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两位贵客,但自己的话中却已经将那中年人过滤掉了,连让一让的意思也没有………
中年人也不知道是脸皮厚,还是真个不以为许,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至于他那两名护卫,一到这小店,便消失了踪影,想必是隐在了暗处。
上官龙宇心中一怔,这个老头出来的瞬间,便已经给了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再看身形面貌却分明是从来没有见过,不由心中奇怪,一笑进入酒店,上官龙宇心中却是暗暗的留心起来。
“那天听到公子高论,曾言道:‘真正的喝酒,喝的乃是心情,乃是意境,并不是说将酒灌进了肚子了人就算是喝了酒,那只能说是槽践粮食。’这句话,可是深得我心啊。”
李老三一边殷勤的斟茶待客,一边噪噪不休道:
“老夫酿酒数十年,于酿酒之道,常自夸天下无人能够居我之左,却尽是被俗人如此糟践了,实在是可叹可悲。”
“不错,实在是槽践粮食,便是今日在下仍是这般说法。”
上官龙宇哼了两声,看着正不拿自己当外人自己动手搬出酒坛来的中年人,意有所指。
“哈哈,但,依公子之见,如何才不算是槽践粮食?”
李老三一副虚心的样子,一双浑浊的老眼也泛起亮光来。
“酒是什么?”
上官龙宇反问一句。
“世人爱酒,初衷为的是什么?喜欢酒的哪一点?”
“酒是什么?”
李老三问了一句自己,竟然有些惘然。
他自己虽然号称是酿酒酿了一辈子,可酒,究竟是什么?这一句话,竟然把他自己问倒了。若说酒只是一种饮品……未兔太也委屈了酒。但除此之外,又是什么呢?
“酒,就是心情!”
上官龙宇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
“所以喝酒,其实就是喝心情!心情好,做事很顺心,喝点酒庆功,就叫做庆功酒;心情烦闷,借酒消愁,就叫扫愁酒;好友来访,知己相对,是为知音酒;好友送行,黯然神伤,乃是送别酒;战场厮杀将士痛饮,是为烈血酒,杀敌酒,壮行酒。”
try{mad1('gad2');}catch(ex){}“酒中滋味,尚在其次;临喝酒之前的心情,才是酒中真滋味。”
上官龙宇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神情寥落的说道:
“孤身远在异国他乡,飘零不定,此时喝酒,乃是思乡酒!独在异乡为异容,举杯消愁愁更愁!”
“好、好!高论!公子果真是大才!”
那中年人与李老三早已被他这段话所吸引,各自怔怔沉思了一会,李老三才如梦初醒,连连赞叹。
“高论?何谓高论?!”
上官龙宇冷笑一声说到:
“酒中有人品,上下三等人!我所言以上种种,是真正的喝酒,尽都是随心而行,因诸般不同心境,借助美酒品出人生百味!这便是酒中上等人!上等人喝酒,一万个人就能喝出一万零一种滋味,既因心境不同也!”
“酒中没有贫贱富贵,酒中不分乞丐高官,懂得喝酒,懂得以本心喝酒,就是酒中达人。若不能随自己心情饮酒,甚至喝酒之前,还需要考验赏酒、品酒的学问最后才是品尝美酒的滋味,呵呵,这根本就是文人的游戏,跟真正的酒中之道根本就是本末倒置,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说到为品酒、鉴酒而饮酒,甚至行酒令,借酒斗胸中所学,则为次一等,但如此饮酒,虽然未如真正的喝酒,却多了一股雅致之故,虽不算糟踢了酒之名,但也只好很勉强地列为酒国中人!却是带了一个‘伪’字,所以不算酒中真君子!”
上官龙宇大少爷慨言着道。
那中年人、李老三目绽奇光,有心开口说什么,却又强自忍住,耐心听着上官龙宇大少爷还有何下文。
不过两人却是心中暗笑这上官龙宇大少爷这句话,其中“真、伪”二字甚为明显,几乎便等于说,那些酸溜溜的文人,都是“伪君子”!话中影射之意,是人便听得出来。
上官龙宇斜着眼,狂放之态尽显,又道:
“除以上两者之外,再次一品的却多是流于俗套,无论青楼风月买醉、酒馆交际饮酒,又或者是豪宅朋友论交,商业政坛酒桌较量,其中勾心斗角,累人累己,当为最次一等,为酒中下等人!至于以酒阴谋害人,心怀回测之辈,乃是糟踢了酒,更不配让我一论!!”
try{mad1('gad2');}catch(ex){}中年人和李老三两人听罢上官龙宇大少之高论”,微微点头,随即尽归默然,心中隐隐有自傲之意,心里暗到:
“自己醉心于酒数十年,应该算得上是酒中真君子了吧?”
突然哪料上官龙宇大少爷更有惊人之语,手指点点两人,轻轻摇晃着说道:
“以你二人而论,或勉强可入次一品的程度…………”
“胡说八道!”
听到上官龙宇的话,两人终于齐齐大怒,同时出口怒喝。
要知这他们两人尽都自信自己为酒国高士,你的理论或者颇有道理,但以我等饮酒道数十年之阅历,被评为次一品居然也用“勉强”二字!简直是欺人太甚!
眼见二人大怒,上官龙宇大少爷却浑不在意复道:
“说你们只得勉强入次一品你们还别不服气,本来以你们饮酒道数十年,这份资历是不容抹杀的,但所谓品酒、鉴酒、享受美酒而饮酒,却另有一个前提,乃是要有够资格的美酒,这样的酒,你们不但没喝过,更也没有见过。单单是这份见识,就已经落了下乘!”
上官龙宇伸出一根小指头,轻轻摇了摇继续说道:
“不过,这却也怪不得你们,相信当今之
世,除我之外,没有人拥有这种酒。李老三你这酒,于此地,甚至于整个帝国,尽可说是第一,不过,相比起我所知的酒,所说的酒、所喝的酒,不客气的说一句,天差地远,难以同日而语!”
“公子论酒,固然说的吞金吐玉,让我眼界大开,深感有理;不过谈到酿酒,呵呵,我李老三也曾经走遍天下,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一句,若是我的酒还不能入喉,只怕,天下再无任何一种酒可入君之眼!”