这么一对比,他决定今天就赖在床上了。
“可我我要下楼,我妈等我吃早餐!”濮阳柔口吃的提醒他,这是她家!
“老婆,你要么乖乖陪我再睡一会儿,要么咱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是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濮阳柔瞪大眼珠子睃他,这混蛋真的是正经不了半天,私底下就是撩起她来无下限!
无奈,濮阳柔只能被某个强势腹黑男哄上了床,只是原以为她会睡不着,但是目前她身体情况很特殊,被他轻轻的拍抚着后背,她很快就睡着了。
……
邹凤茜喘过气来时,只觉得浑身如同被大卡车蹍过,然而发现自己还是在浴缸里,她这才发现时间在她的感知里过了很久,事实上也就过了三、五个小时。
连天色都还没有亮。
她瞧着花洒里的热水还在喷射,她试着动了下手,发现虽然虚软无力,还好是有知觉的。
“呵呵~”邹凤茜迟钝的感知,终于知道自己活过来,她生硬垂下头,盯着手肘上,那里哪还有什么针口,皮肤居然细白了两度。
她重回京城后,虽然极力保养,但是她岁数到底不年经了,怎么保养,肤质也不能如同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般那么紧致滑嫩。
此时,她不可置信的抬着手肘举在眼前,发现她的皮肤真的变好了!
邹凤茜况?”邹凤茜可是知道自己身体的,每年都要做检查,根本就没有贫血症!
可如今她觉得身好虚好虚,而且极度饥饿,她想起了昨天下午,她被那怪医不知道抽了多少血……
很不对劲,在吃了比平时多了十倍的食物后,胃都要撑坏了,可是她还是止不住头晕身软!
当机立断,邹凤茜让保镖将她送回平房处——
该死的,若是她有事,绝不会放过任何仇人逍遥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